留下了母亲收集的那盒贝壳,那是他心目中对于“母亲”这个形象的精神寄托,代表了他四岁前温暖美好的母亲形象。
上官荼现在的心绪十分复杂,而肖贝壳由于亲眼看到、亲手触碰过那盒贝壳,对他此时的悲欢感到十分的能共情。
她也和他一样陷入了纠结。一方面,她的确十分的理解上官荼,理解他不愿意去见他的母亲。而另一方面,她又因为那盒贝壳而心里升腾出一种极为复杂的情绪。她希望他能够找回他四岁前的母亲,但她也不确定现下出现的这个母亲,是否能够符合他对于“母亲”这个形象的遐想。
良久,还是她开了口:“那我帮你买票,我们一起去吧。”终究还是不愿意逼他去面对那个抛下他、在他人生中缺席了十四年的母亲。
上官荼听到她的回答,眼睛猛的亮了亮。他轻轻的握紧了她的手,稍微恢复的一点体力让他凑上前去,想要亲吻一下她。
当他靠近她时,他后知后觉的发现了她身上的红油漆。
上官荼愣住了,他脑袋里一下子像是接通了串联电路,猛的一排线索串在一起,脑海中某个迷雾般的角落猛的亮了起来:“那天是你浇了我一身水?”
他指的是和宏泽中学约架,被浇了一身水,然后在洗车店老板那里做了半下午洗车工的事。
肖贝壳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回答。她低下头,祈祷他千万不要生气,毕竟她这事办的属实不厚道。
上官荼觉得自己本来是应该生气的,但由于眼前她摆出的这副又懊悔又小心翼翼的样子,终究还是没有把气生出来。但他又觉得对于她的恶劣行为,他应该有所表示。于是他皱起眉头,语气严肃的开口:“你”
结果他刚说了个“你”字就被她吻住了,她身体向前倾,温热湿润的唇堵住他的嘴巴,轻轻的吸吮起他的舌头来。她吻得很投入,仿佛要把那天那个不可一世的他深深地吸入自己口中。
由于平时亲他养成的习惯,她的手开始不规矩的在他的身体上游走了起来。
上官荼眼睛猛的瞪大:“肖贝壳!”她搞什么?这是在医院,而且他哥哥马上就该回来了吧?
肖贝壳显然也是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这点,她松开亲吻他嘴唇的唇舌,尴尬的笑着坐回了椅子上。
她觉得自己真是衰爆了,不仅被抓包了当时浇湿他、害他做了半下午工这件事,还没有顾及他现在依旧是个“病人”,不能随便做大动作的情况。
两人一时间相顾无言,肖贝壳带着那副做完坏事后被抓包的表情,但由于刚刚亲他又对他上下其手,欲求不得导致满面潮红未退。而上官荼则是带着一副又生气又不知所措、又想教训她一顿又被她刺激的无可奈何的复杂样子。
上官焱回来后,就感到了空气中复合且奇异的气氛。他不由得对这种神奇的氛围感到不自在,他将手中的食物向他们递过去:“我买了地三鲜和豆角炖排骨,都是楼下那家东北菜馆的招牌。”
肖贝壳感激的接过打包盒:“哥,你吃过了吗?”将“焱哥”直接叫成了“哥”,看似是在拉进她和上官焱之间的关系,实则微妙的拉近了她和上官荼之间的关系。
上官焱对此没察觉出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刚刚在楼下吃过了。”
而上官荼那里就不一样了,他因为肖贝壳管他哥叫的这声“哥”,算是彻底对她消气了。
不仅消了气,嘴角还偷偷的勾了勾,对她的上道表示十分满意。
吃饭间,医生来了一趟,表示上官荼如果愿意可以在医院多观察两天,如果想离开的话明天白天就可以离开。
上官荼沉默了一下,当着哥哥的面对医生表示对于自己的健康还是很担忧,所以想在医院多观察两天,希望下周再出院。
医生点头应允,接着查房去了。上官焱也陪着上官荼和肖贝壳在医院里坐了一会儿,表示自己也该走了,让上官荼出院了回家见一下母亲。
肖贝壳全程沉默,上官焱走后她才轻声呼出口气:“你哥不是在虹岛上班吗?怎么突然回滨城了?”
上官荼叹了口气:“他休年假。”刚开始他还挺奇怪为什么哥哥突然就开始休年假回家了,没想到是为了母亲的事专门来的。
他垂在身边的手握成拳头紧了紧,对于眼下的情况很是无措的同时又感到一丝愧疚。哥哥嘴上说着恨母亲、撕毁母亲的所有照片,但听说母亲来了还是第一时间跑回来找母亲。
可他呢?他固执的保留着母亲收集的那一盒贝壳,但当母亲本人真的来了,他却又退缩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再一次沉默了下来。过了半晌,肖贝壳轻轻咳了一声,站起身来:“我也先回去了,明天见。你确定明天晚上和我一起走吗?”
她本来订的就是这周六晚上的动车票,肖龛会送她到火车站坐动车。现在上官荼也要和她一起去明都,他们为了躲开她父亲的视线,还需要在滨城的火车站假装成不认识。
上官荼点点头,塞给她一张卡:“密码是539098,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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