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笑容一冷,想甩开他,他的手却像狗皮膏药一样黏着,甩也甩不开。
僵持久了,她重心不稳,渐渐拗不过,厉声叫道:“放开!”她去抠他的手,随即才停止了摁头的动作。
嘉言如蒙大赦一般仰头深呼吸,他忽然使劲,把她用力一拉,回过神来之后,开始跟她扭打起来。
她这会儿坐在他身上跟他打,两个人都杀红了眼,嘉言吃了一巴掌,正想戳她肋骨,他猛的一激灵,感受到她柔软的大腿肉正隔着裤子跟他接触,甚至严丝合缝地贴在他腹部,伴随着这一巴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酥麻从头皮窜出来。
“野种野种!我实在对你恶心透了!”她趁他愣怔期间,咬他的手,视作这场战争的胜利。
说完,佳念揉了揉发红的皮肤,气急败坏地摔门,进了凤兰房间。
留下嘉言一个人胡乱抹着鼻血,活过来似的,大口喘气。
可听到她说“恶心透了”,他突然有一种通体下坠的寒冷,委屈情绪陡然而生。
与此同时,他也觉得十分羞耻,他在她那一巴掌下产生了生理反应,他的下身涨痛得很。
嘉言不得不捂着肚子,弯下身,把自己用力包裹起来。
他还想跟上去,但是他想到,姐姐不喜欢他,不喜欢他跟着,让他自己玩自己的。
是了,他周围一个亲近的人都没有,父亲?母亲在哪?凤兰阿姨从不关心他。
只有从小欺负他的姐姐,偶尔施舍他温暖的姐姐,让他觉得没有距离感。
因为那是一种全然碎裂的感情,没有隔膜,光明正大地诉说着她对他的厌恶。
嘉言慢慢长大了,他印象中,女子好像就应该是她这样恶狠狠的,可是学校里的大部分女生都是乖巧可人的模样,他竟觉得这是不正常的。
他的扭曲生活在潜移默化中似乎改变了他的认知,不正常的恶毒姐姐在他这里才是正常人。
他总是把目光放在这个恶毒的亲人身上,这是他从小到大的习惯。
他似乎也想改变,但是习惯深入骨髓,似乎挖也挖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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