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用这套餐具吃饭,不管锅里的是什么食物,身价都能翻好几倍。
到餐桌前,李安洲打开大瓷锅的盖子,原来是一锅粥。
他刚想拿大勺子帮忙舀粥,没想到已经被程景望拿过去了。
程景望说:“你坐,我来。”
东西都在人手上了,总不能抢吧,李安洲悻悻坐回去了。
既然霸总想干活,让他干好了。
落得个清闲,何乐而不为呢?
但见霸总亲手给他舀好粥递过来,李安洲还是有点坐立难安。
他暗骂自己不争气,怕是被“资本主义”奴役惯了,现在奴役“资本主义”倒是不习惯了。
“宿醉早上喝粥会好受很多。”程景望说。
“嗯,谢谢程总。”
李安洲用汤匙搅着碗里的粥,这应该是皮蛋瘦肉粥,但放的料更多。
他试着喝了一口,粥入口即化,软糯的口感加上瘦肉细微的嚼劲,好吃极了。
可是有心事,再好吃的东西吃着也不香。
李安洲不纠结了,直接说:“程总,巴格说他昨晚告诉你了,他算出来,我可能会有血光之灾。”
程景望放下汤匙:“怎么了?”
“不知道你信不信这些玄学程总,你是在可怜我吗?”
程景望气笑了,反问:“怎么说?”
“你帮我换衣服,帮我舀粥”
“一些小事而已,谁做都一样,为什么要分得那么清楚?”程景望直视李安洲,“你是我的生活助理,不是我的奴隶,我也没有金贵到连根手指都不能动。”
他的语气加重:“李安洲,在我面前,你不用刻意摆低姿态。也请你不要把别人对你的好意,当成是怜悯。”
原来冷冰冰的霸总,也会这么真诚严肃的一面么。
李安洲愣住了,只觉得这粥的热气太烫,熏得他眼睛发热。
他慌乱地去拿纸巾,遮掩般地往脸上一抹,硬要笑着说:“程总,这粥可真烫啊!”
程景望静静地注视着李安洲,等人心情平复后,才说:“至于血光之灾的事,信不信随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好。”李安洲用力点了点头,继续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你时,总会不自觉地紧张,不自觉地惶恐。但面对小周总和刘青哥,我就不会这样。”
“可能是因为我们之间的雇佣关系,也可能是因为程总你的气场太强了,天生克我吧。我以后会尽量像对待刘青哥那样,对待你的,那程总,我能把你当成是朋友吗?”
程景望应了声,没有再说话。
李安洲笑了,他喝了一口粥,想起什么,眼珠子一转,笑问:“程总,你看我们现在在吃什么?你记得我微信名吗?”
程景望明了,故意答偏了:“皮蛋瘦肉粥?”
“哎呀不是粥名,”李安洲提示,“我们吃的是一碗什么?”
程景望偏说:“稀饭?”
“不是,是一碗什么?我都告诉你了!”见人不接茬,李安洲忍不住了,“是‘一碗粥’啊!”
“是,怎么了?”程景望微笑。
李安洲反应过来,控诉:“程总,你是故意的!”
低落的氛围一时鲜活起来。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李安洲站起来:“我去开,我去开。”
打开门一看,是一脸焦急的刘青。
“刘青哥,你这是怎么了?”
刘青问:“程总呢?”
“在吃饭啊。”李安洲没搞懂形势。
一听这话,刘青冲进屋里,直奔程景望跟前:“程总,老程总说有急事找您。”
程景望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粥:“不去。”
又看向站着的李安洲:“不吃了?”
李安洲回去坐下,见刘青干站着,打圆场说:“刘青哥,你早饭吃了没?要不要也喝点粥?”
“不用了,谢谢,”刘青劝说,“程总,现在外面王总酒精中毒进医院的事都传开了,有几个股东和高管跑去跟老程总闹,说你是纨绔子弟,目中无人,胡作非为!”
“程总,老程总还不知道你在这,他跟我说如果联系上你的话,无论如何都要让你去老宅一趟。”
“王砺平死了吗?”程景望问。
“噗咳咳咳”
霸总这么直白的问话,搞得李安洲一口气没接上,被呛得直咳嗽。
昨天酒席上,他半路带着苏若莹跑了,后面发生了什么?王砺平怎么会酒精中毒呢?
他记得小说里明明就是普通的打脸桥段,没闹得这么严重啊。
“昨天晚上发现的早,送医及时,没有生命危险。”刘青不放弃,继续苦口婆心地劝,“程总,快去一趟老宅吧,这次的事有点大,老程总迟早会知道你在这的。”
程景望不说话了,安然地享用着碗里的粥。
刘青没办法,对李安洲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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