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如临大敌,立马说:“程总,我是去不了了,我周日有事。”
程景望注视着李安洲说:“不去不行。”
李安洲只能说:“好吧”
不过,他确实没有参加过什么晚宴,去了也能开开眼,看看那些“资本家”的上流生活。
晚上回去试西装,看着镜中的自己,李安洲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
他平时都穿偏休闲的衣服,一下子穿得这么正式,连他自己都有点不适应了。
但这西装确实很好,剪裁到了极致,特别合身。
他不会打领带,特意上网搜了一下,依样画葫芦地打上。
穿好后,他去一楼给刘姨和霸总看。
本来他想自己试试就好了,刘姨热心地一定要他穿好下来展示展示,还提议让霸总也留着等。
没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下楼了。
李安洲有些不好意思地走到刘姨和霸总面前。
他刻意没去看两人的表情,久等不到声响,他不由得抬眸望去。
刘姨和霸总的神情都停滞了。
李安洲问:“怎么了?”
刘姨笑了:“洲洲,你平时不收拾,这一收拾可不得了,出去绝对能迷倒一大片!这西装穿得可比刘青好看多了。”
听刘姨都拿出她的儿子作比较了,李安洲也笑了:“刘姨,你太夸张了吧。”
见霸总一直盯着自己,也不发表一下意见,李安洲问:“程总,怎么样?”
程景望这才回过神,他直视着,眉眼带笑:“很合身。”
“做西装的师傅手艺真的很绝,”李安洲兴奋地夸奖着,“这西装上身的感觉,跟我之前参加校园活动时穿得完全不一”
声音戛然而止,是因为程景望突然起身走到他的身前。
李安洲还没问出口要干什么,霸总那修长的手指抓上了他的领带,将领带解开,然后熟练地重新帮他打了一个结。
程景望把领带整理好,说:“就是领带打歪了。”
李安洲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人,一时间忘了呼吸。
“你好像没带皮鞋,”程景望说,“你穿43码吧。”
“啊?”李安洲没反应过来,“程总你怎么知道?”
程景望:“我已经订了,应该明天能送过来,手工定制来不及,只能买牌子货了。”
李安洲总算反应过来了,霸总订的皮鞋该多贵啊,而且话里的意思好像不用他付钱。
这怎么行,无功不受禄,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
他连忙拒绝:“程总,不用不用,我明天自己去买就可以了,这不刚好发工资。”
程景望一脸预料到表情:“就知道你会这样说,订了就不能退了。就当是你昨天开车开得好,吓跑任子炼的奖励。”
说完,他不再给人拒绝的机会,长腿一迈,转身便走。
李安洲想追,被刘姨拉住了:“程总是一片好心,洲洲,你就不要再多说什么了,按程总的脾气,你说了他也不会听的。”
“可”
李安洲放弃挣扎了。
真是不明白,霸总是太有钱了吗?动不动就送人贵重的东西。
这个癖好对有钱人来说值得提倡,但是作为被送的人,他莫名有些心虚和受之有愧啊。
一转眼便到了参加晚宴的时候。
李安洲跟着霸总坐上加长林肯,进去一看周连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上面了。
他朝两人举杯,看清楚李安洲的打扮后,眼睛都亮了:“哇塞,洲洲!你这一穿西装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程景望,你眼光是真好啊!洲洲,你来当我助理呗,我出五倍薪资!”
怎么还当面挖墙脚的?
李安洲瞥了一眼霸总,没有回话。
程景望问:“你来干什么?”
“我就知道你会派这辆车,所以先溜上来了,”周连勋笑了笑,追问李安洲,“洲洲,我说的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李安洲只能转移话题:“小周总,你也是去任家的慈善晚宴吗?”
周连勋笑眯眯地回:“是啊,和你家程总一样,去砸场子。”
这说得也过于直白了吧
李安洲不知道该接什么, 就笑了笑。
周连勋从衣兜里拿出一个黑色的毛茸茸的比一般装戒指要大点的盒子,神秘兮兮地问二人:“知道这是什么吗?”
程景望瞟了一眼,没说话。
李安洲捧场地接茬:“小周总, 这是什么啊?”
周连勋打开盒子, 里面是三个纽扣大小的小物件。
他拿出一个展示,小物件背后有类似于别针构造, 应该可以别在衣服上。
周连勋一脸“我牛吧”的神态,说:“我本来想让他们做成胸针的, 可是觉得太显眼了, 就做成了这种纽扣一样的别针,可以别在衣服里面,又隐蔽又不会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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