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洲冲他甩了甩头,把头发上的水全甩他脸上了。
程景望没有制止,只问:“你是属狗的吗?”
李安洲笑开了,牵上他的手,与之十指相扣,说:“我们是同伙,所以你也是狗哈哈你干什么?”
话说到一半,程景望冷不丁地往他怀里蹭,湿漉漉的头发戳在他皮肤上痒极了。
李安洲边笑边躲,从浴缸的这边躲到了那边,还是躲不过。
程景望把他困在边沿,捧住他脸,吻他
水花激荡,泡沫翻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退房的时候,李安洲都不好意思再看这个房间几眼,毕竟床、沙发、窗台和浴室都
在酒店里胡作非为了两天,他深刻认识到了“凡事要有度”、“盈满则亏”的道理。
他这几天走路就像是踩在棉花上,软绵绵的,继续休养了两天,才提出去上班。
看着程景望精神抖擞、一脸的春风得意,李安洲迷惑了——
不是说“只有耕坏的牛,没有犁坏的田”吗?
怎么到他身上就反过来了?
离谱!
但是第一天回去上班,就差点出了岔子。
起因是苏若莹和许沁月得知他来上班了,说请他喝奶茶,找他下去叙叙旧。
确实好几天没见了,李安洲欣然赴约。
没想到一进门,许沁月就盯上了他的脖子,搞得他奶茶都不能好好喝了。
他忍不住问:“沁月,怎么了?我的脖子上有东西吗?”
“没有没有,”许沁月收回了眼神,忍不住问,“洲洲,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噗——咳咳咳”
李安洲一口气没顺上来,呛得直咳嗽,怎么连沁月也会算卦了?
苏若莹也说:“洲洲,你肯定是谈恋爱了,还瞒着我们,也太不够意思了!”
“不是,”李安洲好不容易顺回了气,“你们从哪看出来我谈恋爱了的?”
许沁月指向他的脖子,振振有词地说:“别狡辩了,你脖子上这痕迹就是吻痕,我可是谈过恋爱的人,瞒不过我的眼睛的。”
一听这话,李安洲打开手机的自拍模式看了看。
我靠,
脖子上真有一小块不明的青紫。
大意了!
苏若莹煞有介事地拍了一下桌子:“人证物证俱在,还不从实招来?快说,你这吻痕是哪位美人留下的?!”
“等下等下, 脖子上有这痕迹又不一定是吻痕。”李安洲狡辩。
苏若莹和许沁月异口同声:“那是什么?”
二人质问的声音太响亮了,惊得李安洲上半身直往后靠。
他急中生智,用手抓了抓自己手腕上的皮肤, 又揪了揪, 还真被他弄出一块差不多的青紫。
“你们看,这是可以自己弄出来的, ”李安洲解释,“我昨天晚上脖子被蚊子叮了, 太痒了, 又挠又抓所以才变成这样了。”
许沁月将信将疑:“都要冬天了,这个季节会有蚊子吗?”
“根本就连蚊子影也没有,”苏若莹又拍了一下桌子,指控说,“洲洲, 你撒谎不打草稿, 亏我们还把你当好朋友!”
这解释还不信, 李安洲摆烂了:“啊啊啊不相信就算了, 天地良心啊!”
苏若莹怼了他一下:“别瞎嚎了, 实话实说,你的对象不会是程总吧?”
李安洲心里一惊, 坐直了:“什么?”
许沁月说:“你们俩微信头像都是头蠢萌的小鹿,这不是情侣头像?”
靠, 把这茬忘了,他回去就让程景望换个头像!
李安洲继续狡辩:“哪有情侣头像是这样的啊?鬼知道程总为什么要换个小鹿头像,可能他也喜欢鹿吧”
“你还狡辩, ”苏若莹把手机屏幕转向他,“看看你们的微信名, 你叫‘一碗粥’,程总叫‘吃粥’,这不是情侣名?还是带点颜色的那种!”
什么鬼?
程景望的微信昵称不是个句号吗?
什么时候改了?
李安洲凑上去一看,还真是。
怎么改昵称也不跟他说一声啊?
不行,晚上回去就让程景望换了!
他还想找借口:“我”
“不用说了,”苏若莹打断他,兴冲冲地看向许沁月,“沁月,这说明什么?”
许沁月眉飞色舞地回答:“说明我们磕的cp成真了!”
“欧耶!”两人欢呼着拥抱在了一起。
看着这个场景,李安洲满脸黑线,他有那么一瞬间想老实交代算了。
但他和程景望在一起才不到一个月,根本没有稳定,而且他现在还是程景望的员工,办公室恋爱说出去也不好听。
他心里有了打算,再等等吧,等一个合适的时机说出来,让这俩货能高高兴兴地闹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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