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跟你爸一个死法?
李安洲更惊讶了,难道当年程景望父亲不是因病去世的,而是因为吸/毒过量?!
不是,那任子炼一个外人是怎么知道的?
程景望蹙眉:“你什么意思?”
“呵,原来你不知道啊,但我不会说第二遍的,”任子炼让手下把合同给程景望,“这是股权转让书,我要你在程氏的股份。不然”
他意味深长地停住了话语,晃了晃手中的遥控器。
程景望沉着脸,接过笔,在转让书上签下了字。
律师接过这份文件,翻了翻,对任子炼点了点头:“任总,我这边就先去走流程了。”
“快去快去,”任子炼摆摆手,注视着程景望,“可不能让程二公子的心意落空啊。”
看律师带着两份文件离开,程景望问:“现在能放人了吗?”
“放,程二公子这么慷慨,我当然要放了,”任子炼讥笑,“可是,我没说你签了字的话,我就不按按钮哎。”
话音未落,他直接摁下了遥控器。
“不要!”
有两个声音异口同声地大喊。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李安洲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站在床边的阿坚扑过去抢遥控器。
但是太慢了,身旁的机器已经启动,李安洲明显感觉到那冰凉的液体被注入了他的体内
不知道是不是药效作用, 李安洲有些喘不上气来。
他听见警笛声大作,然后有破门而入的声音。
警察终于来了吗?那他这“饵”也算是没有白当。
大厅内已经乱做了一团,程景望疯了一般地跑过来抢过遥控器踩碎, 狂揍任子炼。
可能是因为警察来了, 在场的保镖没了底气,根本拦不住人。
程景望揪着任子炼的衣领, 一拳又一拳地揍下去。
阿坚拦了好几次,但程景望红着眼, 像中邪了一样, 甩开阿坚,继续揍。
最后还是阿坚大喊:“李安洲还没死!”
程景望这才停下来,如梦初醒地跑到洲洲身边。
李安洲身上绑着的绳子又粗又紧,程景望解不开,就徒手去拽, 粗粝的麻绳磨得他手心血肉模糊。
但他好像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 只一个劲地用力, 麻绳都被他的血给染红了。
几个警察跑上来帮忙, 用刀割开了绳子, 又撕掉了李安洲嘴上的胶布,抓着程景望说:“你冷静一点。”
程景望完全听不到他们的话, 俯下身抱住了洲洲。
他泪流满面,浑身都在发抖, 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安洲被程景望这副模样吓到了,紧紧回抱,安慰着。
安慰了一会才回过神来——任子炼不是给他注射了高纯度的毒/品吗?
他到现在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那边任子炼被揍得满脸是血。
阿坚扶他起来, 他挥了手臂下甩开了:“你果然是卧底。”
说完,他站在原地等警察来铐, 眼神戏谑地看向李安洲和程景望。
李安洲问:“你到底给我注射了什么?”
任子炼略带癫狂地笑开了,露出了沾满血的牙齿:“哈哈哈你猜啊,□□可是要被判死刑的,我哪有那么蠢?”
“疯子!”李安洲忍不住骂了一句。
看来任子炼给他注射的不是毒/品。
而说毒/品,或许是想逼程景望签字,又或许是想逼得程景望失控疯魔。
不过,不管对方的目的如何,最终都不会如愿的。
现下,程景望的状态很不好。
李安洲让他正对自己,握住他的手说:“景望,你听我说,我没事,他是骗你的,我没有被注射毒/品”
程景望脸色刷白,面容呆滞,眼泪失控般地往下流。
听到李安洲的话,他失焦的眼神终于有了色彩,他问:“真的吗?”
李安洲擦掉他的泪,自己也不禁落泪:“真的真的,我没死。”
程景望低头与洲洲额间相抵,又伸手抚上了洲洲的脸,最大限度地去感受恋人的体温,肌肤温热的触感让他安心,他低叹:“太好了”
两人先被送去了医院。
李安洲做了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并没有什么异样,看来任子炼给他注射的确实不是毒/品。
医生对仪器内残留的液体进行了检测分析,结果发现是葡萄糖注射液
李安洲深深地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
程景望的状态好多了,已经变回了平时那高冷的模样,只是包扎伤口时,一定要洲洲在场哄着。
李安洲知道他被吓坏了,可能还由此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往事,就一直陪着。
看着他手心的伤,李安洲很是心疼。
在医院忙完,出来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了,他们还要跟警察去公安局做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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