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序秋呆滞地摇头,“逐渊,无双坊的势力并没有大到能覆盖天驰。莫说天驰奇药,便是天驰境内,无双坊的人都没有办法渗入进去。”宴书澈起身走到云逐渊身边,拽了拽他的手,“阿渊,怎么了?”云逐渊蹙眉看他,“离景违抗皇命出宫那日,桑寄曾经单独问过我一句,是否听说过这味天驰奇药。我当时并没有太在意。”“直到刚才看到桑寄的模样,我才忽然想起来这件事。”云逐渊反手握住宴书澈的手,“阿宴,西藩也没有听说过吗?”宴书澈缓缓摇了摇头,“你忘记了,离国也没有听说过冰魄。所以别的国家不知道冰蛇心,也是很正常的。”没想到这话一说出来,离景先狐疑地说:“冰魄?可是一种花?”宴书澈猛然间扭头看他,语带急切,“你知道?你听说过?”“听说过啊?”离景反倒一脸疑惑,“我还见过呢,不就是一朵很像莲花的花吗?”宴书澈松开云逐渊的手,大踏步走到离景面前,直勾勾地盯着他,“你在哪里见过冰魄?”离景刚想开口,榻边突地响起了连映荷的声音。她虚弱地说:“阿宴”三人立刻围到榻边,齐齐将连映荷围了起来。连映荷先是一怔,复又露出了个温柔的笑容。“怎么都在啊”林序秋将连映荷扶起来,靠坐在榻边。离景跑去端水。宴书澈四下瞟了瞟,去架子上拿了条巾帕,在热水中沾了沾,又跑回榻边。“皇后娘娘,您还好吗?身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听到宴书澈带着担忧的语气,连映荷笑着说:“本宫无事。倒是阿宴,你刚刚说的冰魄,本宫也见过。”宴书澈更加焦急了起来,“您什么时候见过”“很久了,本宫也记不清多少年了。”连映荷轻轻叹息了一声,目光逐渐遥远,“那时陛下带了一幅画给本宫看,说是他亲手画的,画上的花叫冰魄。”“本宫觉得那花很美,便让陛下将那幅画赐给了本宫。之后便将那画挂在了以前居住的宫殿内。”说到这里,连映荷又望向宴书澈,“好像就是你和逐渊现在暂住的那所宫殿。”宴书澈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相信地说道:“皇后娘娘,您可知,若非西藩皇室中人,是不会见到冰魄的,更遑论见过再画下来!”连映荷也愣住了,“什么阿宴你是什么意思”“皇后娘娘!”宴书澈双膝下跪,重重在榻前磕了个响头,语调有些哽咽,“臣的亲生母亲和哥哥,九年前死于非命,至今没有寻到凶手!臣不得不多想,请皇后娘娘恕罪!”连映荷震惊地看着他,张了张口,“你是怀疑陛下杀了你的母亲和哥哥?”宴书澈咬着牙,“是!”在场的人全部呆在原地。除了云逐渊。云逐渊没有伸手扶宴书澈。而是随他一起,跪在地上,在连映荷榻前重重磕了个响头。
“若阿宴猜测属实,皇后娘娘,臣会亲手为阿宴报仇。”连映荷神色复杂地看着地上跪着的两个人。许久,她才挪开目光,“想查便查吧。”宴书澈松了口气,和云逐渊再次磕头,“谢皇后娘娘”连映荷闭上眼,轻轻摆手,“本宫累了,你们都回去吧”“是” 他会做饭????四人停在金銮殿门口,两两牵着手。宴书澈先看了一眼天上挂着的圆月,复又放轻声音开了口,“今夜注定不会太平。”“江上青已经入了宫,此时,他和桑寄都在金銮殿。”林序秋半边身子都倚在离景身上,闻言也轻声说,“恐怕离湛还不知道,他的太子之位算是到头了。”云逐渊和离景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笑意。宴书澈和林序秋,一个看起来是乖巧的少年,一个是病弱的公子。可谁知,这两个人论起聪明才智,和他们也不遑多让。宴书澈刚抬眼,就看到云逐渊和离景在交换眼神。他笑着扯了扯云逐渊的衣袖,“想什么呢?”云逐渊收回目光,“我在想,你这么久没吃东西,一定饿了。”离景也点头,“序秋肯定也饿了。”“那我们回宫,你给我做。”宴书澈笑吟吟地看着云逐渊,眸中光辉流转。离景和林序秋忽地齐声惊道:“他会做饭!??”云逐渊不咸不淡道:“我只会给阿宴做,你们想吃?下辈子吧。”离景和林序秋“”宴书澈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说得对。你们想吃啊?那就想想吧~”他才不要云逐渊做饭给别人吃。即便是离景和林序秋,他也不愿意。不过很好,云逐渊也不愿意。于是两人一拍即合,默契地迈开步子,往两人的宫殿走。离景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两人的背影,“序秋,其实我也可以学。”林序秋反倒摇了摇头,“我知道。但是我不想。”离景被他牵着,在长街中散步。林序秋慢条斯理地说:“你是这天下未来的王。你肩上的责任,是我们四个人中最重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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