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序秋“”他被逗笑了,“行行行。等你伤好我再走。”“一言为定啊!可不能耍赖。”离景牵住他的手,又将他拽了回来,一只手揽住他的腰,“让我躺会儿,有点儿累”林序秋任由离景躺在他的膝盖上,渐渐阖上了眼。他轻轻抚着离景的发丝,忍不住弯唇笑了。这家伙,这段时间确实很忙。虽然大部分计谋都是宴书澈出的,但都是离景付诸行动的。其实他看得出来,离景有些疲惫。但离景一直没有说过,也没有表现出来过。今日,终于收到了太子被废的消息,离景也算是能放松下来休息片刻了。林序秋弯腰在他额上吻了一口,眉眼带笑。与此同时,宴书澈和云逐渊,也两两窝在榻上。“阿渊,这件事现在告一段落了,但互市还没有商讨完毕,你我还不能离宫。”云逐渊将缎被向上拽了拽,盖住某人若隐若现的白皙锁骨。宴书澈一呆,“屋内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吗?”云逐渊臭着脸,瞥了一眼窗前摆着的一束百合。宴书澈震惊,“你别告诉我,你连花的醋都吃。”云逐渊一楞,“不是不过你这样一说,我觉得也该把这盆花丢出去。”“胡闹”宴书澈向上蹭了蹭身子,“我当初说,宫中会天翻地覆,你觉得现在够天翻地覆吗?”“不够,”云逐渊回答的很快,“那皇位之上若换了人,才算。”宴书澈笑着点了点头。离湛被废。叶盈盈带着两个孩子离了宫。离弘的五个皇子,现在只剩下两个——离景和舒贵妃的三皇子,离仟。而能接任太子之位的,只有离景。因为“我有的时候不明白舒贵妃究竟在想什么,你说她一个天驰国人,为什么要妄想自己的孩子能做太子?”宴书澈很是不解,“若离仟成为太子,岂不是将江山拱手他人了?陛下可不是傻子。”“这般浅显的道理,她们都不懂。”云逐渊默默说道。宴书澈噗嗤一乐。他听得出来,云逐渊话里有话。他说的不只是舒贵妃,还有叶盈盈。叶盈盈当初害怕舒贵妃做了皇后,她会和两位皇子死无全尸,其实合理也不合理。舒贵妃确实有可能成为皇后,但离仟,永远也做不了太子。其实叶盈盈心里很清楚,夺嫡之争向来惨烈。
她太清醒。清醒到放弃一切,也要保护好两个孩子。“我很佩服叶盈盈,真的,”宴书澈喃喃低语道,“我从没听说过,哪个国家的后妃,会想尽办法远离皇宫。”“她这个选择,足够长远,也足够周全。”云逐渊捏了捏宴书澈白净的手指,“我们接下来,只需要等待离景被封为太子的那一日。”宴书澈:“那我还真是很期待。”云逐渊顿了一顿,忽然说了一句,“不过现在我们”“嗯?唔”宴书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缎被罩在了脸上。某个西厂督主钻进缎被,大手握住他细嫩的腰肢,“阿宴我们有的是时间”宴书澈红了脸,扬起脖颈,“唔嗯” 离景成婚七日之后,互市总算是彻底商讨了下来。连映荷的身子也痊愈了。只是她的容貌受损,不得不为了皇家脸面,时时刻刻在脸上戴着面纱。离弘并没有因为连映荷的容貌说什么,反而还时不时去凤仪宫看她。这下,安分很久的舒贵妃起了心思。自从太子离湛被废后,舒贵妃的心思就活络了起来。离仟已经年满十六。舒贵妃最近经常跑去金銮殿,每次的说辞还都一样——要离弘为自己儿子离仟寻一位门当户对的女子,成婚。这件事很快在宫中传了开来,可众人谈论的焦点,却不是舒贵妃。——而是离景。离景今年已经二十六岁了。按理来说,早就该娶王妃。可连映荷并未强迫离景娶亲,离景便各种找理由,足足拖到了现在。这下舒贵妃的话一说出来。离景也开始犯愁了起来。“这舒贵妃,表面上为离仟寻女子成婚,实则是在针对我啊”离景烦躁不已,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一旁的宴书澈见状,扭头看向云逐渊,“阿渊,为什么陛下当初给你赐婚,却没有先给王爷赐婚?”云逐渊“”他阴着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难不成想嫁给离景不成?”宴书澈和林序秋齐齐一怔。前者哭笑不得,“我不是那个意思”云逐渊重重一甩袖子,冷哼一声,“离弘一直将我视作眼中钉肉中刺,他赐婚于我,目的是羞辱我,和西藩。”“这个我倒是知道的,”林序秋接过话,“但是阿景已经二十六了。在皇子中,这个年纪还不成婚,是不正常的。”“确实不正常,”离景默默说道,“毕竟我喜欢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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