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浅显的道理,离弘身居高位却不懂。”宴书澈一怔。他忽然觉得他好像说错了话。稚子无辜。可离弘却这样对待云逐渊。他这话说出来,一定是触到了云逐渊心内深处。“阿渊对不起”宴书澈蹭到云逐渊怀中,笑眯眯地揽住他脖颈撒娇,“我说错话了你别不开心好不好?”说着,他埋下头,在云逐渊颈间落下一吻。云逐渊怔了怔,下意识地想说,他没有想多,也没有不开心。但是目光向下,看到怀中乖巧的小少年,这话忽然就憋了回去。云逐渊木木地搂紧他,语调生硬,“嗯。”他不得不承认,宴书澈虽然作还娇气,但性子,其实很温柔。不过,应该只是单单对他温柔。别人可没见宴书澈这么乖。想到这里,云逐渊忽然勾起唇角。宴书澈一抬头,就看到某人上扬的嘴角,登时就感觉自己被骗了。“你是不是诓我呢?”宴书澈狐疑地打量着他,“嗯?”云逐渊立刻敛住笑容,“没有。我不会诓人。”宴书澈沉默了一秒。好像确实。云逐渊就是因为不会诓人,才说话那么不中听的。或许是他想多了。“哦”看到小娇气包又蹭回自己怀里,云逐渊再次绽开了笑容。真可爱啊真可爱两人刚回到云府,余风就走上前,低声禀告道:“督主,夫人,郁将军来了。”“来了多久了?”宴书澈问道。“有一会儿了。”“知道了。”宴书澈站在马车上,伸了个懒腰,又张开双臂,“坐累了,你背我下去。”云逐渊听话地转身,“好。”宴书澈满足地趴在他背上,心想。好像很久都没被云逐渊背着了。两人一路走向正堂。见到两人,郁飞一愣。“两位感情真好”云逐渊话都懒得说,将宴书澈放到椅子上,自己坐到一旁斟茶。宴书澈理了理衣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郁将军怎么会忽然过来?”郁飞倏地皱起眉头。放下手中茶杯,从怀中拿出了那个锦囊。
“宴少主,桑寄说,这个锦囊里的东西,是天驰奇药,叫冰蛇心,能根治林公子的病。”听到这话,宴书澈和云逐渊齐刷刷地抬眼,又齐刷刷地望向那个红色锦囊。还是云逐渊先开了口,“我就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问我知不知道冰蛇心。”宴书澈目光灼灼地盯着那个锦囊,“她人呢?”“她说她入宫与舒贵妃见上一面,无论成贵妃小产是不是舒贵妃所为,你们都可以放心。”宴书澈一顿,“她很聪明。”闻言,郁飞垂下了头。“这可真是这么久以来,最好的消息了。”宴书澈难掩激动,兴奋地说,“我们这就将锦囊带给序秋!”“嗯,”云逐渊起身,走到郁飞面前,拿过那个锦囊。“究竟能不能治林序秋的病,还需要让他仔细研究一番。”“嗯!”宴书澈兴冲冲地道,“郁将军!多谢了!我们这就再次入宫!”“好。”郁飞没再多说什么。他一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与两人拜别后,就离开了云府。 可他刚刚打我了宴书澈两人刚从宫中回来,就又要回宫。不过这次,两个人心情都很好。前所未有的好。云逐渊也难得的,脸上一直有笑意。“若这冰蛇心真的能根治林序秋的病,离景和林序秋不知道会有多开心。”宴书澈笑着说:“我也很开心!”云逐渊无奈地亲了他一口,“但愿真的可以。”得知两人的来意,林序秋破天荒的愣在了当场。离景披着外衫,吊儿郎当地坐在宴书澈对面。“冰蛇心听都没听说过,桑寄为什么笃定这东西能治阿序?”“序秋的医术那么棒,究竟能不能吃,他还是能知道的。”闻听此言,林序秋将锦囊打了开来。只一眼,他就蹙起了眉,“只有一颗?”宴书澈:“对嗯?”啊对。顾淮之和林序秋是同一种病。可若冰蛇心只有一颗,就只能救一个人。这宴书澈定了定神,“你先别管这个,你先查查这东西究竟能不能吃。”“嗯”林序秋嘴上应着,人却没什么动作。离景忽然开了口,“阿序,你的医术那么棒,若这药真的能救你,你或许能再研制出一颗,这样,顾淮之也能活下来了?”听到这话,林序秋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这才认认真真地埋着头,打量着锦囊中的这粒冰蛇心。宴书澈放下心,转头问向离景,“江上青那边怎么样了?”离景瞄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一个重伤,一个病秧子,能不能活三天都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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