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有想过,镜村被屠这件事会和江上青有关系。当初镜村出事,江上青重伤,根本没有人会将怀疑的目光放在江上青身上。“萧惟”宴书澈攥紧那块儿衣角,喃喃道,“江上青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是想让我们怀疑离弘?”“属下也不清楚,属下也想不通,”萧惟咬了下嘴唇,语气有些苦涩,“若皇后娘娘和顾公子得知镜村被屠与江上青有关,可就糟了。”宴书澈咽了咽口水。没错。镜村可是顾淮之和林序秋出生的地方。对他们两人来说意义非常。江上青究竟为什么要屠了镜村,还需要查。可若查出来真是他做的,这件事就彻底完了。宴书澈最终只能将衣角塞进袖间,叹了一声,“先走,到时我回去和逐渊商议一番。先不要打草惊蛇。”萧惟:“是。”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齐齐迈开脚步,离开了这所宫殿。练武场之内。云逐渊悠哉悠哉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场中两个人切磋。离景和江上青的武力值大差不差,能打个平手。也不知是不是江上青在刻意让着离景的缘故。按理来说,江家人的武功不会这么这么没有攻击性。云逐渊敛了敛眸。离景是个养尊处优的王爷,虽然小时候也在宫中习武,但习得也都以防身术为主。江上青就不一样了。而且他明知离景要和他切磋,是还记着那一闷棍,他也并没有让自己被离景打到。在当今陛下面前都不肯弯腰臣服,真是忽地,不远处传来了宫人的高声禀告:“皇后娘娘驾到——”云逐渊诧异地回头望去。林序秋竟然来了练武场。离景和江上青也停下了切磋。“陛下,”江上青恭敬道,“皇后娘娘来了,臣”话还没说完,某皇帝就木剑一丢,几大步走向了林序秋的方向,连句话都没说。江上青一愣,失笑着垂下头。“你过来做什么?”离景走到林序秋的凤辇旁,略带埋怨地看着他,“不是叫你在房中休息?”宫人:“参见陛下”离景摆了摆手,“问你话呢!”林序秋:“我休息了一会儿,实在无趣,便想来看看你们切磋如何。”离景不满地看向那群宫人,“你们这么听话?皇后想来你们就抬着他来?”宫人面面相觑,“陛下奴婢”
“行了你,别为难宫人,”林序秋无奈至极,“你们都下去吧。”“是”宫人临走前,还贴心地将椅子搬到了凤辇旁。离景拽着林序秋的手,目光在他脸上扫来扫去,“你是不是想为夫了?”林序秋含笑道:“是。臣想陛下了,陛下还有别的问题吗?”离景立刻喜笑颜开,“没有了!”云逐渊忽然开了口,“阿宴呢?”“和萧惟去窃窃私语了。”云逐渊慢慢放下茶杯,“那臣去寻他。”“不必寻了!”宴书澈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练武场,“我来了。”云逐渊还没等迎上去,江上青就在后面悠悠地问了一句,“淮之呢?”宴书澈反倒一怔,“顾公子?他不是和序秋一起过来的吗?”林序秋轻咳一声,“哥哥他他”四个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林序秋身上。林序秋顿了一顿,“哥哥应该是”忽地,顾淮之的声音隔得老远响了起来,“臣去出恭了,想着皇后娘娘心急,便没让他等臣。”林序秋偷偷松了口气。宴书澈笑着看他,“原来如此。”云逐渊依旧没作声,只牵着宴书澈一道坐下。 家宴见到自己的爱人来了,三人都停下了手中别的事。各个坐在自家夫人旁边,乖得不行。众人无言了很久,还是顾淮之先开了口。“陛下,皇后娘娘,云督主,宴少主,臣想在江府中设宴,不知诸位可愿赏光?”听到这话,宴书澈先是一滞,神色有几分复杂地说:“顾公子,设宴其实不必,若你想大家一起吃顿饭,由陛下在宫中设下一场家宴即可。”云逐渊:“不想看见离弘。”宴书澈“”离景和林序秋对视一眼,前者先说:“若在宫中设家宴,太上皇、太后、还有舒太妃她们,都必须要请。”顾淮之眸色闪了闪,接过话,“没错,臣并不想有那么多无关人等。”宴书澈不说话了。林序秋沉思了一会儿,“那便随你。家宴定在?”顾淮之:“明日。”“这么心急吗?”林序秋有些不解,“来得及吗?”顾淮之微微一笑,“又不是很多人,只有我们,有什么来不及的?”林序秋想了想,“也是。”“那便说定了,”顾淮之起身,对离景和林序秋行了个礼,“明日酉时,臣在府中静待各位到来,臣先告退了。”江上青也行了个礼,跟着他一路离开了练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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