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通医理,有意留着她聊天——
虽说萧以澄的病牵扯到功法隐秘,不好乱说出去,但她自己想东想西,只怕不靠谱,不得不旁敲侧击、弯弯绕绕地去问医者。于是萧以澈有意在闲聊间提起人与鬼共存一个躯壳的玄怪故事,秦姑娘听得一愣,只当她是孩子心性,摇摇头笑开:“大多神鬼背后,都有怪力乱神之外的理由,未必都不可说、不可解。”
萧以澈眼神一亮,更感兴趣了,当即顺着她的话头追问,顺便绘声绘色地将那故事描述了一遍,其中当然还掺了不少她结合萧以澄情形的捏造。秦姑娘也不胡乱敷衍她,认真听了,沉思一番,便真和她解释:
一个躯体内,本有三魂七魄,魂魄未尝不可以分裂。倘若身体的原主有些难以实践的欲望,譬如身为男子,却想穿裙画眉,又譬如向来温和,心中却有压抑的怒气,平日不能发泄,久而久之,身体有自救的本能,便分裂出另一副魂魄来代为圆梦,于是就变成了温和男子与暴烈女鬼共用一个躯壳,其实都只不过是他本人而已。
萧以澈若有所思,追问:“既然是他自己的欲望,为什么后来女鬼又走了呢?”
秦姑娘笑:“说了不是女鬼——并非所有的欲望都永无止境,他得到了满足,或是,想开了,不需要另一副魂魄来替他满足,自然就好了。”
也许……是这个道理。萧以澈依稀觉得自己把握住了关窍,猜想,或许萧以澄也是这样,魂魄分裂成了两半,一半还是原来的好哥哥,另一半是他压抑的欲望,以及终于不能凭理智和意志来压制的走火入魔。
然而这猜测还需验证,她当晚就去给萧以澄下最后通牒:“哥哥要么同我说清楚,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要么,我也不问了,哥哥去睡,我去问另一个坏哥哥。”顿了顿,她打量萧以澄的神情,便知道他还是不愿,也不想逼他,摆摆手:“算了,哥哥不想说酒别说了。你睡罢,我要见他。哥哥相信我,我有办法了。”
萧以澄皱眉,犹在沉思,萧以澈又补充:“我当然是有办法才会跟你说的,我不会拿自己的安全同哥哥开玩笑——哥哥信我,我保证。”
萧以澈在萧以澄这里的“好好保护自己”的承诺还算可信,萧以澄最终妥协了,但还是反复叮嘱她,见势不妙必须要逃。她直视萧以澄的眼睛,不知道视线背后是否仍有另一副魂魄,但并不再因此感到恐惧,连连点头,满口答应,便哄他去睡。
令她多少有些意外的是,萧以澄虽然自称失眠,但在她身边,连着两夜,都睡得很好。今夜换作萧以澈在他身边睁着眼,看他沉静的眉目,忽而前所未有地感觉到,她好像长大了。
终于有这么一天,她也成为了一个能解决问题的、能保护好自己、并且还能让哥哥依赖的妹妹。她明明也不比萧以澄小太多,只是出生的时辰略有差别,她就该成为这样一个可靠的妹妹。
因此萧以澈又更平添了几分信心,几乎是兴致勃勃地,等了大半夜,直到四更将尽,到底是等来了那个眼神。
对方显然也知道她有话,不像从前几次一样急于动手,只是淡漠地与她对视。她更觉得自己所料不错,笑出声来。
萧以澄皱了皱眉,问她:“你不害怕吗?”‘
她摇头,不像上次一样慌张,但还是跪坐起来,姿态很乖巧地凑过去亲他,问:“我为什么要怕哥哥?我明明信赖你,喜欢你,钟情于你。”
可惜萧以澄不让她亲,双唇一触即离,萧以澈很快被推开了,却还是不显得多么慌乱或害怕,仍是对着他笑,讨好,但不算献媚。他嗤声,问:“这是想明白什么了?别自作聪明了,你刚才那番话是说给你的好哥哥的,不是我。”
萧以澈抿了抿唇,深呼吸,大胆地说出自己的揣测:“我是想,哥哥恨自己,或者说,恨他,而他也恨你,但是,我不。如果哥哥恨自己恨到这个地步,又不能、或者不愿意改变,那我就把双倍的爱给你。哥哥,这是给你的,也是给他的,你们两个——如果真的是’两个‘的话——我都要给。”
萧以澄没说话,眼神中有动摇,但还不够,又一次推开她。她犹不放弃,眨眨眼:“哥哥嫌我不配吗?那哥哥教我,怎么才配,或者……我配做什么,我配亲哥哥哪里?”
“你配什么?”萧以澄没什么好脸色,但大概看在她实在乖巧识趣的份上,没有骂她,只是嘲讽地反问,嗤笑命令,“转过去,趴好。”
萧以澈没敢反抗,恋恋不舍地从他身上起来,在心里给自己鼓气:没让她跪到地上去,已经算是大有进步了。她撑着床面转身,一边转一边看他,试图从他神色里找出更多的讯息,犹自舍不得,情不自禁地拖延时间,蓦然被扣住后颈按了下去。
如果只是这样,和他原先也没什么区别。她的身体颇为娴熟地摆好了姿势,伏在床上,上身趴低,塌腰翘臀,腿分得很开,穴口翕张,自觉地分泌液体——哥哥并非不会这样操她,单从下意识地姿态调整来看,就看得出她早已做惯,并不抗拒。可是……
这毕竟不是她所熟悉的进展,萧以澈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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