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大师兄。”这只是一句礼貌的道谢,丝毫没有幼崽得偿所愿后的激动、声音都透着甜腻和惊喜。贺明隽的声线依旧很平,语调起伏十分不明显,但他声音是稚嫩的,说起叠词还有点黏糊,这种平静的声音就像是小孩在装大人,有了反差感,奶拽奶拽的。大师兄不知道什么叫“萌化了”,他的嘴角不自觉地翘起,声音都透着憨意“不谢不谢,你还想要些啥”贺明隽倒也不客气,又提了几件,然后才说“这些不急,慢慢做。”“没事,大师兄有的是力气。”大师兄豪迈地拍拍胸膛,就一个人搬起许久不用的竹床去河边刷洗了。等迟了一些的一师兄回来,就看到院中晾晒着不少物件。他不禁有些茫然他就出去不到半个时辰,发生什么事了问清楚缘由后,照顾小师弟最多的一师兄就有一种孩子长大不需要自己的心酸和不舍,但他也没有拦着。对于贺明隽提出的这些要求,一师兄也有自己的理解。追根究底,还不是因为小师弟养的兔子被才回来不知情的明霁吃掉了
小师弟这才萌发出自己的所有物这种意识,想要有独属于自己的领地。小师弟说着不在意了,可心底还是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迹了吧。现在还是看起来一副生闷气的样子贺明隽我不是,我真没有。一师兄张望了一圈,没有发现明霁的身影,就问道“三师弟呢”整个师门,或者说,这个家,主要是由一师兄做主的。这时三师兄明霁才从自己房间里出来,他抱着那只白毛狐狸,狐狸的颈间还系了一根绳。众人都认出来,这是索妖绳。一师兄眼神一凛,问“这又是怎么回事”三师兄大概解释了一下之前的情况,在一师兄要发火前忙接着道“这确实是只狐妖,只是才化形,还被别的捉妖师打伤了,这才会一路跟着大师兄他们回来,想要躲避一段时间。”一师兄警告地瞪了三师兄一眼,传达出“等会儿再和你算账”的意思。三师兄讪讪地用空着的左手摸了下鼻子,但心里还有点不服,这狐狸明明是跟着小师弟他们的,他只是在门口捡回来方才在屋内,三师兄还向这只涉世未深、格外好骗的小狐妖套了话,却得知小师弟身上并无妖气。不确定这只狐妖是否靠谱,他又拿才回来的一师兄试了试。结果,这小狐妖竟能察觉出一师兄的半妖血脉。三师兄暗自纳闷莫非真是他多想了一师兄却不知道这些内情,在了解完情况后,他先去哄了哄不开心的小师弟,才对三师兄说“还不把这狐妖放下、暂且藏起来我方才也似乎听到了玄音铃的声音,也不知那捉妖师会不会找来。”有妖族血脉的一师兄,只能隐约听到针对妖的玄音铃,但几乎不会被影响。三师兄听话地把小狐妖藏好,然后也加入整理屋子的“长工”的队伍。而贺明隽就宛如地主家的小少爷,坐在廊下翻看着他们师父留下的书。几位师兄正忙着的时候,有位不速之客上门。正是那位伤了胡灵儿的捉妖师。不请自来,贸然进入别的捉妖师的地盘,这已经是挑衅的行为了。甚至,这位捉妖师格外倨傲,还用一副假好心的姿态劝他们师兄弟五人帮他把那只狐妖找出来,以免在他离开之后,他们对付不了有危险。这完全是在暗讽他们是一群废物了。若是以前,头脑简单又脾气不好的大师兄就会被激怒,向来不喜欢受气的三师兄则会反唇相讥但现在,因为才被贺明隽这位亲近之人的童言无忌扎过心,他们的反应就有些平淡。对于挑衅的那位捉妖师来说,这完全不是他想要的效果。不知是觉得难堪,还是认为他们师兄弟没血性好欺负,这人更过分地提出要检查他们的屋子,却被一师兄和三师兄配合着用言语挤兑了一通,然后在大师兄轻松掰断一根手腕粗的木头的无声恐吓中,灰溜溜地离开。捉妖师对付一些小妖轻而易举,可若只拼拳头,他就未必能以一抵四了。见人离开,师兄弟几人并没有什么胜利的喜悦,反而有些憋闷,他们确实实力不济不过,他们也就憋闷一会儿,很快就若无其事地继续帮小师弟整理房间了。他们早已认清现状,自己确实没什么做捉妖师的天分。贺明隽却不清楚师兄们的咸鱼念头。他在逐渐适应自己的新身体。成为小孩有各种不便,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在几位师兄的眼里,他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好好吃饭长身体,其余的,什么都不用多cao心,什么活都不用干。就连洗自己的袜子,贺明隽都能收获师兄们轮流夸赞。他已经有些麻木了。除了这些无伤大雅的过度关爱,贺明隽的生活还是很轻松的。他如愿地单独住一个房间,自理能力也让师兄们对他放下心来,有了更大的自由。就连三师兄,也不再用怀疑的眼神打量他。贺明隽有大把的时间学习。他只用三天,就把师父留下来的东西研究透了,嗯,仅限于理论部分。偏武力的部分,因身体尚小,还需要时间练习,贺明隽只能先放在一边。不过,符篆、药物、阵法等,倒是可以在胡灵儿身上试一试。贺明隽走进三师兄的房间,刚开口喊了一声,就见坐在窗前的三师兄着急地把手里的东西往针线篮里一塞,还用布盖上,而狐狸形态的女主眼泪汪汪地趴在一边。贺明隽打扰了他正犹豫着要不要离开,换个时间再来,三师兄就有点欲盖弥彰地解释“袜子破了小师弟你来找我有什么事”贺明隽没什么好奇心,更不会体贴地思考三师兄是不是只是客套,见三师兄问了,他就表达出想借这只狐妖一用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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