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将赵梅的尸体送到对方跟前,见生哥没反应,贺星梨索性单手撩开花轿的轿帘,示意姚苍把尸体放进去。在姚苍将尸体放好的那一刻,生哥的身体忽然机械转动,直面他们。它被烧得焦黑开裂的那张脸上,缓缓现出个诡异的笑,它伸出手来,似乎是想把贺星梨拉到自己旁边。赵梅说过,生哥注重容貌,喜欢漂亮的女人,就算失去记忆了,肢体本能恐怕还在。姚苍用力攥住贺星梨的手将她扯离了原地,两人迅速离开赵梅家附近,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唢呐声越来越远,大概是接亲的队伍离开了。这村子里,真不晓得还藏了多少邪门的事情。夜色渐深,贺星梨与姚苍并肩走在路上,往那处棺材似的二层小楼行进。途中贺星梨发现,先前用来标记任务的那根竹签,似乎悄无声息发生了变化原本黄褐色的竹签变成了红褐色,上面的刻字也变成了“吉”字。
吉签,则代表着任务成功。姚苍沉默了很久,终是没忍住问贺星梨“你是怎么确定,杀了赵梅也能染红盖头的”“也不太确定。”贺星梨实话实说,“就是按照常理推断,觉得这条路应该也能行得通。”“那,为什么不选择更稳妥的办法,直接用我的血”她看了他一眼,像是纳闷他能问出这么奇怪的问题“我爸教过我,人可以不用太善良,但也绝不能狠毒到背刺战友,否则在将来面临险境或绝境时,迟早会发现自己身后空无一人。”“在你眼里,我算是你的战友”“都组队进游戏了,还能不算战友吗再说你这是什么奇特的关注点”姚苍笑了笑,没再接下去。说话间,见二层小楼已经近在眼前,两人推门而入,发现于桃和赵静思正坐在里面,像是回来有一会儿了。四人见面,开朗的于桃笑着打了个招呼“姚先生和贺小姐,我没叫错吧任务还顺利吗”“还算顺利。”贺星梨也回以笑容,“看来二位的任务也完成了”“完成了,就是任务确实有点变态。”于桃说,“谁能想到湖里的鱼全是会学小孩子哭声的食人鱼,把思思的手都咬伤了,而且王寡妇生的孩子,半边脸上长满了鱼鳞,是个怪胎。”“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吗”“不知道,思思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更深的隐情,但我俩没找到线索,怕夜长梦多,所以完成任务就先离开了。”由此可见,于桃和赵静思完成了主线任务,却没完成还原背景故事的支线任务,大概率也没得到支线任务的奖励。除了这件事,贺星梨后知后觉,突然又意识到了另外的事,她转头看向姚苍。“对了,刚才你的手是不是被赵梅咬了一口给我看看。”杀赵梅的时候,她全神贯注夺刀,但余光也注意到赵梅咬住了姚苍勒住自己喉咙的那只手。后来姚苍半句没提这事儿,只是把受伤的手藏进了衣袖里,她现在才回忆起来。姚苍轻描淡写地想蒙混过去“不要紧,nc又不是丧尸,挨咬了也不会变异。”话音未落,贺星梨已经不由分说拉过他的右手,将袖子撸了上去,果然,那个牙印极为明显,且还在渗血,血迹把袖扣内侧都染红了。“不会变异,你总感觉得到疼吧疼都不知道吭一声的”“嗯。”“嗯什么有什么好嗯的”姚苍欲言又止,但见她似乎很生气,于是明智保持了沉默。“二位,受伤了就先包扎,没必要吵架。”于桃劝了两句,随手把旁边赵静思衬衫的装饰丝带给扯了下来,“喏,思思衣服上就这两条带子,那条刚给她缠了手,这条送你们。”被同伴借花献佛,莫名其妙又失去一条丝带的赵静思小姐“”“谢谢啊。”贺星梨礼貌道了声谢,随后把姚苍拽到水池边冲洗了一下伤口,开始用宽丝带给他扎住流血的地方,条件有限,只能暂且这样。她越琢磨越觉得四年没见,这个男人和以前相比,如今简直像块喜欢自我较劲的倔木头,她已经完全不能理解他的脑回路了。想到这里,她下意识加了一分力,想看看姚苍疼了到底什么反应,结果姚苍只是略微皱了下眉,他抬眸与她对视。她轻哼一声“看什么看我故意的。”“我知道。”“你还知道什么”“还知道”姚苍话尾稍作停顿,他眼角很温柔地弯了一弯,像是回忆起了遥远的往事,“你以前给我涂药,就喜欢这么故意恶作剧。”确实如此。那时俩人在学校里可没少打架,甚至于很多时候,是因为贺星梨认定姚苍受了委屈,主动去揍寻衅者,姚苍劝都劝不住,只能跟着一起。通常而言冲锋陷阵,姚苍挂彩的次数较多,要说贺星梨从来没吃过亏吗很少,但偶尔也会,比如高三那年替姚苍挨过一酒瓶子,脑袋差点被开瓢自然,事后老爹去把对方摆平了,不过缝针和落疤的教训都得自己受着。不过片刻出神,贺星梨忽觉额头一凉,竟是姚苍的手指抚了上来。她被吓一跳,警惕拍开他的手“神经啊你。”姚苍神色无奈“我是要摸摸那道疤还在不在。”“在,但很浅,一小撮刘海就能挡住。”她满不在乎,“而且咱是靠实力吃饭的,又不是靠颜值。”他叹气,像在叹她,也像在叹自己“阿梨,你当年是有点太护着我了。”“有吗”“有,你当年会和我家巷子里那些无业游民冲突起来,难道不是因为他们骂我没爹生没娘养的小杂种”贺星梨想了想,还真是那么回事,在一起的那些年,他还没被接回去当豪门少爷,只是个受尽歧视和欺辱的落魄少年,她向来英雄主义,说要罩着他,就会一直罩着他,所以谁说他不好她都得揍回去才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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