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瞬间总透着无法言喻的寂寥。
谢观棋想起什么,眉头轻蹙起:“你下班的时间,天应该已经暗了,以后从公司出来尽量走大路,别走小道,知道吗?”
“好多人呢,大家都走。”她嘀咕两句。
“不安全,别让我担心。”他说得很认真。
秋露转头看他,这张脸真是赏心悦目,姑且应下:“好吧,以后我就走大路,反正也差不多。”
“嘴上是这么说,心里肯定在想,反正谢观棋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揭穿。
她眼帘忽垂没吭声,他拿她没辙,教育战术永远是一而再,再而三:“我每年的生活目标之一,就是让你在自我安全与健康的问题上再听话一点。”
秋露侧过身体面朝他,好奇地问:“我今年能得几分?”
“不及格。”
“哪有这么差?”她不服气,学生变主任,“重新打分。”
他沉默片刻:“58分。”
“怎么连60分都没有?”这一下直接从座位弹起,“除了上次开错路还有车爆胎这种意外情况,今年我都没有闯祸。”
谢观棋:“你倒是提醒我,去年52分,今年是比去年有进步,去年开别人的电动车撞到树,今年没有把小汽车开进河,真是万幸。”
秋露:“我饿了。”
“今晚想吃什么?”他没有不依不饶,顺势报出几家店名,“线上拿了这些号,最近没吃过,你再看看有没有更想吃的。”
她又悄悄瞄他,窗外射进来的灯光在他脸上短暂变幻,停了又走。
这一看又想起办公室里伍通和白焰讨论,谢观棋人如其名说话极少,只说重点不爱闲聊,所以猜测他的妻子是个活泼开朗爱说话的人,正是因为互补,感情才维系得好。
其实不然,和她在一起的谢观棋身份众多,当了老公再当老师,现在还是她的领导,话就没少过。
他是因人而异。
“我知道了。”谢观棋踩着音乐落停的节点开口。
“什么?”她回过神。
“开车的时候你只看我,不看路,难怪和创汇见面那天,你连去过的地方都不记得。”
秋露言之凿凿:“谁知道这么巧,况且露营那天开车的人又不是我,路上也没什么有趣的东西,还不如看老公帅气的脸,性感的喉结,紧实的胸肌,修长的腿。”
他略停了会,目视前方说:“看就看吧,肚子饿了先别说话。”
她微微抿唇,偏要继续:“还有个地方我没说,你心里清楚就好。”
“我懂。”
“但我喜欢那里,我还是想说。”
“别说了,我知道。”他回得很快,想尽快结束这个话题,“你想吃什么?”
身旁的人没了动静。
长桥上那盏路灯愈来愈近,光影掠过人面时,她忽地启声:“我想吃你——”
谢观棋低咳盖住她的尾音,后半句戛然而止。
“干嘛!”秋露知道他的意思,肯定是觉得她色欲熏心,于是一鼓作气说完整,“我想吃你喜欢的那家湘菜。”
他顿了下,而后镇定地点头:“好,就吃湘菜。”
车厢里还在播放她喜欢的音乐,当毫无征兆的寂静来临时,意味着接下来将会有一段她释放情绪的碎碎念。
须臾,嘀嘀咕咕的话语传入他耳内,很有她半娇半闹的特色:“喜欢看你也不行,还要被想成不怀好意的样子,那下次就不看咯,反正只要老公开心,我一个人面对孤独和寒冷也是可以的。”
终于等到一个较长的红绿灯,谢观棋偏过头去看她,温和又无奈地笑:“我想,喜欢你看我。”
“你不用勉强自己。”秋露撅嘴,故意说,“很多时候,女人在爱情里都要独自承受夜的黑。”
“不勉强。”他诚恳地解释,“只是开车的人心不能乱,如果你一直用可爱的眼神盯着我,我不敢保证。”
“真的?”她尾音上扬,“你觉得我可爱呀?”
这一刻他脑子里在想,究竟要以心换心还是挖心自证。
“除了你,还能有谁?”谢观棋稍叹,“被你看到七老八十也不嫌多。”
平铺直叙的一句话,倒有了一生一世的意味。
此话一出,她愉悦的情绪饱满到从双眸中溢出,他又看见她身后那条隐形的、毛茸茸的尾巴,在冲他欢快摇摆。
谢观棋右手再捏她脸颊,从小就好奇她忽上忽下的情绪,但细想后,总有无法言说的伤感。
“还好只是在意潮坐班一周,时间再长点,都不用主动承认,大家自然会发现我们之间的关系。”他笑得很轻。
“为什么?”她可是每天都念清心咒,克制想扑向他的欲望,“难不成是怕大家发现你看着我时爱意满满的眼神吗?”
他眉头极轻地掀了下:“难道不是你?”
“当然不是。”秋露坦诚地说,“我看你时都是如狼似虎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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