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之后,立即昏死,醒来急怒攻心,就此疯了。”余天平也废然一叹。“兄弟为何长吁短叹!”随着话声,石英走了进来。陈端起身让座。余天平把刚才的话告诉了石英,又问道:“石二哥怎发落那厮。”石英道:“那厮虽然可恶,却罪不致死,愚兄点了他的昏穴,放在一处山洞之中,再与兄弟商议如何发落?”余天平道:“百家村离红楼太近,陈端一家不宜再在此地居住,小弟想打发他们远走高飞,普达目前虽然神智不清,如有高明医生,能治好他的疯病,对我们很有帮助。”石英想了一想道:“铁面韦陀金天铎家住潼关,路程不远,愚兄亲自送他一家前往暂居,如何?”余天平大喜道:“石二哥辛苦一趟,自是最好,那姜钟也顺便带去,过了百里之后,乘黑夜将他耳目蒙住,再解开穴道,吊在大树之上,天明之后会有人解救,他虽无死罪,但活罪是不可免的。”陈端在一旁听到,自然欢喜万分。石英将余天平给姜钟的金子交给陈端,命他料理私事并购买马匹及车辆。不久,陈端将各事办妥。石英捡些石块放在路边,留下与罗浮师兄弟联络暗号,并将陈端一家安置在车后,盖好车篷,亲自在前面驾车。余天平要送石英—程,上车坐在石英身侧,马车立即启行。经过藏匿姜钟的山洞,石英把他弄了下来,然后取道直奔潼关。驾车的马,脚力不弱,申牌时分,已经距太华峰很远了。马车正绕着一座树木葱茏的大山旁边疚行,忽然—个身躯高大,乱发蓬头,穿着黑衣的大汉狂奔过来。“闪开!闪开!”只听黑衣大汉远远就叫道。黑衣大汉奔驰之势,宛如风驰电掣,山道至此又分外狭窄,想让也无从闪让。石英又不是老于驾车的人,正在无计可施之时,黑衣大汉已经奔到面前。眼见人车就要相撞之际,只见黑衣大汉,足下—顿,凌空跃起二丈,口中大叫道:“你这车子怎么驾的?想撞死人吗?”双足落地,头也不回,向山上驰去。余天平见这半截塔也似的汉子,性情莽撞得够瞧,轻功也高得够瞧,问道:“石二哥认得此人吗?”石英摇摇头道:“愚兄在岭南时间长,在中原时间短,不识此人,但此人武功了得,必定不是泛泛之辈。”余天平心中一动,忖道:“这人声音很熟,在哪里听过?”当下说道:“石二哥!小弟有话要问他,不远送了。”等不及石英答话,一跃下车,急忙去追那黑衣大汉。黑衣大汉轻功委实不弱,就在这眨眨眼功夫,已经飞驰出去有三十丈远近。所幸余天平如今功力大进,就这样,赶了有半柱香时分,相距仍有二十一二丈远。怪的是黑衣大汉明知后面有人追赶,却不回头问一声,像是赶到哪里去救火一样。余天平无奈,只好叫道:“尊驾停停好吗?”黑衣大汉叫道:“我有急事,你有话不会跑到前面来说吗?”余天平无法,只好脚下加劲,半晌,又赶上了一些,二人仍隔着有十四五丈。余天平暗忖道:“虽然赶上他只是迟早问题,但不知他去哪里,岂不是多跑冤枉路?口中叫道:“尊驾是伏虎太保吧?”原来那日伏虎太保拦截红楼车马之时,余天平被红楼五夫人严潇湘点了哑穴,藏在车座夹层之下,他当时口不能言,眼不得见,但耳朵却未闲着,如今记起伏虎太保的声音来了。“不错。”黑衣大汉叫道:“仍旧头也不回地向前飞驰,也不反问余天平是何人。余天平又赶上了两丈,叫道:“在下余天平,尊驾”伏虎太保叫道:“你是洛阳余公子?”余天平叫道:“正是在下。”伏虎太保听说他是余天平,不但不停,反而加劲向前狂驰了—阵,距离又拉远了三丈。余天平被伏虎太保这行动,弄得一头玄雾,提足真力,脚下加功,宛如一缕轻烟似的,疾追上去,赶到只差五六丈远近。伏虎太保自知不敌,脚下放缓道:“余公子轻功端的了得。”余天平立即赶到与伏虎太保并肩,忖道:“原来他是与我较量轻功来了。”侧脸问道:“尊驾那日拦截红楼五夫人,是为了”说到此处,倏然顿住,因为他不知那日伏虎太保拦截之事,对自己是善意抑是恶意。伏虎太保一脸横肉,微微露出笑容道:“我奉了先生之命去救公子,可恨被那贱人骗了,回去以后,先生说了我才明白。”他这一笑,使人觉得反而是不笑的好,余天平道:“尊驾的先生何故要救在下?”伏虎太保道:“公子问我家先生好吗?”余天平不知伏虎太保是不知道?还是不肯说?隔了一会,余天平道:“尊驾的先生上姓高名能见告吗?”伏虎太保想了—想道:“公子是问我家先生吧?”余天平暗想,他的主人想必是个退出江湖的隐士,连姓名都不愿让人知道,所以他不敢说。余天平连碰了两个软钉子,自是不好再问。良久,余天平见伏虎太保在山道上一味狂驰,毫无住足之意,忖道:“问又问不出来,我—味跟着他傻跑干什么?”口中搭讪道:“尊驾去何处?”伏虎太保道:“公子去哪里?”余天平被他问得脸上一红,半晌才道:“在下本想打听点事情无奈尊驾不肯住足,又不肯讲,既然不便,就此告辞”伏虎太保道:“便!便!在下办完了事便引公子去见我家先生。”此时二人已经驰到山顶。伏虎太保止住脚步,向下一指道:“就在下边,近得很,办完事立刻引公子去。”说完又向下驰去。余天平一面与他并肩而驰,一面向他手指的地方看去只见下边是块谷地。谷地四围全是高峰,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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