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平右掌攻来,然后右掌疾收,右掌击向余天平胸前。余天平料出对方心意,屏住呼吸,身形疾侧,让过掌势,左足疾踢白骨真人右腿穴道。白骨真人贪功心切,疏忽了下盘,等到发觉余天平这疾如电光石火的一脚,为时已晚。他究竟是一派掌门,武功非同等闲知道自己右腿穴道若让余天平踢中,右腿就算残废了,百忙之中,竟避开了穴道位置。只听“砰”的—声,白骨真人已经跌出丈外。“好!”朱小秋娇叫道。人丛中也有人在喝采。“余某收招不及,真人海涵。”余天平面色如常道。崆峒门人连忙赶了过去,白骨真人末等身躯落地,右手—按地面已经站起,双手推开来搀扶的门人,切齿骂道:“小贼,你今日如能侥幸不死,下次遇上,道爷—定本利奉还。”他说罢也不向其他八派掌门打招呼,领着门下排开众人迳自去了。余天平冷哼一声,没有答话。齐子玉抡目一扫旁边七派掌门,厉声道:“瞧这小子耀武扬威的劲儿,简直没有把中原九派看在眼里,我这一条膀子的先上。”他话声中,已走了出来。齐子玉亲眼看见余天平挫败白骨真人,知道对方年纪虽轻,功力却不在当今每—位掌门人之下,一个人断难收拾得他!他特别说他是一条膀子,分明是激另外七个掌门一齐出手。忽然,点苍掌门欧阳午喝道:“除恶就是行善,不用讲什么江湖过节,我也算一份。”大步走出。余天平见状,知道今日断难幸免,他对自身安危并不在意,所不放心只有老母—人,走到朱小秋身侧道:“愚兄今日若有不测,家母要烦劳你了。”朱小秋想—同出手,还未开口。齐子玉已经叫道:“九大门派今日要你余天平一命,连朱小秋都可以暂时放过,你放心,与你老娘无关。”余天平蓦地回身,大声道:“此话当真?”齐子玉道:“齐某何等身份,岂能骗你。”大觉禅师宣佛号道:“阿弥陀佛!”他声音震得耳鼓生痛。全场顿时寂静下来。大觉禅师侧脸离尘子道:“道友!一之为甚,岂要再乎?”“贫道亦有同感。”大觉禅师高声道:“余少侠!武当少林两派以信誉保证,今后九派与贤师徒之争,决不涉及老夫人。”此次,九派齐集洛阳,是由齐子玉传柬,齐子玉柬中只说追索余天平,各派到了洛阳以后,才知他为了逼使余天平现身,竟不择手段劫持了余夫人。九派掌门多半数认为此举太失礼面,尤以开宗立派已有千百年之久的少林武当两派掌门人愧疚更甚。无奈事关全体,不便明言,如今齐子玉自己提了一个头,少林武当当然趁机表明心意。少林武当两派开了口,华山、峨嵋、青城、衡山、点苍也随声附和。余天平暗忖道:“九派之中终于还有几个稍微能辨善恶是非的人。”他口中说道:“余天平谨此致谢。”大觉禅师愧然道:“余少侠言重了。”“交代完了没有?”欧阳午大声道。他这话不知是对谁说的?像是催余天平动手,也像是对少林大觉禅师的言语感到不耐烦。说罢,伸手入袍内取出一条状之物,迎风一晃,登时坚挺,原来是缅铁所铸的软剑。余天平心里有数,明白欧阳午的功力比白骨真人高出不少。齐子玉自背上撤下一只金轮,执在左手道:“速亮兵刃,还有什么拖的?”他自右臂断去以后,原先双手合使三只金轮的招式已无法运用,只好改使单轮。余天平知道他二人自恃身份不肯先行发招,心中哂然忖道:“死要面子活受罪,如果真的自恃身份,就不该以二对一了。”翻腕撤下乾坤剑,大声道:“得罪了!”他乾坤剑划出—道精芒四射的银弧,对欧阳午削去。欧阳午看出余天平手中是柄削铁如泥的宝剑,剑势未到,森森剑气已经袭来立即避过剑峰,横剑贴向乾坤剑脊。两剑一贴,欧阳午运集全身真力,贯达剑身,吸住乾坤剑。余天平虎口一热,乾坤剑几乎脱手,连忙翻手加力,向软剑震去。余天平究竟缺乏临敌经验,未看出这是欧阳午与齐子玉所安排的陷阱。只听“呼”的声响,奔到耳际,原来齐子玉那只金轮已经挥舞过来。顿时,情势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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