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伶对于凤揽亭这种想法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他也感受了一次那个诅咒带来的痛苦,虽然只有一半,但也让他明白凤揽亭每是活在怎样的压力与折磨之中,这突然有个人能帮他缓解这种痛苦让他放松一些,这让他怎么可能放手。
但理解是一回事,接受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宋伶作为合欢宫宫主,他自然知道合欢功法的利与弊,它确实能缓解痛苦,给人以心灵与身体上的慰藉,如果道侣双修还能提高修为加深感情。
可他和凤揽亭不是道侣,凤揽亭之所以会对他产生好感,也不过是受功法影响产生的错觉罢了…他和凤揽亭之间矛盾重重,如果沉溺于这种幻觉,对双方都极其不利。
宋伶想了很多,他觉得凤揽亭和凤月炀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一对父子,凤揽亭不过是身居高位久了有些霸道而已,本质上并不是一个坏人,如果他能和他说清楚利弊,他应该也能理解…
…个屁!
宋伶刚洗漱完躺上床不久,就听到自己旁边的窗户发出一声脆响,随后凤揽亭便从那窗户外翻进了他们屋。
你说这人要是搞夜袭吧,他的一举一动都毫不掩饰,简直可以说得上是堂堂正正,你说他不是夜袭吧,他又有模有样地四处张望,轻车熟路地来到宋伶床前。
宋伶简直已经无语了,觉得期望这人能想明白的自己简直太天真。
凤揽亭刚来到宋伶床边就对上了宋伶睁开的一双大眼,大眼中带着三分谴责,三分痛心和四分无语。
“咳…你自己起来,还是我抱你过去?”凤揽亭也算是明人不说暗话,既然宋伶也还没睡,那他也不能直接动手,只能先礼后兵。
宋伶从床上坐起,身上穿着一身灰色的中衣顶着一头散乱的长发,他没有第一时间答应凤揽亭的无理请求,而是准备坐在床上和他理论理论:“凤揽亭,你不要太过分…”
只是话没说够半句就被凤揽亭武力阻断了,他伸手捂住了宋伶的嘴,随后凑近他目光专注地看着他语气委屈:“你之前都让我抱着睡,让我养成习惯后却突然不肯了,你好狠的心。”
宋伶怒目圆瞪,那还不是你硬来的,他有能拒绝的权利吗?
不过不管宋伶目光怎么控诉指责,凤揽亭都一概视而不见,他用一只手扯开了自己中衣的衣襟故意让宋伶看到自己胸口上的锁印:“心口是真的疼,我没骗你,你帮我捂捂吧。”
宋伶看到那明显的黑色锁印,原本郎心似铁又忍不住一阵心疼,这人该不会为了骗他去和他睡而故意引发诅咒吧,但他会有那么傻吗,他那么怕疼的人…
宋伶忍不住动摇了,他伸手触碰了一下那个锁印,随后便听到凤揽亭的吸气声,不是假的。
于是他叹气道:“不是我心狠,是双修这种事只能和道侣做,我们这种关系若是有了不该有的感情,那…又算什么呢?”
“那我当你的道侣不就成了?”凤揽亭看着犹豫的宋伶,伸手撩起了他额前落下的一缕碎发:“有我给你当道侣,天下谁也不敢欺负你。”
宋伶愣住了,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凤揽亭,张开嘴迟疑了半晌才道:“你喝醉了,醉的都说胡话了。”
“不是胡话,小麻子…我当你的道侣,可好?”
凤揽亭的目光无比真挚,真挚到宋伶都忍不住想去相信他这番话是真的。
“…上神你,还是别戏弄我了。”宋伶垂下眼,声音苦涩:“我当不起。”
凤揽亭听他这么说,却突然也笑起来:“居然被你识破了,既然如此,我也不装了,走,去双修。”
“凤揽亭?!”宋伶被他猝不及防地拦腰扛起,转身就直直出了屋门,凤揽亭步履生风,很快便一脚踢开了原本该他住的厢房门,但就在他把人扛进屋的同时,他房间的窗户也传来一阵异动。
窗户打开,露出了上官家大小姐和她家丫鬟的脸,她们脸上成功的笑容还没来得及褪去,便和屋里的凤揽亭二人来了个面面相觑。
【作者有话说】
姬咎: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顺便一提,姬咎晚上睡觉时是挂在房梁上的,其实并不需要睡床。
凤郎【开始倒v】
任上官大小姐怎么想, 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自己冒险来爬心上人的窗户,却在心上人房里看到了第二个男人。
那男人还被心上人扛在肩上,满脸通红, 此时看见她还露出了一副惊恐尴尬的神色。
天老爷见的,该害羞尴尬的不应该是她吗?为什么她反而有一种坏了别人好事的慌乱感?
就在她不知所措想着赶紧逃离这个尴尬的局面时, 她脑海里再次响起那道雌雄莫辨的声音来, 听着这道声音,她瞬间冷静了下来, 沉着脸看向屋里两人。
“上官大小姐大半夜不在自己屋里,来到这客人休息的地方爬窗户, 是不是不太好。”到底是凤揽亭这个脸皮厚的先开了口, 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宋伶被他扛在脸上听这人理直气壮的说辞,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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