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动,我是来帮你的。”宋伶说完神色认真地注视着他。
“先前我…百般求你…你都不应…为何现在又…想帮了?”身上疼的厉害,凤揽亭也依旧扯出一抹笑来打趣,宋伶并没有因为他这番话而动容,反而是借着凤揽亭握着自己的手,反手与他十指相扣。
“因为…很疼啊”宋伶垂下眼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我不是那能为他人舍生忘死的圣人,帮你不过心里放不下那一丝怜悯…和有所图谋罢了。”
凤揽亭看着他,低声问道:“你所求…为何?”
宋伶却不言,在十指相扣后运起了功法,在运转功法的一瞬间,自己就好像变成了砧板上的牛羊,被几百个刽子手来回切割,疼的他是连说话都说不出,只余冷汗如泉水般汹涌。
而凤揽亭此时被分去了痛楚,脸上却露出了一个复杂的表情,他沉静地注视着宋伶,不用宋伶多说,便将自己的灵力与他的灵力交织在一起。
交颈鸳鸯的图案再次在两人交握的手间浮现,而此刻谁也没有心思去注意这图案,只一人忍痛闭眸,而一人垂眸沉思。
在功法运转速度变快以后,凤揽亭原本干涸的灵脉被富足的灵力所浇灌,没有了难挨的痛楚,他看向宋伶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动容。
好想伸手摸摸他的脸…
他刚有这个想法,宋伶就出声提醒道:“静心。”
凤揽亭抿了抿刚有了些血色的唇,一双鸦羽般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宋伶,喉头发出的声音如渴水的鱼:“我想碰你。”
宋伶闭着眼不做回应,凤揽亭哑然一笑,他自是知道这小子对自己避之不及,能帮自己就是最大限度的忍让,他怎么可能让自己吃亏呢。
他的手指不动声色地摩挲起宋伶的手指,随后也慢慢闭上眼。
在凤揽亭合上眼后,宋伶感觉到了自己灵府有一丝微妙的灵力波动。他皱起眉,想要去探查这丝波动的原因,毕竟江安他们对自己寄予厚望,他也生怕因为自己让功法运转途中出什么岔子影响到凤揽亭。
于是他屏气凝神以神识潜入到自己的灵府之中,却在刚刚进入灵府之时,看见一道不属于这里的神识在灵府门口闲庭信步。
“凤揽亭你疯了?!”宋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知道神识对于一名修士何其重要,要是神识被伤,那人就极有可能成为一个傻子,或是直接殒命。
在代价如此严重的前提下,是个人都会对自己的神识严防死守,生怕有人会袭击自己的神识,更别提直接把自己的神识交到别人手中。
要知道在自己的灵府之中,不管灵府的修为阶级有多么弱小,他也依旧是灵府绝对的主人,对于突然入侵的陌生神识,他也是可以轻易抹杀,且不被任何一个人知晓。
所以宋伶才会觉得凤揽亭疯了,他是不怕死吗?他怎么敢轻易将神识潜入自己体内的?要是他的神识在他身体里出了什么好歹,那大家就一起完了。
他怒气冲冲地想要把凤揽亭赶回去,却不料凤揽亭在看见他的一瞬,眼眸里迸发出的惊喜和欢愉几乎将他淹没。
所以他又硬生生停了下来,在距离他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满脸疑惑又恼怒地看着他:“你怎么这样看着我?你终于疼傻了?”
凤揽亭摇了摇头,他飞身至宋伶的身边,伸手贴近了宋伶的脸,他看着眼里这张生机勃勃又不失俊美的容颜,似乎日思夜想的美梦终于成为了现实。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俊美。”他说道。
宋伶愣了一下,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神识和这具身体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个体,现在凤揽亭看到的,是真正的他,而不是那个干枯瘦小满脸麻子的刘二麻。
他的心微微动了动,随后忍下心中得意,故意压平了翘起的嘴角一副宠辱不惊的神色看向他:“那是自然,我当初可是九重天第一美男…哪怕是你,比起我也…”
他话说一半,就被凤揽亭捏了捏脸,甚至捏一次还不过瘾,他双管齐下,左右开弓,将宋伶的脸又捏又揉,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验证这是宋伶真正的脸,而不是伪装或是幻觉。
“喂!”宋伶被他当个面团揉,刚想发火,就见凤揽亭又收回了手,宋伶皱着眉狐疑地看着他,还不清楚这人到底要干什么板着脸道:“你玩够了就回去,神识在别人的灵府中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
他还想苦口婆心的把人劝走,谁知凤揽亭非但不走,他甚至还一手抱起了这个喋喋不休的主人家,大步流星地走向大门紧闭的灵府:“好不容易来一次,我想看看你的灵府内是个什么模样,走,带我参观参观。”
“你他娘的,你听不听的懂人话?!”宋伶在他臂弯里激烈挣扎,但无奈就算是神识,凤揽亭依旧是强过他百倍,最后还是怕伤了他,才色厉内荏地告诉他:“你看完了就给我滚回去…”
凤揽亭敷衍地点了点头,随后一手推开了灵府大门。
出乎他意料的,门内是一座宏伟壮丽,无比气派鼎盛的宗门,虽然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但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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