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看不出是受伤的样子。
裴争微微抬眼看向那几人,冰冷的眼神满是不耐与厌烦。
李玉匆忙解释道,“大人,江太医说您好像是受伤了,不放心所以来看看,至于二公主……”
李玉顿了顿没有继续说。
祁冰之讨好似的笑了笑,“大人,我也是担心您的身子,所以送了点补汤过来,您趁热喝点吧。”
裴争压下心头的烦躁,收回目光,抬手捏了捏眉心。
你到底是谁!
江逾白不用前去把脉,见裴争这副虚弱样子,心中便有了分寸,他一定又是去练内力了。
自从坠崖受伤之后,裴争的身子就遭受了重创,每次动用内力的话,一定会遭到更加严重的反噬,可他还总是强行运用内力,丝毫不顾及自己千疮百孔的身子。
江逾白想要上前替裴争诊脉,看他伤到了什么程度,可还没走过去,就被裴争一个冷眼冻住了脚步。
“行,知道你不想看见我,我看你也烦。”江逾白道,“但是你的伤不治不行……”
“这样吧,我让我那两个小学徒来替你看看总成吧。”
“学徒?”裴争扬了扬眉。
“是啊,太医院刚收的,挺有天分的俩小孩,一个叫周吴,一个叫沈十九。”
听见了自己的名字,被子底下的沈十九紧张的身子一僵,腰间的那只手又往下按了按。
江逾白看着祁冰之道,“本来也是不打算带他们来的,可是听闻二公主病情加重了,我想,要不就命他二人暂住府,时刻照顾着二公主的身子。”
祁冰之听了这话,掩着口鼻轻轻咳嗽了两声。
“原来江太医还有这番考虑,实在是有心了。”
江逾白对她点头示意,“那我先去嘱咐他们俩些事情,就不打扰裴大人休息了,一会让他们来绐你看看。”
说完江逾白极有眼力见的退出了小楼。
祁冰之对着李玉使了个眼色让他也退下,李玉不情愿的去看裴争,谁知裴争已经靠在床边闭上了眼睛,李玉没办法,只能带着其他人退了下去。
祁冰之站得距离床榻还较远,有些看不清裴争的脸。
他已经整整五日没有回府了。
偌大的丞相府邸,处处透着股孤独阴寒,待久了便觉得仿若身处数寒天,冷彻心扉。
“大人……”
裴争听见声音,掀起眼皮看了过来。
“你怎么还没走?”
祁冰之亲自端着那碗热汤,向前走了两步。
“大人,您感觉好些了吗?”
“清净一点,会更好。”
祁冰之咬了咬唇瓣,“您先将汤喝了吧,一会该凉了。”
裴争心烦得很,要用全身的力气才能把体内四处乱撞的内力压抑住,今日吐过血后,喉间现在还弥漫着一股腥甜。
只是这血腥味还带着一丝丝药苦,裴争舌尖抵了抵嘴角,想到了方才唇上感受到的那抹触感。
温热的,细腻的,柔软的,带着股淡淡清甜奶香的……
是什么?
忽然,裴争感觉到从身体深处传来了一阵暖流,顺着他的各处筋脉奔波游走,贯通四肢百骸,连带着混乱的内力被慢慢平息了下去。
他有些惊讶,自己刚才咽下去的那颗药丸居然能够有这么大的功效。
祁冰之见他脸色变了,将碗放到了一旁,着急的走到了床边来,手附在了裴争的胳膊上。
“大人,您怎么了?是不是伤处又痛了?”
裴争抬手想挥掉她的手,谁知一下子没把握好力度,一股真气顺着手心流出,直接把祁冰之挥到了地上。
祁冰之眼泪顿时涌了出来,她知道裴争并不喜欢自己,只是利用自己,可她万没有想到裴争居然会对自己动手。
裴争费力的收回了掌心流窜出的真气,看了眼跌坐在地上的祁冰之,目光的冰冷难得的少了几分。
祁冰之当即心窃喜,狠下心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嘴角流下条血痕来,一脸的伤心欲绝。
“大人,我只是想关心您而已……”
“不必。”裴争嗓音带着些沙哑,“你回去休息。”
祁冰之知道此时自己再多说无益,乖乖听话的回去才是最好,她忍住眼泪,一副温良贤淑的模样,点了点头。
祁冰之撑着身子站起来,忽的有些站立不稳的摇晃了两下,然后惊呼一声向着床边扑了过来。
裴争一时无力将她推开,祁冰之便大半个身子都贴在了裴争胳膊上。
今日天气其实有些微冷,祁冰之却穿的很是单薄,这一倒,身体的曲线毕露无遗。
她面露慌乱的直起身子,谁知这一抬头不要紧,她竟然看到了床榻里面的被子下鼓起了一个小山包。
顿时,祁冰之的身子就呆愣在了当场,她微微瞪着眼睛,盯着那处耸起,呼吸都有些颤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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