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师父,沈公子。”
乘风对着两人恭敬的拱了拱手,眼神一斜,就瞄到了门边闪过的一个人影。
他掌风一送,袖口飞出了把短箭,穿透了窗户,插在了江逾白的耳侧,只要他再偏一点点,就能直接插进江逾白的脑袋里。
江逾白把那短箭一把拔了下来,转身迈进大堂,对着乘风就把箭甩了回去。
乘风手指夹住了短箭,看了江逾白一眼,又把短箭收回了袖口。
江逾白瞪着他,“你什么意思!你绐我解释清楚!”
沈十九见江逾白好像是真生气了,替乘风解释道,“江太医,阿风肯定不知道是你的,他可能以为是什么坏人吧。”
说完他又一本正经的跟乘风讲道理,“阿风,不管怎么说,你差点伤到了江太医,是你的不对,你应该绐江太医道歉的。”
沈欢在一旁看着三人,她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小徒儿好像是多余了,可惜那个小傻子还傻乎乎的在那两人之间做解释。
“抱歉。”
江逾白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乘风,他刚才是跟自己道歉了?
沈十九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目光真切的看着江逾白。
江逾白被他看得也别扭的开口道,“没,没关系。”
沈十九这才开心的弯了弯眼睛。
“咳咳,”沈欢咳了两声,“风护卫,来这里所为何事?难道是裴大人找我有什么指示?”
乘风道,“大人无事找您。”
沈欢松了口气,她还真是怕裴争真的找自己有事。
乘风却看着沈十九道,“沈公子,大人是找你有事。”
沈十九指了指自己,“我吗?”
乘风点头。
江逾白和沈欢对视一眼,都知道了裴争肯定是让乘风来视察一下,看看沈十九在将军府是不是还一切安好,最主要的恐怕是想看看沈十九有没有和“某人”过密接触。
“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呀?”
乘风没有回答,看了眼大堂内的几人。
那几个人都自觉的退了下去。
沈欢和江逾白虽然不愿意,但还是走出了门去,然后齐齐趴在门边偷听。
“阿风,你现在可以说了吧。”沈十九眨了眨眼睛,他不知道裴争找自己是什么事情,还要乘风亲自跑一趟过来。
乘风道,“大人其实无事,只是派我来看看公子罢了。大人近两日每日都会被皇上单独宣去宫,虽然对外还是留职的说法,但其实大人已经又开始接触朝政了,所以很忙,就没空亲自来看公子了。”
沈十九努了努嘴巴,点点头,“我知道的,大人那么忙,不用来看我的,我在这里跟着师父和江太医,他们都很照顾我的。而且听说赵将军也是个很好的人,要是师父把他救醒了的话,他肯定也会对我和师父很好的……”
乘风越听脸色越不对劲起来,这夸赵将军的话从沈公子口说出来,大人听到肯定会很生气吧。
又跟沈十九说了几句话,乘风便要幵门离去,然后就听到了门边两人逃窜离去的脚步声。
乘风这才回头道,“对了,今夜子时,大人会来,不要告诉任何人。”
说完,乘风便离去了。
沈十九呆呆的站在原地,回想刚才乘风说的那句话,他的意思是说,今天晚上大人会来将军府找自己吗?
他高兴的笑起来,大人真的要来看自己吗,他已经好几天都没有见到大人了,可是大人不是很忙的吗?
那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师父呢?
赵隶棠慢慢睁开眼睛,眼前一片白光乍现,他被刺的眯了眯眼。
手好像攥着个什么软软的东西,他抬起来看了看,是另一只手。
手的主人正趴在床畔边,已经睡着了,露出的半张脸上,有一个小小的红褐色的月牙印记,甚是精致好看,像是特意刺青上去的般。
赵隶棠皱了皱眉,忽的松开了手,随后推了推趴在床边的人。
月奴被推醒了,眨眨眼睛,瞧见赵隶棠正看着自己,惊喜的张口就要惊呼出声。
赵隶棠赶紧快一步的捂住了他的嘴巴,手掌直接挡住了他半张脸。
“你是?”
月奴眸光明显的暗淡了几分,指了指赵隶棠捂着自己的手。
赵隶棠把手放了下来,月奴第三次告诉他自己的名字。
“将军,我叫,月,奴。”
他似乎有些固执,一字一句的介绍自己的名字,只希望下次赵隶棠不要再忘记自己了。
赵隶棠没有说话,挣扎着身子想坐起来,月奴赶紧上前扶他。
赵隶棠闭了闭眼睛,他刚才在昏迷,有些时候是有意识的,但是却无法说话,无法醒来。
他好像看见了长忆,但是那个模糊的身影却转瞬就消失了,他甚至来不及清醒。
—醒来之后,眼前的却是这个他还叫不上来名字的小孩。
“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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