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欠看到他嘴唇上沾染上的鲜红血迹，眉头蹙起，掐着他的下巴，“松口。”
司也星这才发现嘴里全是铁锈味，任由着纪欠骨节分明的手指抓着纸巾帮他擦去血迹。
“咬自己干什么？笨蛋？”纪欠眉头依旧没有松开，表情很不爽，似乎是很为他这个举动生气。
“没，口渴了，嘴巴干。”司也星随便扯了个借口。
纪欠没忍住嗤了声，“嘴巴干咬自己的嘴唇啊。”
说着，他站起身。
“你去干嘛？”司也星仰着脸用黑亮的眼睛看他。
“给你买水。”纪欠叹口气，“不然有些人都开始喝自己的血了。”
司也星瘪着嘴，忍不住自己的开心，拽住纪欠的衣角，“谢谢。”
随后得寸进尺，“再加个巧克力就更好了。”
此时是小学部放学的时间，才得以正大光明的出一次校门。
纪欠拿起熟悉的饮料，看到上面胡辰以硕大的一张脸，又放了回去，拿了瓶矿泉水，又随手拿了几块巧克力就去结账。
“纪欠。”背后有人叫他，回头见是赵朝朝，他一脸欣喜又东张西望，小心翼翼问：“司也星没下来吗？”
纪欠看到他手中的零食，对柜台道：“把他的一起结了。”
赵朝朝听到这句话一脸复杂看着他，纪欠挑眉，示意他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司也星还给你零花钱啊。”
纪欠：……
为什么这句话怪怪的。
纪欠不想过多解释，他这钱确实来的不太光彩。
他收了纪修贤的钱，就在给出方案的那一天，纪弘业就把事情解决了，纪欠猜他本身也没有想过让纪修贤自己解决，顶多只是吓唬吓唬他。
纪修贤白白损失了一百万，还被他爸骂了一顿，可纪欠提出的方案确实管用，纪修贤身为一个富二代也拉不下脸皮要求退款什么的，吃了这个哑巴亏。
纪欠只是问：“你找他有事吗？”
赵朝朝打量起了纪欠，他脚上踩着名牌鞋，碎发落在额前，哪怕和其他学生穿着同样的校服，但身体由里到外散发着一股矜贵气息，甚至主动给他结账。
他依稀记得不久前，纪欠瘦瘦弱弱仿佛风一吹就倒，校服洗的发白。
而这一切就是从他听到沈驰让司也星去欺骗纪欠开始。
看着眼前的纪欠，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么多日内心的纠葛像个小丑，他缓缓摇头，感叹：“司也星把你养的真好啊。”
纪欠：？
“你到底要说什么？”
赵朝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了。”
纪欠冷冷：“不说就把买东西的钱还给我。”
……
纪欠手中紧紧攥着给司也星买的东西上楼，脑海中回荡着赵朝朝说的话，他不认为赵朝朝有什么骗他的必要。
可司也星是因为沈驰的一句话而来接近他太荒谬了，不久前，司也星还因为他和沈驰吵起来。
司也星带他去人类世界，现在那个兔兔钥匙扣都在司也星的书包上挂着，司也星还把他带回家，为他涂药因他流泪。
就算司也星一开始真的是因为纪欠的指示，但这个过程中司也星应该是把他当真朋友了，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他不是什么分辨不了是非善恶的蠢货。
再说，沈驰算什么东西？
纪欠讥讽一笑，回到教室把东西放到司也星桌子上。
司也星眼睛亮晶晶看着他，看到袋子里的东西立马失了力气爬回了桌子上，“怎么是矿泉水啊。”
纪欠摸了把他毛茸茸的头发，“健康。”
司也星扭开瓶盖灌了口水，舔了舔自己湿红的嘴唇，忍不住“嘶”了声，伤口有点疼。
“我看看。”
司也星把自己的下巴放到纪欠手中，纪欠冰凉的指腹按开他的嘴唇，冷淡的面容专注看着他的嘴巴，“破的不是很大，注意一点明后天应该就好了。”
说完，纪欠的动作一顿，突兀问：“我们是朋友吗？”
司也星当然点头，“那肯定。”
“你为什么跟我做朋友呢？那么突然的。”原本还在欺负他，转头就转头和他这个低劣的半妖做起了朋友。
司也星听到他的话，脸上的表情僵住，慢慢把自己的下巴从他手中挪开。
纪欠心中明了，看来是真的。
如赵朝朝的话，司也星就是因为沈驰的指示而接近他的。
这个念头让纪欠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司也星心虚转过头，翻起了桌子上摊开的书，“就自然而然啊，交朋友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纪欠仰了仰头，情绪如天气般翻腾起来，夏天的雨来得突如其来，看着眼睛乱转的司也星，他还是用力把自己的情绪压了下去。
不能让司也星察觉到。
不知是天气的原因还是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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