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管叔的表情,格外的茫然,和不解。
沈常念叹了口气,看着他们吵成一团,好事做到底,干脆说:“既然我们家没了嫌疑,那么这位管叔和毛毛,就去官府自首吧,官老爷们有办法问清楚是谁干的,诸位也别再纠缠,早点离开吧。”
想起什么,沈常念补充了一下:“诸位若是不信我,一会仵作来了,可以听听他的检查结果。”
管叔第一个站出来说不用了:“既然这件事和贵府公子无关,那便是我们误会了,施家公子,各位,抱歉了,我们内部的事情就自己解决了。”
“别那么心急,既然你们已经带着尸体在门外闹腾了这么久,为了查清真相,还无辜者清白,登上一小会又如何,诸位都找地方坐坐吧,我们这就送热茶来,喝完了,仵作肯定也到了。”
管叔拧眉,看向施老爷子:“这也是主家的意思吗?”
沈常念心中呵呵一声,这还内涵上自己不是主家了?
他找了个位置坐下,施老爷子自然不会亲疏不分,而且他也是个硬气人,直接让仆妇和家里的媳妇都去忙活,不一会茶水端来了,还撒糖了。
糖块对很多百姓都是不易得的,因此很多人端起来就喝了。
管叔不知道把儿子拖过去说了什么,不多时仵作来了,这少年竟然直接要推搡仵作,还说不许玷污了花儿的身体,又上前忍着害怕把花儿抱起来:“是我喜欢花儿,她意外没了以后我接受不了,所以就怪那个让她总往外面跑的男人,
说谁他没动手就是没害人的,他就是害人了,什么男人会给一个没结婚的小姑娘写这种话,他也不干净,你那么喜欢教人写字,你下去教花儿啊!”
蛮横的样子,竟然还得到了几个山民的附和。
一通闹下来,少年毛毛还是被带走了,其余人一拥而出,抬着尸体也离开了。
后续的事情,沈常念没兴趣跟上,只是跟施家人说了一下自己的合理怀疑,而且,也请施家人不要小看了人性。
“我也觉得那个叫管叔的太不对劲了,但,他们好像说那是毛毛的爹,怎会如此?”
“管他们谁是谁呢,别耽误我们嘉禾就好。”
见施家人已经缓过来,沈常念也不多待,婉拒了对方留饭的邀请,和封霆怎么来的,又怎么去了。
家里清炖的羊肉已经好了,那几个捕快却迟迟没来。
“想来是有点脸皮,直到今日没做什么,就不来了。”封霆是这么觉得的。
但,他太君子之心了,觉得人家有脸皮,晚上了,那些捕快结伴敲门,竟真的混完这一顿,才勾肩搭背的离开。
他有哑口无言,但沈常念却看得开。
人嘛,没必要拿自己的标准和行为模式,去给别人套框,不管怎么说,那几个捕快最后还是站出来维护了一下自己的,有邀请有吃饭,再邀请不难嘛。
“这话是这么用的么,不是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怎么着都成,给我摸摸,今天吃饱了没。”沈常念伸出手去。
他可不想自家男人陷入那些负面情绪里,一句话就把封霆带偏了。
火气一冒,三更才歇。
衙门里,半夜三更的,那哭唧唧被送进监牢的少年,忽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朝着自己而来。
次日小雪一直下。
石板路上还是湿漉漉的,一个不小心,有摔倒的风险,沈常念取了炉子来屋内熬粥喝,也让隔壁今日不必送饭过来。
干虾的香味混合米香,在房间里四处流窜,出锅前把蛋液打进去转一圈,再用一碟酱菜做搭配,便已足够慰藉肠胃和心灵。
午饭用小锅子做二人份的锅子,一片片冻得半硬的肉块,切片非常容易,涮几下蘸酱或者空口吃都非常鲜美。
地窖里放了两天已经有点蔫吧的芫荽,洗洗干净涮一下,独特香味并没消失,冻豆腐块稍微煮熟点,架起来,一个个小孔全吸满了汤汁,可不能一下子塞嘴里,否则嘴里少不得经历一场高温。
晚上扒拉冻好的饺子,粘豆包什么的,蒸熟了吃,一吃一个不吱声。
啥也没干的一天过去,次日两人就起得特别早。
两人对视一眼,要不,还是出去干点什么?
行。
于是起身,踩着雪咯吱咯吱的去了小农庄。
一个去小院子烧火,一个拿了木头来雕,认认真真一刀一刀,半个时辰手里的东西就刻好了,
沈常念凑过去瞧,现在的封霆,刀工比刚开始做木匠活儿时好了不少,起码能看出雕刻的是人,还是个男子。
他瞧着那体型,那衣服,心中生出一个猜测:“这是我?”
“嗯。”
“好看,给我,我来擦光滑点,你再刻一个你的。”
封霆又举着细细的两把刀,交替使用,刻自己。
沈常念去了灶间,做的红烧肉,同时用小炉子做鸡蛋虾皮汤,汆烫了一把小青菜,用油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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