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我昨日去如意斋可说得清清楚楚,为何到了你们二房就成两手空空了。”
袁氏撂下账本脸色也垮了下来,本来交粮这件事大房心中就有怨言,觉得谢词安一个人搅得整个侯府都不得安宁,到时筹到粮,赏赐也是她们二房,与她们大房无关。
三房郑氏心中就算有怨,也不会吭声,上次要不是谢词安帮她们出面,只怕她们一家早被平阳候给嚯嚯没了。
陈氏见袁氏给自己甩脸子,气不打一处问道:“陆氏,你的粮了?”
“回二太夫人的话,我没粮交。”陆伊冉镇定回道。
“岂有此理,难不成,你的疯病到此时还没好?赶快叫人,去把你库里的粮食搬出来,免得丢我们二房的脸。”
“就算二房要丢脸,也不是妾身丢的。妾身脸没那么大。”
陈氏气得连捂心口,谢词仪跳起来呵斥道:“看你干的好事,把我母亲气病了,我长姐和长兄饶不了你。”
“她还真有脸来。”周氏怨气及重,小声骂道。
敞厅大房和三房几位主子,齐齐指责陆伊冉,奴仆们也窃窃私语起来。
七嘴八舌毫无章法,整个敞厅倒像巷子口妇人们嚼舌根的齐聚地。
老太太气得用拐杖重重戳地,大声怒道:“都给老身住嘴,嗡嗡,吵得老身头都疼。看看你们的样子,那像有头有脸的侯府主子,老身看你们倒像闲来无事爱编排人的老妈子。”
被老太太一顿骂后,都不敢再出声,又听她对陆伊冉说道。
“安儿媳妇,今日可是你的不是。作为府上一份子,况且夫妻一体,你就这样给众人做榜样,她们当然不服。”
“祖母,孙媳未吃谢家的黍米,为何要为谢家交粮?”
此言一出震惊了全畅厅的人。而袁氏和周氏婆媳俩,脸色却是灰白一片。
“安儿媳妇,不可妄言,这传出去可是会戳谢家的脊梁骨。”老太太见陆伊冉有点不上道,越说越离谱,急忙阻止。
“祖母,孙媳有没有妄言,你可有问一下大伯母,和灶房的仆人们。”
“我嫁进谢府两年不到,每日送来如意斋的,不是残羹剩汤,就是清汤寡水,就连孙媳生循哥儿时,送的都是寡水汤。孙媳嫁到谢府不是来讨饭的,我如意斋一院子的人,三餐都是出自父母赠与我的米粮。我没粮交,算合情合理吧。”
这些年她默默忍受着欺辱和不公,无人为她说一句公道话,今日一吐为快,道出满肚子的心酸委屈,原以为自己能无动于衷,谁知却是满面泪流。
陡然间,大厅内鸦雀无声,无人说一句话。
陈氏也知内情,从来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她脸色难堪自知理亏有些讪讪然。
生硬拿出她主母的气势说道:“这都什么场合,说这些无用的做啥。你自己不想交粮,还怪在我们身上,尽找些没用的借口,也不想想自己身份,还有脸在这里闹。”
“妾身有没有找借口,太夫人心知肚明。”
“你……”
沉默半天,老太太终于开口阻止,她知道三个儿媳嫌弃陆伊冉身份卑微,时常不待见她,没成想这般过分。
自从老太爷走后,她也无心在管侯府地勾心斗角,通常是能避就避,避不开就撂给下辈们,她只想,没有负担地安享晚年。
更不愿为了谁去得罪谁,唯一上点心的也只有谢词安的仕途,和自己婚姻不顺的女儿。
陆伊冉嫁进谢府时,她从心底也是不愿的。以为她和宫中传言的安贵妃一样,没啥本事就凭一张脸。
这样的女人娶进家门,既不能镇宅,更会消耗男人在外拼搏的热情和决心。长此以往闹得家宅不宁,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日久见人心,两年过去了。老太太看得清清楚楚,陆氏孙媳全心全意对自己的孙儿,是个能好好过日子的人。
她不仅心思良善还识大体,为了家宅安宁她忍气吞声,从不搬弄是非,对下人也是和颜悦色。
老太太从内心深处早就接受了这个孙媳。
到了此刻,她再不表态,只怕这场闹剧难以善了。
“安儿媳妇这个粮不必交。”
“母亲!”三房儿媳异口同声反对。
“祖母!”周氏首先反对。
话还未说完,就被她婆婆袁氏推了推,努嘴指向已进大厅的谢词安。
众人都有些惊讶,一般在晨时后院很少见到谢词安。
大厅再次陷入沉默,尤其是袁氏见到谢词安冷着一张脸,心中有点怵。
谢词安漫步到陆伊冉身旁,垂眸静静看向身旁的妻子,脸上神色难辨。
陆伊冉感觉到谢词安的气息靠近后,她微微侧身看也未看他一眼,与他拉开距离。
当期待被耗光后
陆伊冉受了委屈,不但没有找自己相帮,反而对自己爱答不理,俨然把他当成了她们一伙人。
谢词安心中一空,涩意漫过心口,执着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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