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宋青苒说床,他下意识地就想起她曾经的心声,说他那张床是为了跟王妃从床头那什么到床尾不带重复的。
原本不红的脸,这会儿在酒精和言语刺激的双重作用下,唰一下直接红了。
能感觉到面颊滚烫的宁濯,假意撑着额头背对着宋青苒,故作镇定,“无妨,你出去吧。”
“那王爷早些休息。”
宋青苒合上门出去,吩咐下人准备热水,要给宁小呆洗澡。
林嬷嬷见她就这么出来了,险些给急死,忙一把将宋青苒拉进屋。
“哎哟我的姑娘诶,天大的好机会,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宋青苒心里想着别的事,一时没回过神来,张嘴就问,“什么天大的好机会?”
林嬷嬷真是服了。
“王爷刚脱孝就在庄子上留宿,他什么用意,姑娘难道还不清楚吗?”
宋青苒:“啊!我之前看到王爷在外面喂羊,他别是惦记上烤串儿了吧?”
林嬷嬷:“……”
你可真是油盐不进啊!
林嬷嬷恨铁不成钢地去捧了一个香炉过来,“王爷认床,晚上大抵要睡不安生了,姑娘去给他点个安神香吧!”
宋青苒接过香炉,凑到鼻尖嗅了嗅,“嬷嬷,这不能是男女之间用的那什么香吧?”
林嬷嬷险些气吐血。
该她清醒的,她指东说西,这会儿却连那种香都知道了。
在林嬷嬷一副恨不能按头打包把她送去宁濯房里的眼神下,宋青苒捧着香炉去敲了门。
“王爷,王爷您睡了吗?”
里头无人应。
宋青苒耸耸肩。
【哪认床了,这不睡得挺香么?】
她正准备要走,里头突然传来宁濯低沉的嗓音,“何事?”
宋青苒道:“妾身担心您头回在庄子上留宿,睡不安稳,特地来点个安神香。”
宁濯嗯了声,“进来吧。”
宋青苒推门进去。
屋内烛火摇曳,宁濯还没睡,坐在靠窗的位置。
宋青苒没敢多瞄,把香炉放到桌上,脚底抹油就想溜。
宁濯突然一把攥住她手腕。
“跑什么,怕本王吃了你?”
我爹也会来
宋青苒下意识回头,刚好看到宁濯的耳尖在烛光下红透。
双眼也泛出几分后劲儿上来的迷离醉意。
攥着她的那只手,力道极大。
脑子里闪过无数画面,宋青苒顿时有些不淡定了。
【不会吧,酒后乱来这么狗血的事儿也能让我碰上?】
“发什么呆?”宁濯松开她,用眼神指了指桌上,“香没焚好。”
这女人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些什么?什么酒后乱来,他像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吗?
更何况,他还没准备好呢!
“……”
宋青苒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妾、妾身马上就去重新弄。”
她迅速捧着香炉去了厨房,夹出一块小小的烧得滚烫的炭埋到香里,再把香料填平,又送了回去。
林嬷嬷和几个丫鬟一直注视着东厢房的动静。
本以为宋青苒这次进去,那边就该熄灯了,得折腾到明儿一早才能出来。
谁料才没多大功夫,她又跟个没事儿人似的,轻车熟路合上门走了出来。
林嬷嬷当即扶额。
这姑娘没救了。
绘冬也跟着着急,“嬷嬷,你说就咱姑娘这……这送到嘴边都不知道吃的,哪天才能入府当主子呀?”
临夏叹气,“我看够呛,咱们还是别操那份心了,都洗洗睡吧!”
给宁小呆收拾完,宋青苒自己又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完全不知下人忧愁的她踏实睡下了。
相较于宋青苒的安眠,东厢房里的宁濯却是彻底睡不着了。
那女人就像有毒一样,他刚刚只是情急之下拉了她一把,该精神的不该精神的就全都精神了。
深吸口气,宁濯推门出去。
今晚没有泡冷水澡,他飞身上房顶吹了大半夜的冷风。
躲在暗处的宁一:“你们说主子大晚上的为何不睡觉?”
宁二认真分析道:“我觉得主子肯定是因为北齐使团入京,心情不好。”
江远探出脑袋来,“万一主子只是想吃斋饭了呢?”
众人:“!!!”
主子想不想吃斋饭我们不知道,但你想挨顿揍却是真的。
……
宋青苒醒来的时候,被告知宁濯已经离开了。
绘冬小声跟她说:“王爷昨夜好像压根儿就没在东厢房过夜,奴婢去收拾屋子的时候,大少爷的床没有被睡过的痕迹。”
她的本意是想提醒宋青苒,若是再不抓紧机会,王爷可能就去宠幸别的女人了,到时候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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