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让西境官府派人暗中设下埋伏。
魏王到那儿,无异于自投罗网。
不过短短二十来天,魏王就被金鳞卫扣押回了京都城。
——
阴暗潮湿的诏狱内,散发着一股冲鼻的腥臭味。
关押重犯的监牢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晋安帝贵重的明黄靴子踩着墙壁上投下的火光,缓缓而来,最后驻足在靠里的一间牢房外。
这里安静得几乎听不到外界声音,只有魏王一个人被关押于此。
他穿着囚衣,头发蓬乱,双手双脚都被上了镣铐,手腕脚腕被磨出血。
听到动静,魏王抬起头,看向晋安帝的眼神里,染上一层透骨恨意。
“萧晏安,设局陷害自己的兄长,你很得意么?”
晋安帝弯起唇角,“起码亲眼看到你成为朕的阶下囚这一刻,我心中大快,这就够了。”
“哈哈哈……”魏王仰天大笑几声,“你知道我最恨你什么吗?你太自以为是了,总以为大权在握你就能掌控所有人,真是可笑,要是没有雨儿,你觉得你能有今天?”
“哦,让我猜猜,你还不知道雨儿是怎么死的,啧啧啧……跟了你,是她这辈子最大的不幸。”
晋安帝深邃的目光瞬间冷透,“把话说清楚!”
先后死因
望着晋安帝逐渐僵冷下来的脸色,魏王快意地又大笑了几声。
明显没有要说的意思。
魏王不傻。
落入晋安帝手里,他必死无疑。
但他知道花惊雨的真正死因,光凭这一点就足够拿捏晋安帝,拖延时间,等到党羽来救他。
花惊雨的死因,是魏王的底牌。
他太了解自己这位同父异母的弟弟了。
萧晏安把花惊雨当成了心头朱砂。
他更见识过萧晏安在花惊雨死后,荒唐到私底下遍寻方士,想通过虚无缥缈的禁忌之法将人复活。
但凡跟花惊雨沾边的事,都会让他这位弟弟变得格外敏感。
所以,心头朱砂的死因,萧晏安怎么可能不在意?
想到这儿,魏王朝前走了几步。
脚上镣铐发出冷铁的咔咔声,在寂静的重犯监牢里分外刺激人的神经。
他双手抓着牢门铁栅栏,笑得满脸得意,“又失算了吧?萧晏安,不要以为只有你会留后手。”
“你若敢杀我,花惊雨的死因明日就会传遍全京都乃至全南凉。”
“本王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你这皇位究竟是怎么来的!”
墙上火把光线透亮,却驱不散晋安帝面上的霜寒。
不知过了多久,他唇角勾出一抹笑,帝王的威压仿佛渗透到了空气里。
“你这算是威胁?”
魏王怔了怔。
这反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晋安帝伸手掸了掸宽大袍袖上本就不存在的灰,“既然不肯说,那便不必再说。”
话完,叫来外面候着的金鳞卫指挥使,语气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弄死。”
魏王刚要坐回石床上,闻言动作一滞。
“萧晏安!”他狰狞着眼,歇斯底里地吼了一声,“你敢!”
晋安帝冷笑,“你是要拿命跟朕赌一把么?”
魏王怒瞪着他,“你就不怕,我把花惊雨的死因公之于众?”
晋安帝面无波澜,淡淡吐出一句话,“造谣者,罪同谋反。”
说完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魏王的咆哮声。
“萧晏安!如果不是你,雨儿至今还活得好好的。”
见晋安帝身形微顿,他继续高声吼道:“本王就算是死,也要把这根刺扎在你心里,让你一辈子寝食难安,雨儿就是你害死的!”
“哈哈哈,踩着亡妻尸骨登顶九五的滋味儿,如何?”
“靠女人得来的皇位,你坐得安稳么?”
魏王每多说一个字,晋安帝的拳头就攥紧一分,骨节都泛着白,眼底黑雾翻涌。
金鳞卫指挥使有些心惊,“陛下,要不要微臣去堵住他的嘴?”
晋安帝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底黑雾散去,仿佛刚才那一瞬的失态只是幻觉。
“不必麻烦。”他缓缓道:“死了就不用再开口说话了。”
走出诏狱的时候,外面阳光正刺眼。
深秋的天,已经添了几分凉意。
晋安帝抬手遮了遮,蔡公公马上过来给他撑伞,又小声禀报着,“陛下,大长公主来了,就在外面候着。”
晋安帝大概猜到那位来做什么,没说话,只讥笑一声,抬步往外走。
……
自从魏王落网,平阳大长公主就一直密切关注着诏狱这边的动静。
今日得知晋安帝亲临诏狱,她把手头上的事搁在一边,匆匆忙忙就坐了马车赶过来。
结果毫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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