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团怕生,小风车都不香了,在宋青苒怀里挣扎两下,顿时哇哇大哭起来。
正在这时,外面一支锋利的飞镖,呼啸着穿过寒风,“哚”地一声钉在马车窗框上。
马车骤然停下。
宋青苒和萧灵儿吓得不轻,就连小奶团的哭声都戛然止住。
宋青苒深深皱起眉,看清楚飞镖上穿着一张字条时,她没碰飞镖,怕有毒,捏着字条一角取了下来。
只见上面写着一排字:想知道郁霓裳的真正死因?三日后,城南凤尾巷,你一人前来。
戴绿帽
字条的最后,还有一句警告:此事若有第三人得知,郁绯必死。
郁绯果然遭遇不测了。
宋青苒不动声色,眨眼间把字条撕成碎片。
一旁萧灵儿满心好奇,“找你的?”
宋青苒重新抱回小奶团,温热的掌心将小家伙软软的小手包裹着捂了捂。
小家伙又挣扎了两下,睫毛上还沾着泪珠,眼睛一直看向他那不靠谱的娘。
发现没人搭理自己后,他总算安静下来。
外面江远大步走过来,一把取下窗框上的飞镖,脸色冷沉,“王妃刚才可曾受到惊吓?”
对方出手太快了,他都还没反应过来,飞镖就已经接近了马车。
宋青苒道:“我没事,无聊之人搞的恶作剧罢了。”
声音平静,语气从容,宛若真的无事发生。
萧灵儿一听,来了火气,“什么人胆子也太肥了吧,这可是公主府的马车!”
她一副要追查到底的架势,被宋青苒劝住。
“算了吧,等着入宫呢,别耽误了时辰,过后我会让江远去查的。”
萧灵儿见她坚持,这才肯作罢。
眼神又不由得上下打量起宋青苒来,面上忽然露出一抹八卦的光。
等江远再度走远,她低声调侃,“苒宝,你们俩昨晚成了?今日就能精神抖擞地入宫,看来宁濯没少照顾你嘛!”
宋青苒送她个白眼,“说得好像秦驸马没照顾过你似的。”
萧灵儿懵了,“什、什么意思?”
宋青苒没脸说,“算了……”
“别呀苒宝,别算了,我想听,你不说完,我晚上连觉都睡不好了。”
萧灵儿一副被好奇心挠得坐不住的模样。
宋青苒恨不能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没事提这茬做什么。
却又架不住萧灵儿的好奇心,她只得别别扭扭地说道:“昨夜王爷弄了些新花样,我后来逼问他,他说是驸马爷传授的经验。”
“!!!”
萧灵儿听傻了。
秦朝阳只是在南州那一次跟她同过床,当时他们都是新兵上阵,还神志不清,哪来的经验?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后来怀孕的大半年,加上养儿子的一年,她没让他近过身,他在外面找相好的了。
脸色一沉,萧灵儿气冲冲道:“好个王八蛋秦朝阳,本公主回去就阉了他!”
宋青苒没料到自己一句话竟然能引发闺蜜这么大的反应。
“公主,没那么严重吧?”
男人之间交流经验而已。
况且那二人是发小,在宋青苒看来是正常不过的事。
闺蜜之间的某些谈话还见不得人呢!
“苒宝你别管了,我有法子治他。”
萧灵儿根本不听劝,一心认定秦朝阳就是给她带了绿帽子。
宋青苒没猜到好姐妹的脑回路,跟不上趟,索性没再吱声,生怕多说多错。
——
今年的雪下得特别大,整座皇城都被淹没在冰雪之中。
宫道上只闻太监扫雪的唰唰声。
皇后的未央宫位于皇城中轴线上,华丽庄严的庑殿顶上覆着连绵的白。
宋青苒下了软轿,和萧灵儿一起,一左一右牵着小奶团往里走。
听说她们二人求见,姜皇后早就在小厅里坐了。
宋青苒入殿时,看到有宫女蹲在一旁煮茶,茶几上,放着一套颜色淡雅的天青瓷莲花盏。
姜皇后是个江南人,大概是为了不引起晋安帝反感,她并不大张旗鼓在寝宫里放太多江南之物。
但她对江南的喜爱,落在了细节之处。
整个寝殿的布局,尽管大部分都是为了体现皇后身份的陈设摆件,但因为添了一些看似不起眼的小细节,使得整体视觉没有那么繁重沉闷,给人一种舒缓放松之感。
宝座上的姜皇后,一如她的家乡,并不璀璨夺目一眼惊艳,却美得温婉似水,身上书卷气息很浓。
萧灵儿是长公主,无需下跪。
宋青苒松开小奶团的手,对着姜皇后盈盈一拜,谢添妆之恩。
姜皇后笑看着她,道了声免礼。
宋青苒起来时,听到姜皇后问,“昏睡一年,身子可有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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