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闻?”
宋弘倒还是头一次听说。
花老太爷继续道:“先帝的心思,没人敢妄议,但有一部分知情人,一直以为先帝组建守墓人,是想让自己死而复生,其实不然。”
宋弘没吭声,安静等着下文。
“先帝有个孪生兄弟,因为皇室双生不能共存的规矩,再加上他先天不足,所以成了被放弃的那一个。”
“本来,被放弃的这位是必死的,可不知为何活了下来,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多年以后他带着仇恨归来,学了一身邪功,并且威胁先帝,要么,把皇位给他,要么,帮他组建一队人手。”
“先帝自然不可能把皇位给他,权衡之下,帮他组建了守墓人。”
花老太爷说到这儿,脸色越发的黑沉,“本来我还不知道守墓人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但听你说起苒丫头失踪时,现场有守墓人出现,那我大概明白了。”
宋弘佯装不知,满面震惊,“他们是不是因为苒苒……”
“没错。”花老太爷严肃道:“苒丫头昏睡一年醒来,竟然与常人无异,这件事哪怕是到了今日,京都城里仍旧有人津津乐道,更有茶馆酒肆的说书人,编出了不少神乎其神的版本。”
“守墓人盯上她,八成就是因为这个。”
宋弘低下头,眼眸深沉。
老太爷这么一说,所有事情就都合理了起来。
先帝的孪生兄弟因为先天不足,身体病弱无法支撑,所以在外面学了一身邪术,借着先帝的名义组建了守墓人。
目的是为他寻找健康又强壮的躯体寄生,到时间换壳。
以此来达到永生的目的。
难怪守墓人行事能如此嚣张狂妄,完全不把晋安帝放在眼里。
如今看来,是那位首领,晋安帝的亲叔叔,没把他放在眼里。
“苒丫头若是真的落入守墓人手中,只怕凶多吉少。”
花老太爷着急得不行,“看来我得进宫一趟去面圣,亲自跟皇上说明情况,让他早做决断。”
“我自己去。”宋弘及时制止老太爷。
剿灭守墓人的计划是保密的,晋安帝没发话,宋弘自然不能跟花老太爷透露分毫。
但守墓人首领的身份太至关重要了,他必须让晋安帝知晓才行。
“你这样子,还能不能入宫?”
花老太爷担忧地望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宋弘。
早前就听说病了,没想到今日还不见好转。
“我无大碍。”
宋弘摇摇头,顺势咳了两声。
“别说只是染了风寒,就是断了手脚,只要事关苒苒,爬我也得爬去面圣,毕竟是我的亲女儿,让老太爷出面不合适。”
老太爷听他如此坚持,也就没再劝,只是提醒他,“正好明日正旦大朝会,散朝后,你趁机单独去面圣即可。”
宋弘颔首。
花老太爷叹了口气,“守墓人不好对付,否则当年雨儿那丫头也不至于……”
后面的话,老太爷没再说下去,心里却是情绪翻涌。
那一年,宫里太医们一致断定先皇后死于产后郁结。
他这个当太爷的却深知,雨儿的死是因为守墓人插了手。
而最根本的原因,是雨儿无意中得知了守墓人的存在,尤其是守墓人首领的真实身份。
所以她必须死。
那位首领没有直接找她麻烦,找的是先帝。
先帝被迫,只能以帝王继承人不能醉心于男女情爱,更不能任由外戚壮大为由,逼迫雨儿去母留子。
那丫头什么都知道,却无能为力,所以不甘心,走前把真相都告诉了他。
她说自己不指望还能从守墓人手中逃脱,只求今后花家人不要与守墓人对上。
后世子孙,能不入朝就不入朝,宁可舍弃权势高位,也要保住全族人性命。
所以花家这些年,也只是挂着个公府的头衔,再加上晋安帝念着旧情,对花家诸多庇护,所以能得外人几分敬重。
事实上,花家早就只剩个空壳了。
——
次日初一正旦。
按照南凉的礼,这一天本该有大朝会,百官和命妇都要入宫,跪拜帝后。
但昨天刚去皇陵折腾了一番,晋安帝这会儿只想对付守墓人,不想弄什么虚头巴脑的大朝会。
于是一大早差蔡公公去传口谕,取消大朝会。
宋弘让马房小厮套了马,披着厚厚的斗篷,仍旧是那张稍微乔装过的,病态苍白的脸,匆匆忙忙入了宫求面圣。
晋安帝一直在等宁濯他们的消息,才听说宋弘到了,马上让蔡公公通传。
之后把整个寝殿内的宫人太监都遣出去,只留下宋弘一人。
晋安帝望着宋弘那张脸,深深皱眉,“先生竟然病得如此严重?朕先安排太医来给你看看。”
“多谢皇上挂怀,臣已经在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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