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皇疼得脸部肌肉直抽搐。
宗政璎面上笑意不减,“明日镇远大将军会入京勤王,到时候,我会让父皇回光返照,让他来见证您金口玉言立下皇太女并传位,儿臣就先行谢过父皇隆恩了。”
齐皇目眦欲裂。
“你……休……想!”
他含糊不清地吐出三个字来。
本以为是只小白兔,谁知两年不见,这逆女竟然成了一头披着人皮的狼,竟敢妄图谋朝篡位当女皇。
她怎么敢!
宗政璎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一看父皇就没关心过我,否则你但凡上点心,就该知道我这两年学的是什么,要控制你当着镇远大将军的面立皇太女,似乎也不是很难。”
传位
次日,镇远大将军林威打着‘勤王’的旗号,将闭门不开的守城士兵视作叛军,强行攻入了盛京城。
百姓何曾见过这么大的阵势,纷纷奔走逃窜。
宗政麒得知后,当即派了一批羽林卫前去抵挡。
考虑到常年在京都城里缺乏实战经验的羽林卫作战能力比不得边关战士。
他只好听从郁家人假扮的幕僚的话,挟持了越贵妃和五皇子宗政垣。
承天门的城墙上。
越贵妃和宗政垣分别被羽林卫架住,刀就横在脖子上。
宗政麒居高临下,望着底下领头的林威,“孤竟不知,大将军忠良的外表下还然藏着这般狼子野心,趁着父皇病重,率兵攻入皇城,你是想谋朝篡位吗?”
最后一句话,语气咬得特别重,带着凛凛杀气。
林威冷笑,仰头坦然对上宗政麒的视线,“无诏摄政,大胆逆贼也敢自称为孤,本将军今日便是来取你性命,还天下百姓一片清明盛世的!”
“敬酒不吃吃罚酒!”宗政麒脸色彻底沉了下去,给架着越贵妃的羽林卫递了个眼色。
那羽林卫手中的刀很快划破越贵妃的脖颈。
越贵妃尖叫一声,看向林威,“兄长,救我。”
林威抓紧马儿背上的鬃毛,冷硬的面庞上没有任何反应。
宗政麒挑起半边唇,“是要妹妹和外甥,还是要与孤为敌,选吧!”
“舅舅!”宗政垣脸上血色尽褪。
他得了宗政璎的方子,喝了一段时日的药,好不容易身子骨见好了,眼看着就要恢复成正常人,不想这么快就殒命。
“将军。”副将打马上前,忧心忡忡地看向林威。
他们此行入京勤王,是注定了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否则就会永远被扣上谋逆的罪名,至死都无法洗干净。
可现在城墙上被扣押的,是将军的妹妹和外甥。
将军一旦感情用事,身后的数万兄弟都将无法回头。
林威抬了抬手,示意他自己有分寸。
沉默不过片刻,他狠下心下令,“攻城!擒贼!”
——
动乱开始,被宗政麒下令与外面隔绝的建章宫反而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宗政璎坐在窗前,望着外面飘飘扬扬的雪花。
今年的第一场雪,下得可真是时候。
许砚站在身后,为她禀报着外面的动向。
五皇子和越贵妃被杀,宗政麒与林威彻底撕破脸。
外面打了起来,以目前的形势来看,镇远大将军明显占了上风。
这样的发展,宗政璎毫不意外。
宗政麒太自以为是了,他是筹谋了多年,但不代表他就很厉害。
他能轻易逼宫,不过是全靠其他几个废物皇子的衬托罢了。
除此之外,他还低估了林威对北齐的忠心。
林威的忠,与南凉宁家的忠是一样的,忠于江山,忠于百姓。
用越贵妃和五皇子做威胁,不仅不能让林威缴械投降,还会激起他的怒火,让事态进一步恶化。
“走吧!”宗政璎站起身,唇边噙着一抹浅浅的笑,“该去看看父皇了。”
肩头忽然一暖。
宗政璎回头,见许砚从旁边取来了她的狐狸毛斗篷,披在她肩上,又绕到前面来,动手为她系好。
许砚身上一直有一股淡淡的药味,不难闻,但总能闻到。
宗政璎有些好奇,“许大哥,你又服药了?”
许砚颔首,说自己在治嗓子。
宗政璎了然。
来北齐的路上她问过五长老,五长老说许砚以前的声音不这样,自从高烧过一次,就彻底烧坏了,咽喉处的问题不易治,须得耗费些时日。
宗政璎只擅长投毒解毒,在医术方面涉猎不深。
因此五长老说的话,她从没起过疑心。
巳时正,宗政璎出现在了帝寝殿内。
外面宗政麒安排的守卫,已经被许砚解决掉,尸体横七竖八躺了一地。
宗政璎坐在龙榻前,手里端着一只青碧色的小玉碗,碗内是冒着热气的苦涩药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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