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阳当即反驳,“我当然不是!”
秦家再没什么实权,那好歹还是蒙了祖荫的勋贵,再穷,也不差这么一间客栈。
他只是怕萧灵儿嚣张过头,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
萧灵儿是皇上的掌上明珠,她闯了祸,有的是人为她兜底开脱。
可他不一样,他若是跟着萧灵儿闯了祸,回家少不得又要挨上一顿揍。
他爹那是每次都往死里揍啊。
上一次被揍,屁股上的疼都还没消下去呢!
“那你就给我闭嘴!”萧灵儿冷哼一声,回过头去扫了眼跪满地的人,琢磨着先捉弄哪个比较有趣。
秦朝阳皱了皱眉,悄悄走出去,低声吩咐自己的小跟班,“花家那位惊雨姑娘好像就在附近,你去请她,就说小公主又闯祸了。”
花惊雨是七皇子萧晏安的未婚妻。
现今能治住萧灵儿的人没几个,花惊雨便是其中一个。
小跟班领了命,很快离开客栈。
楼梯上,被郁霓裳挡在身后的宋青苒怔怔的。
她没有看到萧灵儿的模样,但这说话的语气和嚣张的态度,与印象中庄子上初遇时如出一辙。
还是那个被宠坏了的小公主。
原来还这么小,萧灵儿就已经有囤房契的爱好了?
难怪后来会有那么多房产,还不卖不租赁,就摆在那空着。
只是可惜……
宋青苒皱眉看了看自己的小手小脚。
以她现在的年龄和身份,是随意接触不到公主了,她甚至连宁濯都接近不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
郁霓裳没打算下去跪。
所幸母子三人站在转角处,楼下的人还没发现他们。
郁霓裳回头看向一双儿女,一手牵着一个,很快又轻声回了房间。
不能出去玩的宋青云小脸幽怨,“那个姐姐好凶好凶。”
宋青苒心说别乱攀亲戚,那可不是你姐姐。
下面大堂内气氛僵持了没多会儿,萧灵儿指着其中一位跪地的客人,正要发难。
客栈外突然传来一声柔婉的轻唤,“灵儿,我还在等你挑礼物呢,怎么跑这儿来了?”
宋青苒站在三楼客房内,拖了个凳子垫着脚,看到下面有人撑伞徐徐而来。
十分标准的古典美人,蛾眉敛黛,一袭翠烟春衫轻盈雅致,衬得面容白皙,似玉似瓷。
宋青苒心中一叹。
原来这就是晋安帝的白月光?
上一次,花惊雨的死似乎和守墓人有关。
这一次没有守墓人,花惊雨应该能平安活下来了吧?
“姐姐,你在看什么?”
宋青云走过来,踩上凳子表示也要一起看。
宋青苒一把捂住他的眼睛将他拖到一边坐下。
楼下大堂内的情形,宋青苒不得而知。
只知道没多会儿,萧灵儿就随着花惊雨离开了。
跪了好久的客人们如蒙大赦,有一大半被吓得不轻,纷纷退房走人。
郁霓裳被刚才那一出扰了兴致,今天都不打算再出去,叫上小二来开始点菜准备吃午饭。
——
城外。
一路追随宁濯而来的二哥宁凡见他的路线越走越偏,不由得满心好奇,“娇娇,你到底要去哪?”
宁濯险些心梗,回头瞥了他一眼,“二哥,我有名字。”
宁凡嘿嘿笑道:“这不是叫你乳名显得更亲切吗?”
他说着,扫了眼四周陌生的路段,又问了一遍,“你到底要去哪?找爹娘的话,这也不是去西山大营的路吧?”
宁濯握着缰绳的手微微一紧,“我找人。”
宁凡道:“你以前都不常出门的,在这么偏远的地方竟然还有认识的人吗?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
长什么样?
宁濯怔了怔,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十一岁,那她……
“不对!”宁濯猛地想了起来,“刚才那个茶棚……”
“什么?”
宁凡还没来得及细问,宁濯已经调转马头,沿着来时的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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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还春阳高照的天,慢慢阴沉下来。
回程路上下起了雨。
宁濯兄弟二人出门太急没带任何雨具。
策马到达先前的茶棚时,茶棚里和旁边供行人歇脚的亭子里坐满了躲雨的人。
小贩披着蓑衣,正在收拾外面桌上被雨淋湿的杯碗。
见宁濯兄弟二人下马,小贩热情地笑着,问他们要不要来壶热茶。
宁濯没说话,从腰间摸了一角碎银递给小贩。
宁凡追了弟弟一路,本就是口干舌燥的时候,正想着总算能坐下来喘口气儿喝口茶了。
就见弟弟指着其中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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