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萧灵儿摇头道:“我不每天都跟你待在一块儿吗?”
“苒宝,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萧灵儿越发觉得宋青苒可疑。
宋青苒说:“我就是在想一个假设。”
“什么假设?”
“有没有一种可能,秦朝阳他其实记得你?”
这件事,宁濯答应过秦朝阳不说的,他并没有告诉宋青苒。
可宋青苒想着,既然她和萧灵儿还有宁濯都记得,作为一个上辈子就买过复活甲的男人,秦朝阳没道理会不记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萧灵儿直接否认。
“苒宝你是不知道,秦朝阳在跟我成亲之前有多讨厌我,若是臣子可以揍公主,我早被他揍得面目全非了。”
“就那天去花家听学,还是我强迫他去国公府把我捞出来的。”
“如果他记得我,早就想办法入宫来找我了。”
叹了口气,萧灵儿道:“我现在只想抓紧时间让自己变得更好更完美一些,这样等将来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他才能看到我的转变和与众不同。”
宋青苒沉默了一下,她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
虽然搞不懂为什么前几次循环都没有记忆的她,这次会全部记得。
但既然已经不止她一个人记得,那就不排除,所有人都记得的可能。
宋青苒心下有了主意,“公主,口说无凭,我们想办法试探一下他。”
试探秦朝阳
秦朝阳自从上次被宁濯套了话,回家自省了几天后,越发的谨言慎行起来。
永定侯发现自己这个小儿子最近安静乖巧得出奇。
以前可是屁股都坐不热家里的凳椅,从账上支了钱就要出门找狐朋狗友的。
现在自请搬到外院不说,还请了个武馆师傅,成天在自个儿院里舞刀弄枪的。
永定侯才刚从账房那头过来,细问了问,小四这两日都没支过钱。
他越想越不对,抬脚去了侯夫人院里,找她拿主意。
“哎呀夫人,你说小四他脑袋不能真让驴给踢坏了吧?”
永定侯急得团团转。
秦朝阳不论是天资还是性情,都比不上几位兄长。
但他是老幺,家中排行最小,永定侯和侯夫人投在他身上的宠爱只多不少。
正巧永定侯的妾室洛姨娘也在,闻言笑着道:“妾身倒以为,上次意外只是契机,四少爷这是话本里所说的,打通任督二脉了。”
“还有这说法?”
不看话本又不懂武学的永定侯满头雾水。
侯夫人掀了掀眼皮,茶碗往茶几上一搁,“行了,又没给你惹祸让你擦屁股,我看他这样也挺好的,省心。”
永定侯心说你倒是省心了,我装孙子的计划可就泡汤了呀。
为了保住秦氏一族不像前面那几家挨个败落,他从继承爵位的那天开始,就知道永定侯府要走低调路子。
无奈前头几个儿子一个赛一个的出息。
好不容易到了小四这儿拉低水平,他连请封世子的折子都拟好了,就等儿子弱冠之后,入宫请封。
好家伙,这下让驴踢上一回,他还开窍了,这还得了?
永定侯决定亲自去找小儿子好好谈谈。
秦朝阳跟着师傅练了两场,正捏着毛巾擦汗,在一旁的石桌边休息。
永定侯进来后,打发了师傅出去,在秦朝阳对面坐下。
秦朝阳诧异地看着他,“爹,您找我有事?”
“小四啊……”永定侯紧张地搓了搓手,“爹就是想问问你,最近脑袋疼不疼?”
“不疼。”秦朝阳说:“我早都痊愈了。”
永定侯更着急了,“那你痊愈了还学这劳什子的武功作甚?”
怕惊吓到小儿子,他又放软了语气。
“爹的意思是,这玩意儿没什么好学的,爹改天就入宫给你请封世子,你当了继承人,以后每月份例翻倍,账上的银子你随便支取,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别让自个儿憋屈了。”
秦朝阳又不是真的十岁小孩,哪里不明白,他爹是怕他学了武功,将来脑抽想学着宁濯上战场立功。
自古以来,开国皇帝杀功臣的例子比比皆是。
可南凉开国太祖留下了三公五侯,还给的是世袭罔替的荣宠。
于是这几个家族的后世子孙,吃着皇粮,仗着先祖的荫庇,日益猖獗。
有在坊间欺男霸女侵占良田的,有卖官鬻爵的,更有甚者,与皇子勾结,谎报天灾骗取朝廷赈灾银的。
最后全都下场凄凉。
至于其中有几分是真,有几分是被裕和帝设计,就不得而知了。
秦朝阳明白,他爹是不想步后尘。
秦家就算想走别的路子振兴家族,也不能是在裕和帝执政期间。
如果这个时候冒头反被设计,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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