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州府不出意外排第一,第二便是秦州,益州跟陇州勉强都算第三。
之后不用说,一个比一个难。
只是去益州,他做什么?
谷进士还在犹豫,纪岱就道:这事也不着急,反正现下十月中旬,再有半个月,益州州长跟刺史都要过来,到时候你们聊聊。
最近半个月,也能了解下益州的情况。
具体的事纪岱肯定不能说,他哪能直接说,自己觉得益州州长王真只会赚钱,不理政务。
若说出来,那王真必然马上要离开,否则显得他这个藩王怕了王真一般。
这事自然有巫新禄负责。
巫新禄会不着痕迹的告诉对方益州的情况。
从县城主簿到管理一个州,可谓大进步,但没办法,谁让他这实在缺人。
不过谷进士顶多是辅助州长王真,具体能做到什么地步,又能升什么官,就看他的了。
想来他十来年主簿生涯,也能薄积厚发。
纪岱自然不是凭空把压力放在谷进士一个人身上。
而是关于益州,他已经有了想法。
那益州不是想经商吗。
这也不差,只是不能只靠运河经商。
益州旁边,可就是边关的岷州,松洲,河州三地。
特别是岷州,直接便挨着。
若能把关外的珠宝香料运过来,自然是可以的。
以前益州王真不是不想做,而是没那个胆子,也不想沾上岷州这些穷亲戚。
只是这东西要暗地里慢慢进行。
这事自然是甲泉在做。
有甲泉助力商贸,再有谷进士处理当地庶务,便可以让当地日子好过起来。
说白了,那些花里胡哨的谷进士不用管,他只要做好最基本的即可。
而益州,就缺他这样的人。
一心为民,做好民生建设。
只要在益州一两年,便可顺利替代王真。
这一两年里,也会让他相对合理的升迁。
到那时候,王真就真的可以跟甲泉一起,负责关内外的货物了。
有些人不是不能用,而是要在合理的地方用。
就比如王真这种。
等巫新禄将能说的都说给住在驿馆的谷进士时,他也不知心里如何想。
能说的自然是指想让他帮益州百姓过上好日子。
益州是有银钱的,库房银钱不少。
但怎么让百姓获利,怎么建设益州的基本设施,比如整修田地,修缮官学,修桥铺路,却是一塌糊涂。
而他要做的,就是两个字。
花钱。
把钱花在益州跟益州百姓身上。
原本还在忐忑的谷进士,总觉得自己听错了。
他也算做了十年主簿,那江南的县城可不小。
也接触过不少同僚。
哪有官员的活计是这样的?
不用操心银钱税收,只要劝民耕种,修桥铺路就好?
为什么啊?
当地没有恶吏吗?没有难缠的大户吗?
当地大户王真表示。
他已经服了,还有人不服吗。
但凡做过差事的人都知道。
有时候难做的不是事情本事,难做的是人际关系。
现在告诉他,不用管,只要闷头做事就好。
比他在县城当主簿都纯粹。
这可能吗?
他这样的人,都没想过能在这样的官场上做事。
真的要能这么做,简直是他最好的去处。
而且同样是做主簿,不过这次却是给州长做主簿,从无品到六品官职,这种速度已经堪称迅速。
便是他十年里正常升迁,也顶多是个从六品的官职。
现在的谷主簿并不知道,只要他做得好,就连州长那个四品的官职,也可以是他的。
但这些话暂时就不用说了,一切看谷主簿的行动。
谷主簿感觉自己最近的心情跌宕起伏,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会是个主簿,可没想到会收到同窗上司的举荐信。
本以为到了荒凉的地方,没想到秦州繁华的很。
可再以为自己不能在秦州,要去更差的益州,又告诉他,继续当主簿,但却是州长的主簿,六品的官职。
这番经历,说出去他自己都不信。
看来树挪死人挪活。
他走一走,还是对的。
此事定下之后,纪岱便跟益州那边通信,等到十一月份各地官员过来送年礼,益州就可以把谷主簿领回去了。
有这位在,益州的庶务再也不用担心,必然井井有条。无限好文,尽在海棠书屋
说起来,又是一年的年末。
去年年末,各地都报了试探的心思,来的都是各州州长,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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