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同样是半年,表哥考取功名,这人给予休书,阮静娴怎么听,都觉得好假,假的让人不可相信。
“我,,,不奢望自由,只求你,忘了今日的事情,回去后,我会与你好好的,过日子。”
这份柔弱,阮静娴垂眸的隐忍,看的让人心疼。
若是没见过那份笑容,顾笙平不觉得,在窗户的缝隙处,她看过的。
那份笑容,虽然带有泪珠,却是那么的耀眼,那是在荆儒非怀中,顾笙平喜欢笑着的阮静娴。
挑起她的下颚,顾笙平再次给予着承诺。
“你应该期盼,因为,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本不该属于我,我会把你还给他的,让一切回到正确的道路上去,让你得到幸福。”
阮静娴彻底被惊住了,这是顾笙平说的话么?这是一个夫君说的话吗?
惊喜不过是片刻,阮静娴突然觉得不对,后背开始发凉,她主动的握上了顾笙平的手臂“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在羞辱我么?是要到时候,让天下人都看到我的难看,看到阮府的难看,这就是你与公主的计谋么?!”
“不是的,不是的”一种无力感袭扰顾笙平的全身,这人怎么就是说不通呢,她的可信度,就这么低么“你要让我怎么说,怎么做,才能相信我呢。”
苦涩的笑意拉扯着阮静娴天仙般的容颜,让人看的心疼,那梨花般的泪珠滚滚而下,顾笙平虽然是个女人,却也看不得这等画面。
陡然来了怜惜之情,将人带入了怀中“怪我,都怪我,是我伤了你的心,顾笙平就是个混蛋,不该把你伤的如此之重,我如今要弥补,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不招人待见的人
鼻尖上痒痒的,阮静娴晃伸,摸着,原来,这人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不,这人一直都有温柔的一面,只是这么久以来,却从不曾给过自己,这份温柔,一直都是属于公主的。
这怀抱温暖,却让阮静娴回想起了太多太多,过往种种,尤其是背后还未痊愈的伤痛,都是这人所赐。
如今只是这一点点的温柔,她竟然会顺从,自己是何其的可笑,简直是可悲。
推开顾笙平,阮静娴柔软的眸子变得平淡,如一潭死水“该回去了,母亲生病,我该去多陪陪的。”
“好”顾笙平迎着,起身问道:“我去会不会不方便,你若不想,我可以在这里,再坐一会的。”
“不必了,你随我回去吧”阮静娴往外走着,也不管顾笙平是否跟着,自顾自的说着“我们的话,没什么是你不能听的。”
“那好,都听你的。”
乖乖的紧跟其后,一路上遇到的下人,看到顾笙平的模样,窃窃私语了起来。
“不都说这人混账么,你瞧他那样,一副怕媳妇模样,我看传言不真。”
一旁婢女用力推了那小厮一把,怒道:“你是不是眼睛瞎了,单凭他来咱们府上,做的这几个样子,就站在他一边,往小姐之前对你那么好,你的良心都喂了狗了。”
小厮百口莫辩着,脸上羞愧,扭身走了,干他未干完的活去了。
回到屋子里,顾笙平没有见到男主的身影,看来这人是不喜欢自己,先离开了。
坐在一旁,听着母女俩聊天,都是些往昔的事情,偶尔搭上一句,却把人家弄了个尴尬,好像她顾笙平是个话题终结者一样。
这母女二人实在不待见自己,无奈,她只好闭嘴,乖乖的在一旁喝茶,吃着瓜子。
阮母得的是心病,长久思念女儿,不能见面,前几日染了风寒,病情交织在一起,身子扛不住,就倒了下来。
为此,阮父这才派人去了顾府,把女儿唤了回来。
有阮静娴陪伴,阮母的病情顷刻间好了许多,人有说有笑,也能下地行走了。
晚饭的时候,大家是坐在一张桌子上吃的晚饭,其中还有迟迟不愿离去的荆儒非。
顾笙平算是开出来了,人家四人才是一家人,有着共同的话题,而她在这,就是个不招人待见的多余的人。
“怎么,贤婿是不可胃口?”阮父酒杯在手,冷哼着,眉宇间尽是威严。
顾笙平急忙端起酒杯,赔笑迎合着“没有没有,小婿吃的很好,小婿敬您。”
一壶酒喝下来,顾笙平舌头都有些硬了,这酒喝的太压抑了,这太折磨人了,倒不如一口把酒喝光,来的痛快。
凭着她的酒量,也不至于有这么大的醉意。
“顾兄,刚刚是我口无遮拦,还请你莫要怪罪,这杯,我敬你。”
荆儒非频频举杯,顾笙平得罪不起人家,一想起半年后的惨死,她就硬着头皮,一杯杯的把酒喝掉,最后险些把自己喝多。
“不行了,不行了,小婿实在喝不下去了,小婿醉了。”
喝不下去,那就耍无赖,这么做不丢人,现世的疤姐经常这么干,要不然还不得被那帮个女流氓给吃了,她这个老大当的,那是真叫一个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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