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算了下月份,夏知碟回道:“我也把这事给忘了,明日有花灯会,到时,一定很热闹。”
上次过花灯会的时候,还是她小的时候,那时候被娘亲领着,吃了好吃的,还买了一盏十分好看的灯笼,夏知碟永远也忘不了那夜的快乐。
后来到了醉花轩,她过着黑白颠倒的日子,灯会,庙会,都与她们这些女子,毫无关系。
倒是有姐妹可以出去玩上一夜,客人有那个雅兴,花了银子,便可陪同出去。
“不如,明晚出去逛花灯如何?”
提议之人一脸的兴奋,这让顾笙平如何拒绝,只能应下来“好,明晚,咱们去逛灯会。”
“知碟,你,,,”言归正传,顾笙平言语顿了顿,说道:“你真的打算要走?”
夏知碟温婉笑道:“是的,我也不能总赖在你这里吧,传出去,不好的。”
“有何不好”顾笙平急了,怒道:“王都世人皆知,你是我赎回来的,日后我顾笙平,就是你的亲人,这难道,都不能是你留下来的理由么?”
夏知碟听完,反倒是笑了,妩媚动人“你还真当自己是完全女子的顾郎君呀,我若跟了你,岂不是要守一辈子的活寡,我可不愿。”
顾笙平被笑的哑口无言,是呀,哪个女人跟了自己这么个假凤虚凰的东西,那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也就阮静娴那个脑子不灵光的,有荆儒非那么好的夫君不要,非要看上自己一个女子,且还是个混蛋。
“你呀,每次与你聊天,都戳我肺管子,真是狠心。”
顾笙平无奈,摇头苦笑“你打算去哪?”
“不知道,也许是回家,去看看我那不知是死是活的爹爹,再去我娘的坟前上三炷香。”
“然后呢?”一堆的废话,说的好像交代后事似的,顾笙平不想听这些,她要听点切实的打算“你打算去哪里住,如何过活?”
这人沉默了,顾笙平也跟着沉默了,怜惜的眸子直盯着人家,好一会,才开口
“知碟,留下来吧,不如让我娘收你为义女,这样可以名正言顺的留下来,也不怕遭人非议,若是遇到了不错的男子,你若喜欢,我便给你做媒,风风光光的嫁了,那样,我才能放心呀。”
她一个从小就被卖了的女子,哪里还来的家呀,出了这个顾府,她连个栖身地都没有,四处流浪?若是活不下去了,她要怎么办?若是被人欺负了,她又该找谁帮她做主?
光是想想,顾笙平都不可能放这人离开,情同姐妹之人,断不能放任她走上绝路。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歇息去了,这几日连续赶路,身子乏的很”
顾笙平起身,不给夏知碟回嘴的机会“此事,就这么定了,你没有权利说不,好好休息,等着明晚,咱们去逛灯会。”
顾笙平身子单薄,不似男子那般的健硕,不过此刻,在夏知碟的眼中,顾笙平的双肩却是无比的宽厚,能撑得起她的一片天,给她安全,是能护她周全的亲人。
一人端坐于床榻旁,顾笙平进了屋子,那人也没发现,仰望着窗外,呆呆地不知在想着什么。
“想什么呢?”
“没什么,发呆而已。”
思绪凌乱,阮静娴想了许多,谋划了许多,不知能否成功,心中所想,所猜,不知何时问来,才是何时的机会。
“既然回来了,就去沐浴吧,杏儿在等你。”阮静娴催促着,这人再不回来,只怕水都要冷了。
阮静娴本想亲自帮这人的,她害羞,一想到那画面,她还是做不到,只好把这个工作还给了杏儿,待得时间久了,再去尝试,倒也不迟。
“少爷,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伤口这么深,是会留下疤痕的。”
杏儿心疼,从小到大一直服侍在旁,细皮嫩肉的身子,如今弄成了这般模样,让她都不忍心看了。
腿上胳膊上,还有后背上,如今肩膀又多出了这么一道,这算是破了相呀!
“我也想小心,那么多的刀直接冲着我来,我能活着回来,已经是万幸了。”
一提那晚的事,顾笙平还心有余悸,后怕不已。
与杏儿说话不用掖着藏着,自己不是这身体的主人这丫头知道,可以肆无忌惮的抱怨,说上一些八卦,让自己享受短暂的舒坦。
杏儿噘嘴,小心翼翼的帮着清洗肩膀的皮肤“我看,你就是不拿别人东西当回事,一点都不爱惜,瞧瞧”
杏儿指着手臂的疤痕,说道:“这,,,多丑,那那那,全都是,这以后会让人嫌弃的。”
“你这丫头,今儿是怎么了”杏儿噘着嘴,甚是可爱,顾笙平没忍住,大笑了出来“疤痕而已,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这么狰狞的疤痕,日后可是会被人嫌弃的。”
杏儿急了,提着话音委屈吧啦的,吼的顾笙平一愣一愣的。
“丫头,我又不嫁人,你这,想多了。”在顾笙平的认知里,不是只有夫君才会嫌弃女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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