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友同窗们一个接一个分化,最终奔赴他们家族为他们安排的前程,而我依然未能分化。”
“此去经年,我也从学生一跃成为先生,十几岁便能成为先生的,想必殿下也知道是怎样的出众。十八岁,我人生的分水岭,我分化了,可是,却是个坤泽……”
她轻笑一声:“祖父因此抱憾而终……”
萧北棠呆呆的看着她。
“自那以后,我问自己,我是否真的能接受被安排着嫁人生子,困在深深庭院,与其他人争风吃醋,相夫教子?”她笑的苦涩,缓缓的摇着头。
“后来,我便拒绝所有的上门提亲,我想着若是不能于人前发光,至少我还能教书育人,培养贤人能士替我施展抱负。”
“再后来,我便嫁给了殿下。因此殿下便是我此生的指望了。”她笑了一下,不苦涩。
萧北棠讶异的瞧着她,有些心疼她,但她最后一句话又让她不由得脸红心跳。
此生的指望?
“宋清浅……”
“殿下不必用可怜我的眼神看我,我不喜欢。”
萧北棠轻轻点了点头。
“万千贤士不如一个英明圣主,若殿下能成为圣明之君,我此生抱负也算得以实现。”
萧北棠垂着眉眼低声道:“若我让你失望了呢?”
宋清浅温声:“殿下,若你能赐予万民之福,是天下的幸事,若不能,我只愿殿下不昏聩。平凡一生。”
萧北棠抬眼看着她,有些动容。
宋清浅勾唇一笑,笑着问:“殿下不生气了?”
萧北棠有些心虚的否认:“孤未曾生气。”
宋清浅起身走近她问:“殿下,胜败乃兵家常事,切不可因输了便气馁。”
萧北棠猝然起身辩解道:“孤才不是因为这个。”
“那殿下是因为什么?”
“宋清浅,你是孤的太女妃,在众人面前与其他的乾元那般……那般有说有笑,孤的脸面往哪里搁。”萧北棠声音越来越小,气势越来越弱,她也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
宋清浅愣了一下,她是因为这个?她轻笑道:“张定远是我同窗挚友的弟弟,许久未见,一时忘了分寸,是我思虑不周,我以后定会注意。”
萧北棠有些得意,脸上不自觉的浮上喜色,她轻轻咳了一声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宋清浅却闻到一股淡淡的乌龙味,好端端的,萧北棠释放信素做什么?不开心要释放,开心也要释放?宋清浅方才才将她哄好,不好直接提醒她,只好找了个借口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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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她们一起用的,萧北棠一扫阴霾,用的很香。
“还有一事,我想同殿下打个商量。”
“嗯,你说。”萧北棠放下筷子,听她说。
宋清浅屏退宫人,只与萧北棠二人。
她默了默,问:“殿下往后能否控制一下自己的信素。”
萧北棠怔愣住了,她诧异的看着宋清浅。
宋清浅见她不说话,怕她又闹别扭,解释道:“殿下,我的意思是,你的信素会对坤泽有影响。身为乾元,在坤泽面前应当控制信素的。”
她木讷的问:“我的信素,是什么味道?”
“乌龙茶味儿。”宋清浅不明白她这样问的意思。
“乌……龙……茶……”萧北棠口中呢喃。
她这是怎么了?宋清浅满腹疑窦的看着她。
“殿下?”这个人,方才刚和她说过收敛一点,此刻反而更浓烈了,她到底有没有在听自己说话。
“嗯,好。”萧北棠回声。
“那能否现在就收一收?”
“噢,抱歉。”她起身将窗子打开,收敛了信素。
萧北棠晚间独自去了坤宁宫,她异常兴奋。
上午还气急的晕了过去,景帝也在。
夫妻两人许久没见过萧北棠这般开怀。皇后率先开口问:“棠儿,你怎么如此高兴?”
“母后,宋清浅说,儿的信素是乌龙茶味儿的!”萧北棠难掩激动。
景帝和皇后一怔,反应过来后,皇后不敢置信的问:“她,她同你说的?”
“是,她今日说让儿臣收敛些。儿当时喝的是龙井,并非乌龙。”萧北棠兴奋的回答。
“她竟闻得见你的信素!”景帝又惊又喜。
“国师说过,你的信素难以被坤泽闻见,对她们来说,就是无色无味的水,因此也不能进行标记。”
“国师出京为你寻药已有四年了,至今杳无音信。宋清浅却能闻的见?”
她又向萧北棠确认:“棠儿,你在旁人跟前,有没有释放过信素?可有其他人与你说过闻得见这事?”
“儿以为不会有坤泽闻的到,从未收敛过。但是除了她没人提过。”萧北棠回想了一下,她其实有些不确定,国师说过她的信素有异,因此她不曾收敛过。她接触的都是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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