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掉落一处,忍不住痛呼出声,然而那声音这是他的声音吗?他疑惑地张眼,只见天空绽开令人畏惧的猩红,耳边听见的是巨大的爆炸声。这是怎么回事?猩红的天空,飘落的雪花,落在他的身上,这寒意是如此真实,他到底是死了,还是活他环顾四周,试着推开压在身上钓重物,胸口却像是裂开般的痛着,他猛抽了口气,适巧空中爆开火花,教他看清了压在身上的人。“骆叔?”他不敢置信地瞪着那张脸,这场景简直像极了他十岁那年,正欲从胥罗山哨楼逃出的时候。他记得骆叔为救他而将他压住,不让追兵看见他,才让他顺利逃过一劫。但那都已经是七年前的事了,怎么他颤巍巍地伸出手,只见那根本是个孩童的手,他怎会重回这一年?他隐约记得十岁逃出胥罗山的事,当他醒来时,才知道是大哥杀出重围来救他,大哥说他曾经一度没了呼吸,幸好最后活了,可为什么他又回到这可怕的一夜?底发生什么事了?他痛着,却不敢出声,因为他听见追兵已来到附近,他必须将自己藏好,这时候的他太年幼了,根本敌不过胥罗的追兵。“混账东西,下等人类竟敢伤我!”一声娇喝突然出现。腥甜的液体喷溅到他微启的嘴里,他忘了吐出,双眼完全被她的身影占据。那是个美得不可方物的姑娘,长发在空中飘扬,雪白小脸上嵌着精美五官,尤其是那双不似人类般血红的眸,教人移不开目光。她就是刚刚拘他魂的鬼差?想法初成,只见她双手握着闪动的银电,瞬间朝四面八方丢去,追兵们连哀嚎声都来不及发出,变成断肢残臂散落一地不,她手中还抓了一个。只见她漾着无比妩媚的笑,随即朝男人的颈间一咬,他亲眼瞧见那男人慢慢地干枯,成了人干。她抛下人干,血色的唇弯成迷人的笑弧。眼前的一切太过惊悚骇人,但不知为何,在他眼里,她像雪夜中一株拥有生命的红梅,在雪地里淀放放肆的美丽。他移不开眼,直到她对上他的眼。她神色微托,一把将他拎起。“我竟把你带到这儿来了?但无所谓,反正都是你。”她穿梭在时空之中,隐约感觉有缕魂魄被她卷上,没想到竟会将他带来此。同一个空间,同样的灵魂是无法共处的,他这算是意外中的巧合,幼年的灵魂刚离身尚未回体,反被他现在的灵魂给占据。无所谓,反正都是他嘛。“姑娘”他颤着声喊,并非恐惧,而是寒冷。她眯起猩红的眼,察觉他身上的伤。“算你运气好,我就帮你个忙。”她纤柔小手往他胸口一按,不过眨眼功夫,胸口的痛楚不翼而飞。他惊诧地望着她,才瞧见她身上流着血。“姑娘,你的伤”她比他更惊夸。“真是个怪孩子,竟然不怕我。”她低低笑着,放下他。他伸手一抓,抓掉了她颈间的链子,他低头要捡,却见她转身要走。“姑娘,等我。”“别跟着我。”“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她好笑回头。“问我名字做什么?”“我要谢你。”他更想知道发生在他身上的奇迹是不是与她有关。是不是她拉着他的魂回到十岁这一年,让他有机会再活一次?“辛西亚。”“什么雅?”她笑了笑。“什么亚都好,不需要谢我,不过是碰巧遇到你罢了。”“要的,姑娘,我娘和我大哥在近泽城,我叫”他又慌又怕,直抓着她的裤脚。“别跟着我,我可不属于这里。”她说着,朝他一弹指,他脑袋里的记忆不断消失,就像是色彩逐渐脱落,她明明就在他的眼前,面容却开始模糊,他努力地想抓住记忆,却听见她尖声喊着“啊一一蜂螂!懊死!”话落,她就在他的眼前消失不见。一如他的记忆,在她离去时被一并带走。卓勒猛地张开眼,乍见眼前是一团火红,他定睛一瞧,才看清是一个火堆。神色恍惚之际,有一瞬间他分不清眼前的时空,直到想起他是抱着卓雅一同坠崖,而后失去了意识“卓雅!”他蓦地坐起,环顾四周,眼前是片红默林,银白雪花覆盖大地,雪压红梅,在微弱的光线底下,仿似冰晶般闪烁着红光。红梅似她他最爱红梅,却忘了为何而爱。他知道自己重新活过一遍,十七岁那场战役中,却怎么也想不起重生那一晚,救了他的那位姑娘面容,他的记忆像是硬生生被剥夺,又像是被层层掩上了纱幔,只隐隐约约记得她的名字里有个雅字,还有最后那句惊呼,以此证明自己是实实地重新活过来。已经过了二十年,然而午夜梦回之际,那抹张狂的红艳依旧鲜明。没想到二十年后,他竟还能遇见她,就在她喊出那陌生的名字时,她的影像突然转为鲜明,重叠在他面前。他不敢置信,原来他们还有相见的机会。“卓雅”然而,此刻却不见她的踪影。站起身,身上不觉半点痛楚,他抬头往上望去,难以判断是从哪里掉落,但不管如何,他身上都不可能没有半点伤,想必是她替他治疗了,就如当年。而这火也是她生起的,只是她上哪去了?他往前走去,听闻流水声,想了下便朝水声方向而去。她没有心跳,甚至干尸事件也是她所为,她是个杀人犯,他却掩护她,不让驿官再往下原来早在知道她是谁之前,他早已臣服。他踏雪寻梅,寻的不是傲立的红梅,而是他记忆中的那株妖冶红梅。听见不远处有戏水声,他抬眼望去,那头红艳的发披散在她赤o雪白的肩背上,随着她的甩动溅上水花,她潜入溪中戏玩着。她美得近似魔物,明知道该转开眼,但他却管不住自己,直到她察觉动静,身子沉入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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