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庆贺的婚宴,一直持续到深夜。不知何时,有人拿出乐器开始唱起歌,有人开始跳起舞。因为挤进了太多的人,大厅里的空气其实不是很好,她觉得有些晕眩,但仍勉强自己撑着。然后,在她还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一阵起哄喧闹之中,她被扛上了他的肩头,走向通往主卧室的楼梯。她头上的花圈掉了下来,她连忙抓住,但却来不及救那漂亮的蕾丝头巾,它滑落下来,一下子就被人群淹没。人们跟着他,口里吆喝着走调的歌曲。那些方言她不是每个都听得懂,但其中粗俗的意思还真是不言而明。这男人喝醉了,他走起路来有些摇晃,还跟着唱了好几句。凯再次惊慌了起来,他在这时来到了门口,就在她慌乱的以为他们全都会跟着挤进他的房间里时,赛巴斯汀从旁扛着另一桶麦酒冒了出来,拦住了那些半醉的男人们。他趁人们被麦酒转移注意力时,扛着她进门,将那厚实的门牢牢关上。她还没回神,就已经被他扛到床边,放到了那张四柱高床上。凯怔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以为他会在下一瞬扑上来,他却转身走开了,而且脚步稳得像在高墙上行走的猫,当他替她倒了一杯水回来给她时,她这才领悟,他其实根本还很清醒。“我以为你喝醉了。”她松了口气,接过他手中的水杯,喝了一口,却看见他直起身子后,伸手取下他腰上的长剑,解开了身上的腰带。“我没有。”他说着,转身把长剑和腰带放到椅子上,脱掉了上半身的衣衫,然后是他脚上的靴子。好吧,她猜这件事是不可能再逃避下去了。她心跳飞快的站起身,放下水杯,脱去身上的礼服,但那件礼服太过合身,里面的衬裙绑带又紧箍着她,每次她抬手都觉得无法呼吸,变得更加晕眩,好不容易脱去了那件外袍,抬头却看见那个男人已经脱得精光。那赤|o的身体在火光映照下,看来更加雄伟,他还是瘦,但已经比之前她第一次看到的样子好上太多。她一下子岔了气,呛咳起来,更加喘不过气来,她掩着嘴轻咳,却依然觉得难以呼吸,刹那间只觉得眼前一片发黑,差点昏倒在地。“老天。”他咕哝着。她还没回神,他已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她,抓起了桌上的匕首,直接将她胸前那成排紧绷的绑带给划了开来。“吸气。”他搂着她的腰,扯开她胸前的布料,道:“大口一点。”她听话照做,然后才发现自己终于可以顺利喘气,等她吸了好几口气,感觉眼前终于再次出现颜色时,才发现他把她上半身的衬裙整个都扯了下来,她就这样直接熨贴在他坚硬的胸膛上。她可以清楚感觉到他的心跳,他皮肤的温度,和他胸腹上的毛发。而且她可以看见,他在看,垂眼看着她的身体。刹那间,又屏住了气息。“吸气。”他看着她,黑阵深深,哑声开口提醒。她张开嘴,颤颤再吸一口气,却无法遏止小脸染上红晕。“你穿太紧了。”他告诉她:“你干嘛把自己绑得像火腿一样?”她能感觉他的手,抚着她胸腹上被勒出的痕迹。“不是我,是苏菲亚她们。”她面红耳赤的说着,明知不该阻止他,却不自觉抓住了他的手。他眼角抽紧,挑起了眉,直视着她的眼。“我希望你不会傻得以为,这一切只是权宜之计。”他用力将她压向自己,粗声道:“因为这不是。”凯倒抽口气,满脸通红的看着他,有些结巴的说:“我没、没这么想”但她的手,仍紧抓着他在她腰侧上的另一只大手。波恩看着怀中紧张的女人,也许他不该这么粗鲁,但他不希望她对这件事有所误会;或许他还是应该要让她喝点酒,可他更不想她在新婚夜时,醉得不省人事。今早当她穿着那身美丽的衣裙,头戴花冠的走出主城楼时,他看着她,有好一会儿都无法呼吸,这女人美得像不存在人世间的妖精。那飘落的细雨,在她衣上、发上、花冠上,结成小小的水珠,就连她粉嫩的唇上,也沾染了些许。她看起来就像古老凯尔特人口耳相传,那些住在森林里,深受大地之母宠爱的精灵们。一整天,有好几次,他都觉得他只要一不注意,她就会消失不见。她很想逃走,他知道,感觉得到,当她站在雨中,当她坐在马上,当她跨过教堂的门,甚至当他牵握着她的手,走在教堂中时,她好几次都想抽手。他能察觉到她手指肌肉那几不可觉的抽搐。每一次,他都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他原以为她会在最后关头反悔,但她没有。
她一直待在他身边,说出了那些誓词,还陪着他回来,在大厅里和他一起,配合着他的谎言,演那出戏。凝望着身前那紧张的小女人,他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她再次喘息,小手抓握着他的肩头。他让她坐到高床上,脱掉了她的衬裙,和鞋袜,除去她身上所有的衣物。细雨淅淅沥沥的在窗外下着。火塘里的火静静烧着,当他从她身上爬起来时,凯仍无法回神,甚至无力起身查看他去做什么。她又累又羞,心跳依然跳得飞快。半晌后,那男人回到床边,将无力反抗,又羞得无法言语的她抱了起来,走过燃烧着的火塘,跨进了冒着蒸腾热气的浴桶里。于是,才知道,他刚刚是去把搁在火塘边保温的热水加到浴桶里,他甚至把那瓶她给他的药草香油,倒了一些进去。方才太过紧张混乱,她甚至忘了洗澡这件事。浴桶虽大,两人一起还是有点挤,他让她坐在他双腿之间,往后依靠在他身上,不忘把她仍有水泡的o|足,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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