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你——”“放手!”“不放,我就要你当我的妾,你能怎样?”“你作梦!”“是不是作梦我现在就让你知道,等你成了我的人,瞧你还高傲得起来吗?”他说着就要拉过她强吻。陆明雪大惊,没想到他这么大胆,正要一巴掌打过去,手掌都还没碰到,已有人先一脚踹开他。她惊讶,瞧见动脚的是孔安南,只见他脸色极为难看。孔敦不知道是谁踹他,正要发怒,一回身见是孔安南,吓得赶紧弯腰靠过来道:“少爷,您您怎么踹小的了?”孔安南脸上泛着怒气。“你刚才在做什么?”孔敦瞧了眼陆明雪,微恼的道:“这贱婢不受教,小的正在教训她。”“谁允许你教训她的?”孔安南的话像从牙缝里迸出似的。“这她即将是小的妾室,教训她应该不用经过谁的同意”孔敦越说越小声。“她答应要当你的妾?”孔安南冷声问道。“她的身分哪有资格决定自己的婚嫁,自是老爷与夫人默许的。”孔安南哼笑。“默许?孔敦,你在孔家多年了,主子没亲口应允的事,你敢自作聪明?”他心惊“小的”“还不滚下去,这事还由不得你作主!”“可是”他心有不甘。“可是什么?你难道非要我明说,好,又雪你是别想了,她的将来由我安排!”孔敦瞪大眼,错愕的朝孔安南与陆明雪看了两眼,这回似乎明白了主子的意思,一张脸突然变得惨白,不敢再多说什么的慌忙离开。陆明雪瞧着孔安南,想着他刚说的话以及孔敦离去时的表情。他的意思不会是自己所想的那样吧“呃多谢东家解围,又雪不胜感激。”她头皮微麻的说。“你不需要感激,只要好好跟在我身边即可。”孔安南凝视着她,那眼神带着令人忐忑的火花。她轻轻吞了口口水。“奴婢是孔记绣坊的绣娘,不跟在东家身边能去哪?奴婢还赶着工,这就先去绣间了。”不想面对这诡异的气氛,陆明雪语毕匆匆离去。孔安南盯着她的背影,没有叫住她,只盘算着,这女人有女红的长才,能给孔记极大的帮助,与其将她给孔敦,不如留给自己,等禀明爹娘之后,就直接将她纳为己有。而陆明雪消失在孔安南眼前后并未去绣间,她心浮气躁的出门去了,守后门的小厮因着她常常出府买绣线用品,便也没寻问的由着她出去。她需要独自冷静的想一下,因为自己并不想与孔敦甚至是孔安南扯上,这辈子让她做任何人的妾都是不可能的,她来自未来,不仅要求一夫一妻,还讲求两情相悦,若是逼她给不爱的人为妾,这分明是要她去死。但身为低下的奴籍,自己的未来确实无法由自己掌握,这令她忧心忡忡。不知不觉的她走至街上,因为低头想事情,一不小心迎面撞上了人。“对不起,我不小心撞到你,请见”陆明雪连忙道歉,可当她抬头见到自己撞上的人后,声音瞬间被掐在喉间发不出来。她今日到底是走了什么样的霉运,先是孔敦和孔安南,现在竟是王春安!王春安见到她也十分惊讶。她果然在京城!“你怎么会在此的?”他立即问。“我没在山东,你很失望吗?”陆明雪忍不住嘲讽的反问。王春安一听,想起那是当日自己对唐元宁说的话,不禁脸一沉。“当时你在宫中?还偷听我和唐元宁说话?”“你那时讲得那么大声,凡是经过的人都听得见。你明明不知道我的下落,却故意骗人,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怎么你狭隘的心胸还是没有长进?”“陆明雪!”王春安被损得脸面全无的大吼。“别叫我,你不配!”她怒视回去。“你说什么?你现在只是一个贱奴身分,敢说我不配?”他怒不可遏。“贱奴又如何?我并没有依靠你什么,你也没资格”“住口!你这是在怪我当年没娶你是吧?”王春安忽然冷笑起来。“你说错了吧,当年是我不嫁你。”她朝他露出不屑的表情。王春安马上恼羞成怒。“没错,你若嫁我就不会吃今日的苦头,你这是咎由自取!”当年陆家未出事前,他去陆家提亲数次却遭拒绝,这大伤他的自尊心,让他在松江几乎没脸见人,成为笑柄,而今她拒婚后成为官奴,这正是她的报应!“你说咎由自取这话我不反对,但是,我甘愿。”他对她简直恨得牙痒痒,从以前到现在,不管自己曾经如何讨好,她从未给过他好脸色看,就连现在都已是贱奴身分还是对他仰着鼻子不屑至极,他不懂,她为什么这么讨厌他?“你到底讨厌我什么?”他忍无可忍,切齿的问。“这还用问吗?我讨厌你的功利、讨厌你的势利眼、讨厌你的狗眼看人低,更讨厌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却尽做些无耻又令人厌烦之事!”“瞧来你不只讨厌我,还恨我了,你怪我弄垮唐家逼走唐元宁,所以不肯嫁我,既然如此,那我又何必装得宽宏大度,我告诉你吧,当年你不能替你爹送葬,就是我从中作梗的!”他说出这件事,要让她后悔得罪他。陆明雪瞬间怒极,当年爹被问斩,她之所以不得去送终,是因为沦为官奴后主人不许她去葬父,才让爹的尸首被丢入乱葬岗,再也找不回来,而这事居然与王春安有关?!她气得浑身发抖。“王春安,你我已是陌路人,此生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她对他完全恨上心头。王春安阴险地笑道:“说实在的,我也不想见到你,当初若娶了你,可就成了我的污点,若想再娶身分高贵的人,也就无望了,不过,我这人是有仇必报的,你当年伤我自尊,这事我从来不曾释怀,倘若你没让我再遇到便罢,而今既然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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