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况下,她明显失去了焦距,眼睛茫茫一片。
她在窥视那条命运之河,对嘉德丽雅和简接下来的行动做出预言。
下一秒钟,那位女士抬了抬右手。
她的皮肤顿时变得像雪一样白,嘴唇变得像血一样红,头发变得像乌木一样黑。
她的手中则多了一面虚幻的,古老的镜子。
无声无息间,她“看见”了一幕场景:
一股股黑色粘稠状斑痕从一位被恶灵侵占的男士身体里涌了出来。
砰!
那双趋于透明的“窥秘之眼”猛然破碎了。
那位女士揉了揉额角,缓解了下反噬带来的剧痛,疑惑自语道:
“嘉德丽雅和简要对付的究竟是什么?”
……
周三下午,艾布纳在自家门口登上了马赫特议员的马车,向尼根公爵位于贝克兰德皇后区的府邸驶去。
舞会
希尔斯顿区,一栋有着马厩和花园的房屋内。
长着独特宽下巴和墨绿色眼眸的齐林格斯看了眼地上昏迷的格拉米尔男爵,将他的衣物剥了下来,换到了自己身上。
紧接着,他悠然走到穿衣镜前,看着左手的黑色手套消化般蠕动,看着它的背面浮现出许多扭曲的线条。
几秒钟之后,齐林格斯看到镜中的自己鼻子变得坚挺,眉毛趋于稀疏,连脸颊都下垂了下去,眸色也变为了淡蓝,与昏迷的格拉米尔男爵无论身高,长相,还是气质,都一模一样。
上上下下审视了几遍,齐林格斯比划了对方的几个习惯动作以后,弯腰将真正的男爵一把扭断脖子,拖到一边,塞入了衣柜里。
“真是虚伪愚蠢的贵族,让我浪费那么多时间去学习某些单词的古怪发音和所谓的贵族腔调……”
齐林格斯不屑地嘲讽了一句,接着将一瓶琥珀色的香水滴了几滴在手腕处,随即擦拭到身体的不同部位,继而有些不耐地想道:
也不知道是谁收集的资料,竟然连这个蠢货在参加宴会前多长时间会喷香水都记录了下来……那边的合作者不会收买了他的哪个情妇或女仆长吧?
不过我好像错过了资料里注明的时间……也无所谓了,又有谁会无聊地去关心别人在参与宴会前多长时间喷香水呢?反正都是一个牌子,一个气味。
想到这里,齐林格斯在吩咐下人不要随意进入自己的卧室后,便保持着男爵的派头,在管家的陪同下,登上了马车。
……
晚上七点,尼根公爵的府邸内,一场盛大的舞会正在进行。
这里分成了两个部分,一处是跳舞的大厅,它位于底层,铺着雕满繁复花纹的华丽石板,角落有属于公爵的优秀乐队,沿着大厅的阶梯往上,则是位于二层的、环绕了一圈的回廊,宾客们端着酒杯,立在栏杆前,俯视着下方的舞蹈,类似于从看台位置欣赏击剑活动,时不时有绅士走到小姐或者夫人面前邀请她们共舞,如果得到允许,双方就执手走下楼梯,进入大厅内。
在不靠近大厅的回廊另外一侧,有一扇又一扇的门,后面基本属于宾客休息室。
但其中对开的那扇大门后是一条走廊,两侧立着不同的石膏雕像,皆属于尼根家族的先辈。
一路来到尽头,就能看见舞会的另一个部分,这里同样是个大厅,摆着一张张长条桌,摆着各种美食和美酒,属于公爵的另一支乐队则为宾客们演奏着悠扬而放松的乐曲。
这处大厅内,宾客们成群地聚在一起,或坐或站地交流着各种事情,希望短暂逃避喧嚣的人则进入附属于大厅的一个个阳台,眺望花园内的风景和天空的红月。
艾布纳此时正端着一杯“纯白之眼”解析下显示为正品的奥尔米尔红葡萄酒,站在舞会大厅的二层楼梯旁,仔细而又隐蔽地观察着来往的宾客们。
虽然这杯酒不是1286年的珍藏版,但也是1330年左右产出的高档货,整瓶价值130镑上下。
平常艾布纳绝对不会买这么昂贵的红酒来喝,不过现在既然有人请客,他自然顺势享受一番。
这时,他看到一位金发亮泽,柔顺披下的少女跳过开场舞后沿着阶梯走了上来。
她眼眸碧绿,如宝石一样美丽,又仿佛藏着漩涡的海面,让注视者几乎移不开视线。
不过吸引住艾布纳注意力的却是对方不经意间展露出的一枚戒指。
那枚戒指上镶嵌有红黑两色宝石,造型奇特,光彩夺目,正是他之前在塔罗会上卖出去的“虚假的怒火”。
这位少女是“正义”小姐?果然不愧是“贝克兰德最耀眼的宝石”!
艾布纳暗中赞叹两声,便收回了目光。他今天来这里不是为了和“网友”线下见面的,而是要确保“剧情”正常上演,所以“正义”小姐这位在该次事件里很重要的“演员”,他并没打算接触,免得“蝴蝶”出意外。
另一边,奥黛丽倒是没察觉到艾布纳的“打量”,因为这会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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