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暗示?”佛尔思知道对方在开玩笑,但还是故作警惕地看了艾布纳几眼,将被子抱在胸前,假意戒备道,“这……这听起来就很邪恶啊……你难不成想打什么坏主意?”
当然,她这只是对玩笑的回应,并非真的害怕对方会做些什么,毕竟艾布纳要是想动手脚,她根本反抗不了……嗯,就连反抗的意愿也不会太强烈……
事实上,类似的“被催眠”场景她在贝克兰德时梦到过,在那个梦里她在艾布纳的“暗示”下可是做了不少羞耻的事,甚至连休都搭了进去……在从梦里惊醒后,还不得不连夜去洗澡……
这也是她在听到对方说起这个时,下意识抱紧被子的原因之一。
另一边,艾布纳不用“读心”都猜到了佛尔思在想些什么,心中不由得有些无语,深觉“魔术师”小姐不愧是作家,脑子里的“戏”是真的多……虽然她当初会做那样的梦,多多少少也有“魔镜”的原因,但“魔镜”也没去设计梦的内容不是?
我就算真的把你催眠了,也不会做那样的事……这是把我当成色鬼了吗?艾布纳暗中吐槽了几句,摇摇头,带过这个话题,转而说道:“其实无论你现在睡不睡着,到了时间,关于那个遗迹的梦境都会主动将你拉入其中的。”
“你弄清楚遗迹的本质了?”佛尔思闻言精神一振,“它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梦里,还找上我?”
“确实有些发现。”艾布纳拿起“佛尔思日记”里的一页,指着上面的内容道,“经过你的几次探索,发现那里原本是一个城邦,却在一百多年前失去了他们的神灵,继而末日降临,幸存者们只能在寒冷和饥饿中苟延残喘,对不对?”
“是的,我第一次进去时无法接触到任何东西,但同样也不受那里的环境阻碍,所以借机探听到了不少那座城邦的历史……
“但随着后面几次进入后梦越来越真实,我受到的限制也就更多,昨夜进去后甚至有了五感,可以碰触到城邦遗迹里的东西了……所以我直观地感受到了那种寒冷、饥饿和绝望。”佛尔思边回忆边叙述,情绪也不由显得低落下来。
她缓了缓神,方才继续问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那些‘城邦幸存者’们记录的神灵陨落时间,正是古斯塔夫王朝覆灭不久……”说着,艾布纳又取过另外一本笔记——那是佛尔思最近几天从城中老人口中整理出来的资料,接着道。
“在一些老人回忆里,二十年前三眼雷鸟出现的最后一个地方,是卡拉尔山峰西麓的巨木岩……
“而根据另一位老人提供的情报,巨木岩之所以得名,是因为在一百多年前,确实有一棵巨大的树木栽种在那里!”
“但那棵树却在古斯塔夫王朝覆灭后,被突然降下的天火焚烧殆尽,只留下了死去的树根,在时光冲刷下不断腐烂……”
佛尔思听得直皱眉,不解地问道:“可这和梦境遗迹有什么关系?”
“这就涉及到一个故事了……”艾布纳说到这里,忽然眯起眼睛,似是察觉到了什么,接着边摸出一片镜片放在右眼前,边继续对佛尔思道,“在许久以前,有一位喜欢喝酒的绅士在他家院子中的大树下睡着了……
“……在梦里他来到了一个城邦,还娶了城邦的公主,帮助领主治理国家……”
佛尔思一开始还觉得情节有些老套,但渐渐就听得入了迷,沉浸在了这个被艾布纳西方化的《南柯一梦》的故事之中。
待故事落幕,她意犹未尽地回过神时,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再次身处于那座城邦遗迹之中了。
而这一次,她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真实”,四周的环境再没有半分她之前几次进来时的“虚幻”感。
“艾布纳!”佛尔思捏住一张符咒,略有些慌张地向周围叫道。
因为不比之前,她好似失去了以往进来时的“夜视”能力,现在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无法看清……这样的环境难免让人心生恐惧。
“我在。”艾布纳声音响起的同时,一个赤红的火球也出现在了他的手中,将几米范围内照亮。
佛尔思这才松了口气,来到艾布纳身边,定了定神,询问道:“你刚才那个故事的意思是……这个遗迹其实就是小城外那棵大树?它被天火摧毁了,所以这里才变成这样?”
艾布纳先是点点头,继而又摇摇头道:“‘窥秘人’途径在高序列会获得一个能力,叫作‘神秘再现’。
“这个能力可以从掌握的神秘学知识里汲取力量,创造魔法或巫术,而对应的神秘学知识越少人知道,越不流传,这种法术就越强大。
“普通半神使用这个能力,多半只能借助故事原型,创造出单一效果的技能。
“但罗塞尔曾经是序列1的‘知识皇帝’,他应该是利用‘知识’的力量,在梦境与现实的边界真的制造出了一个城邦国度!
“并在这里自诩为神灵,让城邦里的‘人民’为他修建了宫殿……
“这可能是罗塞尔的某种后手,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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