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怎样的天塌地陷,仍旧是冷嘲热讽的姿态。
假山遮掩着月色的投映,将这一方天地笼罩而下,仿佛一个密闭的小天地,只宁姝与秦琅两人置身其中。
久久沉默,久到以为宁姝以为最后一句话伤到了他的自尊心,想说两句话弥补弥补,就看见少年身形一晃,连退了几步,似是想走,但脚下像被什么东西绊住了,只见人一个踉跄便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哼……
虽知道此刻气氛不对,然宁姝还是憋不住想笑,但理智尚在,宁姝强行压住了嘴角,不至于哼出声来。
眼前有些黑,宁姝看不太清秦琅摔成了什么鬼样子,但只是想想宁姝也觉得好笑。
“秦二郎没事吧?”
忍着到了嘴边的笑意,宁姝状若关心地问了一句。
昏暗中,宁姝没有等到只言片语,只能看见少年一言不发地从地上爬起来,衣袍都未曾理,便踏着凌乱的步伐走了。
宁姝心头的怪异感更强了,但始终找不到缘由,只在原地出神了一会。
“姑娘,这到底是怎么了?秦二郎怎么跌跌撞撞出去了,难道是姑娘打他了?”
燕语一边回头瞧,一边神色惊诧地问宁姝,甚至还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话一出来,别说是宁姝,莺声都忍不住笑了。
“你这丫头胡说什么……”
宁姝也是被逗笑了,笑完叹气道:“我倒是想打他嘴巴子,可我也得打得了,你看他那个样子,怕是我还没抬手就被人给擒住了。”
宁姝说得很实在,秦琅那身手和力气,怕不是自己能打得了的。
“但说起也怪,今天秦琅不知道抽得哪门子风,神经兮兮的……”
燕语回头,那抹仓惶的身影早已不在,笑道:“婢子倒觉着秦二郎哪日都不正常。”
越过假山,眼前再度亮堂了起来,宴席间觥筹交错的声响也越发入耳了。
等宁姝再次回到如意厅,却发现神经兮兮的秦琅又不知跑哪去了,只剩下世子秦珏一个。
宁姝素来不会对这些产生好奇心,自顾自的吃着自己面前的点心。
别看宁姝身量纤细,但自小就是个能吃的,但也不知是什么体质,总是难以长几两肉。
此番在英国公府,倒是罕见地长了些。
吃完饭菜,宁姝又用了些栗子糕,才饱饱地回了流芳阁。
除了中途秦琅那点莫名其妙的小插曲,宁姝今夜过得也算欢畅。
洗去一身的疲乏和粘腻,宁姝一夜好梦。
而与宁姝相反,濯英院里,秦琅独身一人,如游魂一般走回来,也不去想祖母找不到他时会是如何诧异了。
今夜是秦家老祖宗的寿宴,几乎全府的人都聚集在延寿堂,就算是下人也都在那边伺候,因而,濯英院除了看门的老仆和留守的丫头和婆子,几乎没什么人。
所以,在看见家里这个小祖宗回来后,几个婆子立马瓜子也不敢磕了,赶紧规矩了起来。
“宴会还没结束,二公子怎的回来了?”
一个胆大的婆子出言问道,得到的却只有小祖宗一句“磕你的瓜子去”。
婆子悻悻退回去,不敢再凑上前。
苦闷
路过主屋的时候, 秦琅脚步顿了顿,他想去问问母亲。
但入眼却是一片漆黑,秦琅自嘲般地笑笑,觉得自己是昏了头了, 今夜人都在如意厅, 母亲又怎么会在屋里待着。
况且, 他有什么脸去提及这事,不过是徒增笑料罢了。
屋门一关, 秦琅一头栽到了床上, 过了四更天才有了睡意。
……
因是秦老夫人的寿宴让小辈们吃的酒,第二日自然也不用去学堂了, 可以尽情睡个懒觉。
宁姝睡了个饱,起来时日头正高, 问了莺声说是已经巳时了。
宁姝神清气爽地坐在梳妆台前, 看着抽屉里那支一瞧便知贵重的玉兔簪子, 神色有些发愁。
“哎, 这簪子的主人也太神秘了, 送了许久也不出来给我长长眼, 簪子都要长蘑菇了。”
面对着一支处处合心意的簪子,不能戴, 但看着又眼馋,宁姝头一回有些怨恨这人出现地那样迟。
若合意,她可以光明正大收下这簪子, 若不合意, 她也自当将簪子原路退回, 总比现在这般不上不下地吊着强。
莺声正为自家姑娘绾着发,听到这句抱怨, 忍不住笑道:“姑娘莫急,若那人迟迟不出来,咱就不管他,就当白捡了这簪子,姑娘想怎么戴便怎么戴。”
燕语听着,也附和道:“就是就是,这么好看的簪子,若是放在匣子里落灰多可惜,姑娘就该戴着,才不算辱没了它。”
两个丫头一唱一和,差点就让宁姝戴在了头上,但摩挲了两下还是搁了回去。
“罢了,还是别讨这个麻烦了,主人都不知是谁,还怪膈应的。”
“今天天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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