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狗回到家后,帮着程弯弯一起收拾野狍子,这只狍子是四只狼狗一起猎回来的,小点功劳最大,其余三小只也各出了一部分力。
程弯弯一刀砍下来一条狍子腿,拿出去送给王婶子。
王婶子正在给院子里的小菜浇水,看到她拿一根狍子腿进来,吓了一跳:“大山娘,这是咋了?”
程弯弯笑着道:“你家旺财跟着小点它们一起带回来一只野狍子,二十五斤的样子,小点占十斤,三个小的各占五斤,这只狍子腿应该差不多有四五斤的样子。”
“这哪行!”王婶子提着水桶后退了一步,“旺财就是闹着玩的,它哪有本事抓野狍子,你还特意来一只腿来给我,这不是存心埋汰我吗?”
“旺财还真出了力,帮着一起拖回来的呢。”程弯弯用刀将狍子腿砍下来一半,“那就两斤吧,再不肯收下,以后我就不让旺财跟着小点出去瞎跑了。”
王婶子这才擦了擦手,将两斤狍子肉接过来,笑着说道:“中午泥鳅爹带回来两个饺子,四个孩子一人吃了半口,不够吃,这下好了,等会让大麦去山上挖荠菜,晚上就吃狍子肉荠菜饺子。”
两人站在门口说话,说完了正要分开各自去忙活,这时,村那头突然传来嚎啕大哭的声音。
王婶子是十级吃瓜高手,一听到哭声,甩手把肉扔进了大麦怀里,拉着程弯弯就往村那头跑,边跑边道:“好像是张寡妇在哭,不知道又在搞啥幺蛾子,走,快去看看。”
程弯弯连忙将手里的菜刀扔自己院子里头,跟着去了村中间的场地上。
那边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少人。
王婶子拽着程弯弯挤进了人群中。
正中间,张寡妇跪在地上,抱着一个妇人的大腿,嚎啕大哭着:“我不去……我不去看郎中……求求你了婶婆……”
张寡妇姓张,她夫家姓徐,在大河村姓徐的有差不多七八家,张寡妇公婆早死,只有她男人一个儿子,几年前丈夫也死了,她一个寡妇和三个孩子继承了公婆辛辛苦苦几十年攒下来的二十多亩地,田地多,但家里劳动力少,她都是靠着一张脸忽悠村里男人帮忙干活,村里不少妇人都很讨厌张寡妇。
若说以前是暗戳戳着讨厌,那么张寡妇和赵富贵的事闹出来之后,大家就是明着厌恶,甚至还会有人当面斥责张寡妇不要脸。
此时张寡妇抱着的妇人,是张寡妇婆婆的妯娌,是大河村徐家族长的大儿媳妇。
徐婶婆拉着张寡妇的手,皮笑肉不笑:“生病了就得看郎中,这看诊费我这个当婶婆的出了,你还有啥不愿意的,站起来,走!”
“我不去,我没生病!”张寡妇跪在地上不肯动,“婶婆,我回去睡一觉就好了,你放开我,放开我啊!”
徐婶婆冷笑:“真以为我不说,大家就不知道是咋回事了吗?”
村中人围着议论纷纷。
王婶子拉着程弯弯低声道:“秋收的时候,我就听人说张寡妇怀孕了,我还觉着不可能呢,也没当回事,看这样子,应该是真的了……寡妇怀孕,啊呸,这么不要脸的事情都干得出来!放在以前,这是要沉塘浸猪笼的,她是知道朝廷禁止村里私下动刑,所以才敢怀孕吧。”
周边人跟着说个不停。
“秋收时候就怀了,但凡她要点脸,都该趁早把孩子打掉吧,竟然把野种留到现在。”
“你这话说得轻巧,打孩子一个不好就容易大出血,万一死了,她那三个孩子就没娘了。”
“我觉得她怀个野种,怕是想逼迫赵富贵娶她,一个寡妇无依无靠的,赵富贵再怎么说也是个男人,多多少少能给她一点依靠。”
各种各样的言论灌进张寡妇的耳朵里,她一张脸惨白。
徐婶婆冷笑道:“寡妇怀孕,这是往我们徐家人脸上扇耳光,张氏,你当初是上了我们徐家族谱的,你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徐家是留不得你了,徐家的祖产也该物归原主!”
张寡妇瞪大眼睛:“你这么做,就是为了吞掉我公婆留下来的二十多亩田,是不是!”
“从你和赵富贵勾搭在一起,你就不配喊大哥大嫂公婆了,之前是念及你给徐家生儿育女,族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谁能想到,你竟然怀了野种!”徐婶婆大义凛然的道,“你现在是想跟我去找郎中自证清白呢,还是去徐家祠堂请罪?”
张寡妇的下场
无数人议论纷纷。
大河村的人不算少,成天都有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但这种大事可能十年才发生一回。
围过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甚至张寡妇的三个孩子也来了,三个孩子最大的也不过十岁,老大听人骂他娘,张嘴就哭起来,带着两个小的也开始哭。
张寡妇听到孩子的哭声,站起身就想扑过去。
却被徐婶婆一把揪住了头发:“告诉你,别想跑,丢了我们徐家的脸面,这笔账必须算清楚!”
这时,有好事者拉着郑郎中挤进人群,郑郎中是真的不想蹚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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