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疼的倒吸一口凉气,还来不及说什么,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晕了也好,方便程弯弯处理伤口。
于是她把刚绑起来的布扯开,倒上从商城里买的消毒水清理,身上三个大伤口都清理了一下,然后倒一些药粉,缠上布料,最后给男人喂了消炎药,以免伤口感染发烧。
做完这一切,赵三牛就回来了。
她起身淡淡的道:“三牛,你跟他互换衣服,背上他,带回去。”
赵三牛也不问为什么,换了衣服后,弯腰就将男人扛在了肩膀上。
母子二人走到村口,就有热心的妇人好奇的问起来。
“三牛,你这扛着谁呢?”
“这人有些面生,不是我们大河村的人吧。”
程弯弯笑着解释道:“三牛不是在镇上武行学武吗,出了点事,多亏他表叔在场救了他,不然这次怕是要吃大亏。他表叔受了不小的伤,怕那边老太太担心,就带回来养伤,养好了再回去。”
村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来,痛斥余氏武行的恶行。
“刚刚赵达过去,还跟我们说了余氏武行的事,原来三牛就在余氏武行啊。”
“余氏武行真不是东西,一个月收二两银子,不把学武的孩子当人看,早该关门了。”
“幸好大山娘上报官府,也幸好县令大人秉公审案,不然三牛还得受苦呢。”
程弯弯笑了笑,半真半假的话,能遮掩一下这人的身份,这就够了。
她让赵三牛将这个人安置在了以前住的院子里,这屋子虽然没人住,但是该有的都有。
她又喂了一次药,给伤口换药,该做的都做了,这人能活就是命大,不能活也怪不了旁人。
赵二狗摔跟头
夕阳西下。
橘色的光芒洒落田间,田垄山间蒙上一层温暖的光晕,像是一幅油画。
余晖未散尽之时,赵二狗赶着马车回来了。
程弯弯正坐在院子里逗小狼和小狗,抬头看到老二从马车上跳下来,牵着马走进来。
她的目光在车厢上停了一瞬,虽然有车帘挡着,但是她也能感觉到这车厢里还剩下不少布匹。
她没问这些事,站起身道:“回来了就赶紧洗手,都等着你吃饭呢。”
赵二狗默默地将马牵到后面的马厩去,默默地在桌子边上坐下,默默地吃饭,从头到尾一声不吭。
沈正感觉到了不对劲,撞了一下他肩膀:“喂,二狗,你这小子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有点累。”赵二狗放下筷子,“院子里还有柴没劈,我去劈柴。”
赵三牛立马起身:“二哥,这是我的活,你别跟我抢活干。”
赵二狗这才回过神来:“你不是应该在武行吗,咋回来了?”
“这……”赵三牛挠了挠头,“反正就是回来了,以前劈柴的活归我,现在还是归我!”
他赶紧跑出去,把斧子抢在手上,生怕活儿被抢走了。
程弯弯开口道:“再生稻再过几天就要收起来了,到时候又得忙大半个月,趁这段时间有空,多捡柴砍柴,二狗,你的生意先放一放,帮家里做点事。”
赵二狗的唇张了张。
他忽然明白过来,其实娘什么都知道,只是娘不愿意拆穿他刻意维护的面子而已。
他从开始做生意后,一直顺风顺水,基本上就没遇到过什么难题。
他以为,这次的事情很快会解决,可是连着两天过去了,一点头绪都没有。
他砸进去接近九十两银子,这笔钱,都能再起一个像他们家这样的大房子了……这是大河村所有人,终其一生都赚不到手的巨款。
他赚到了这么多钱,就开始发飘,娘叮嘱过,莹莹姑娘提醒过,他都没当回事。
于是,狠狠的摔了个跟头。
“娘,对不起,我不该瞒着……”
赵二狗低着头,满脸愧疚。
“这是你自己的生意,没必要跟我说对不起。”程弯弯温柔的道,“而且这才是第二天,连着两天失败,你就受不住了?”
赵二狗开口道:“整个白云镇所有村子我今儿都走了一趟,布匹市场饱和了,一匹布都卖不出去。”
因为他连着两次卖布,让白云镇村里的人看到了商机,四五个大胆的人最先凑钱进入这个市场,一倒手就赚一半,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掺和,短短一两天的时间,白云镇大半市场就饱和了,布匹砸手上的不止是他一个,还有许多白云镇本地的村户人家。
这些村户人家去平安县的布庄退布,人家掌柜的进货比两文钱更低,咋可能两文钱再回收,于是那些村户人家只能血亏一半的成本。
那些人投进去的货款少,亏一半最多也就一两银子,可是他这里,亏一半就是四十多两银子。
这笔钱,他亏不起。
于是,他将整车厢的货又全部带回来了。
“我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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