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以恣心在滴血,他都难以想象,白咪认识宁义,肯定时跑着过去的,而宁义这个知人知面不知心的畜生,却用脚踢她,还教唆别人用烟头烫它,还装作一副不知道受害者的样子,要不是自己知道这个学校,只有宁义才会抽那种小众的烟,他都要被宁义高超的演技骗过去了。
宁义阴笑了一声,答非所问的自顾自的讲话,不断朝任以恣走近:“你知道吗?上个月我跟她一起在酒吧,她喝醉了,我亲自带她回了酒店,我以为她早就忘记了你,已经接受了我可她自始至终喊的名字一直都是你!任以恣!你的名字对我来说就像一个诅咒一样!”
他的话还没有落音,任以恣就冲上来要给他一拳:“你个混账!你毁了人家女孩的清白,还在这里肆意宣扬!”
“老大!”旁边的小弟们连忙喊道。
宁义朝过来阻止任以恣的小弟们喊:“都滚开!这是我们俩的事情!谁都不要插手!不然以后不要跟着老子混!”
小弟们愣在那里,他们见从未见过宁义这样的神情,只好一个个都走远了。
有的不放心,在拐角处偷看他们。
而后宁义一把握住了任以恣的拳头,低声在任以恣耳边像恶魔一样笑着说:“你情我愿的事情,我毁的是她哪门子的清白。”
任以恣听这话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确实,我跟她断的干干净净,她怎么样,跟谁在一起,的确也不关我的事。”
宁义点了点头,他把上衣脱下扔到地上,露出一身的腱子肉,看来是要来真的了。
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拳风呼啸地不停擦过脸颊。
他们水平不相上下,过了几十个招数,但人总有精力消耗的时候。
任以恣趁宁义一个不注意,突然猛地又一出手:“我不管杭涟清怎么样,现在是在为我的白咪揍你!”
他们用快到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又过了好几招,互相也没有占到什么好处,双方都受了伤。
宁义的招数早期几乎都是跟着任以恣学的,他很了解任以恣下一步会做什么,很快他抓住漏洞耍了一个心眼,却被白咪猛地一抓,血线迸出。
他愤怒的要去踢那个贱猫,却无心猛地踢上了任以恣的肚子。
一瞬间,任以恣胃里排山倒海,他咬舌把惨叫声吞进了肚子里,眼里恨恨的剜向宁义。
宁义见状也很快停手,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踢得那么重,他本意只是想按江湖规矩,跟任以恣分裂,意思意思打伤几个不重要的部位就算闹掰了。
他无措的张了张嘴:“我”
只见任以恣缓缓撑着草地坐了下去,嘴里不停的对宁义讲着国粹:“你他妈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本来吃完饭后看到一群混混伤害自己的猫已经怒火攻心了,打完架发现宁义才是主谋,多年的兄弟背叛自己,那滋味叫一个不好受。
本来情绪就剧烈波动就引得他的胃隐隐作痛,又被宁义狠狠得踢了一脚。
任以恣越来越感觉有无形的手像扭干毛巾一般攥紧自己的肠子,喉口涌上了血腥味。
他的额头和后背全被冷汗浸湿,头晕眼花的昏了过去,倒向了草地上。
宁义怕有诈,觉得自己一脚不至于让任以恣这种身体素质过硬的人昏倒,但过了好一会儿见地上的人还没有动静,白咪围着他在“喵喵”的惨叫。
他才意识到不对劲,喊了那些在远处围观的小弟们一声:“快点来!”刚要过去,眼前就闪过一道身影。
那人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踹向了宁义胸口,如巨石般打过来,那脚劲绝对是练家子,没有十几年的功夫,绝对踢不出这样的力道。
宁义连连退后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到了草地上,胸腔里的所有氧气都像被挤压的出去般,阵阵作痛。
待看清来人后,他才结结巴巴的喊:“老老板我不是故意要”
温寺儒根本不想听他解释,第一时间疾步单膝跪到任以恣身边,探了探对方的气息,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把任以恣身体平放在草地上,看着他苍白的面色,顺手解开了后者校服领子上的两粒扣子。
任以恣的锁骨露了出来,就算在昏暗的夜灯下,皮肤依旧白到刺眼,带着点微红。
宁义用眼神示意小弟们不要过来,试图再次解释:“老板,我不是故意要弄伤他成这样子的。”
“什么叫弄成这样?你本来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打伤他,”温寺儒眼皮微抬,声音寒冷如坠冰窟,“我让你伤害他和他的猫了吗?你这纯粹是为了一己私欲,在报自己的私仇。”
温寺儒那如深不见底的黑洞般的眼眸眄视过来,如同千万个冰锥子向宁义凿来,若是化作实物,宁义早就被捅成马蜂窝了。
恐惧伴随着惨淡的月光,渗入了宁义的每一个毛孔,他也不敢否认,捂着胸口不断的喘气。
温寺儒没有再理他,而是朝白咪伸出手。
人与猫对视了好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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