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求蓝朵师傅的同意,只是他为了和蓝朵在一起迈出的第一步而已。
而这件事,至始至终,最重要的,是蓝朵。
苏珞允放下杯盏,躬身作揖向父母行了个礼,便转身欲出府去药堂。
崔安岚瞧他这样急切,忙笑着提醒道,“你倒是先洗漱一下,换身衣裳啊。”
她话音一落,苏珞允这才反应过来,脚步硬生生拐了个弯,往东苑而去。
苏珞浅瞧着他的背影,没忍住笑出声。
无理取闹
苏珞允平安归来,且还带回来好消息,苏珞浅自然高兴。
不过当天晚上,她还是和陆璟肆一起回了王府。
直至上了马车,苏珞浅脸上仍带着笑。
陆璟肆坐在软垫上,将人抱进怀里,在她脸侧落下一吻,“这么高兴?”
“那是自然,”苏珞浅答得理所当然。
“希望我的家人和朋友,我珍视之人,余生皆有欢乐美满相伴。”
这是她去岁在元福山许下的愿望,不会变。
只是如今对比当时,多了一个陆璟肆。
苏珞浅抬手抚上男人的侧脸,轻声道,“还有我的四哥,也要平安喜乐。”
闻言,陆璟肆心间微荡,不仅是因为她望他平安喜乐,也是因为“我的四哥”这四个字。
他喉结轻滚,捏着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下来。
有低磁的声音从二人唇间溢出,“四哥和浅浅,定会白头偕老。”
他吻得细致绵长,比起往日的吻,要温柔许多,却长久不将她放开。
一点点磨她、勾她。
马车辚辚向前,直至停在王府门前。
泽兰照例在马车外轻叩,陆璟肆这才将人放开。
两人下马车时,苏珞浅唇瓣红艳微肿,低垂着眉眼没有说话。
而身旁的男人,一脸神清气爽,眸光奕奕。
直待洗漱过后,陆璟肆习惯性拿起她妆奁上的小瓶子,想要为她抹香膏。
自怀孕以来,他似是喜欢上了这项“任务”,只要她沐浴出来时他在房中,抹香膏的事通常都会落在他头上。
但近来这香膏抹着抹着,便会变了意味。
不多时,床榻间就会传来她低低泣泣的哀求声。
苏珞浅披着薄衫出来时,发梢还带着水汽,一张小脸嫩生生的。
她一眼便瞧见男人端坐于床边,宽厚掌心正拿着那个瓷白的小瓶子,幽幽望向她。
苏珞浅不由得心间一颤,倏想起适才他在马车上的吻,耳根子微红,清了清嗓子,道,“四哥,我有个提议。”
陆璟肆眉梢微扬,品出她言语中有几分打退堂鼓的意思,轻拍了拍床榻,“到床上说。”
苏珞浅左右看了看,最终还是决定坐在妆奁前的凳子上。
她抬眸看向他,语气认真严肃,“四哥,要不我们分房睡吧?”
陆璟肆眉微压,气势微沉,“浅浅嫌弃我?”
“当然不是,”她下意识垂眸,看向自己已经圆滚滚犹如西瓜一般的肚子,“只是我如今确实不方便。”
她肚子大,夜间睡得不踏实,时常搅得他也睡不着。
她可以白日补眠,但他白日还得去典狱司上值。
时日久了,身子哪里挨得住。
而且,两人在一起,他总是贪得无厌。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床榻之上的那档子事,还能这样还能那样
苏珞浅眉眼低垂,不知是想到什么,耳根子的红蔓延上脸颊,一张小脸白里透红,犹如那熟透多汁的果实一般,分外诱人。
她话音刚落,便感受到一道高大的身影将自己笼罩住。
男人沉冽的气息靠近,紧接着,她整个人便被悬空横抱起。
苏珞浅小声惊呼,下意识揽住他的肩膀,“你做什么?”
陆璟肆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把人抱上床,脱掉她的鞋履,放下纱帐。
床榻间的光线变得朦胧微茫。
他覆身过来,捏住她的下巴,吮了下她的唇,冷冷“啧”了声,“适才在马车里才说希望四哥喜乐,如今这么快就变了卦?”
“你”
分房睡怎么就和平安喜乐扯上关系了。
苏珞浅拍了下他的肩膀,憋了半天,憋出四个字,“无理取闹。”
这是陆璟肆二十多年的人生当中,头回被人说无理取闹。
他没什么反应,一手覆在她的肚子上,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脚踝,掌心粗粝的硬茧磨得她嫩白的小腿微痒。
苏珞浅忍不住动了动,却挣脱不开,“你做什么?”
陆璟肆抬眸睨她一眼,复又垂眸,撩开她里衣的轻纱,按着她的小腿肚揉捏。
轻飘飘道,“夜里若是抽筋了,不需要四哥帮你按揉?”
“”
“夜里若是渴了,不需要四哥替你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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