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一直跟在陆影身边的黑衣人举着一摞纸进来,高喊一声:“老大!检验结果出来了!”
“给我吧。”医生连忙接过去。
黑衣人走到陆影身边,刻意压低嗓音,“老大,剩下的几个人也抓到了,要不要……”
他做了个切菜的动作。
宋挽星瞧见这个动作,仓惶地瞪大双眼,盯着黑衣人喃喃道:“黑、黑、黑……”
黑衣人还以为宋挽星要跟他认识一下,连忙笑着凑上前,“嫂子,我叫裴络。”
宋挽星大着舌头将话补充完整:“黑涩会。”
裴络:“……”
女朋友变成了男人,男人是刘波儿,刘波儿是黑社会!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仔细翻阅后,医生松了口气,“很庆幸,不是毒品,这种药是一种肌肉松弛剂,在临床上常用于肌肉骨骼的镇痛治疗,注射后,人会四肢脱力,意识模糊,过量使用会造成头晕恶心等症状,没有什么好的药物去干预,只能靠病人自身的代谢将药代谢掉。”
陆影颤抖着呼吸长呼一口气,高悬的心脏终于落下。
“也不需要住院,回家之后给病人用些加速代谢的药,随着代谢,病人会慢慢清醒过来,等药效过去,中枢神经系统恢复,病人就能正常活动了。”医生说完,冲几人点点头,转身离开。
裴络看向陆影,“老大?”
陆影将宋挽星抱起,“回家,叫舒维去陆家等着。”
寸土寸金的京市市中心有一座古香古色的苏州庭院,绿瓦白墙在一众红砖红瓦的四合院之间尤为突出,庭院四墙高筑,轻易无法窥见其中景色。
路人从此经过,都要感叹一句财大气粗富可敌国,但谁也不知道这宅子背后的主人居然姓陆。
自下车以来,宋挽星的眼睛就没闲下来过,他谨慎地打量着四周,可越看越心惊。
这里比龙傲天家还大,每一道门都要人脸识别才能打开,守在院子里的人明显不是中国人,他们都穿着相同的黑色西装,个个凶神恶煞。
看了半天,宋挽星无望地收回目光,抬头看着陆影冒出青茬的下巴,战战兢兢问道:“这是你的堂口?”
陆影叹了口气,解释道:“我不涉黑,这是陆家,以后也是你的家,不是什么堂口。”
说完一行人走进最后一道门,里面等待许久的年轻男人立马迎上去,“事情我都知道了,先给他吊水吧。”
“好。”陆影将宋挽星放在柔软的大床上,在针头扎下去前提醒了一句,“舒维,轻一点。”
名叫舒维的男人笑笑,泛着银色的针尖缓缓没入宋挽星手背,“我可是专门给小孩子打针的,你要相信我的水平,再者说,他现在应该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等药瓶中的液体开始滴落,陆影指了指宋挽星的额头,又拾起宋挽星另一条胳膊,将袖子慢慢挽起,“这些伤,怎么办?”
舒维看了眼,皱起眉头,“怎么这么严重?打针的人手艺也太差了吧?”
陆影铁青着脸,什么都没说。
“涂点药吧,要想快速消下去不可能。”
舒维从药箱里扒拉半天才找出一管药膏,陆影接过,先是往指尖挤了黄豆大小的一粒,然后动作轻之又轻地涂到宋挽星青紫的皮肤上。
看着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舒维摇了摇头,“不是,我不得不再提醒你一句,他现在是没有知觉的,不用这么小心。”
陆影恍若未闻,继续手中的动作。
而宋挽星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如果照顾他的是陆影该多好?
但他又很快反应过来,现在照顾他的,也确实是陆影。
他歪了歪头,看向舒维:“你也是这个堂口的吗?”
舒维诧异:“这有点严重啊,怎么还在胡言乱语?”
涂完药,陆影直起腰来扫他一眼,“还有什么事吗?没事就先出去吧,我跟他有些话要说。”
舒维自讨没趣,弯腰掏出一卷细长透明的软管。
“这是什么?”陆影问。
“导尿管。”舒维把软管展开给陆影看了下,“把他裤子褪下来吧,他现在无法自主排尿,这一瓶输下去,指定会排泄,提前插好尿管,别搞得太狼狈。”
什么!
宋挽星看向舒维手中的管子,无助地摆头拒绝,他也知道自己在这个堂口没什么发言权,竟转而去求助陆影。
“陆影……我不想插那个……”
陆影紧紧握住他的手给与安慰,转而向舒维询问:“疼吗?”
“正常来说肯定会疼,但是他现在不是感觉不到嘛。”
宋挽星拉着陆影的手指头拼命摇头,“不插,不插。”
这不是疼不疼的问题,这涉及到他本就没有多少的男性尊严。
陆影叹了口气,“那就不插,舒维,你出去跟裴络说一声,让他去买些成人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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