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课下课,周晓语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赵一明一见周晓语回到教室,忙迎上去,关心地问:“怎么样?沈老师没为难你吧?”随即又冷眼扫视了一眼那群又聚在一起的女同学,那群同学一碰到徐一明的眼光,就慌忙散开了,只有一个声音落进了他们的耳朵:“乡下来的邋遢鬼!”“谁?谁说的?有本事就站出来?”赵一明一听就火了,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他是真的把周晓语当亲妹妹一样疼了“没胆子站出来就不要在背后骂人!”赵一明是学校出了名的一霸,连高年级学生都敢揍,他们这些学生哪又敢多事,只得一个个闭紧嘴巴不说话了。周晓语见状,忙拉了拉赵一明的衣服,笑着说:“好了,一明哥哥,我知道你要为我出气,可是嘴长在别人身上,随她们怎么说好了,何况她们有一点也没错啊,我的确是乡下来的。”众人见周晓语大方地承认了,对她倒也没有那么讨厌了,特别是男生们,渐渐围着周晓语说开话了,她在班级里本来的人缘就不错,现在女生们看见周晓语大大方方地,也靠近点开始跟她说话了。“晓语,你怎么会长虱子呢?”一个圆脸的女生小心地问“听说那种东西是不讲卫生才会有的,你难道不洗头发的吗?”“你怎么说话的”赵一明刚想发火,周晓语忙拉住他,对圆脸女孩笑了笑“不完全是这样的,我当然也经常洗头发。可是你也知道我家是住乡下的,那里条件不如你们好,我不可能每次都用洗发精洗头,而且那里也有其他人,我也可能只是被传染的。”话才说完,就听教室门口的同学叫她“晓语,有人找你!”这时候还会有谁主动来找她的呢?周晓语疑惑地看向教室门口,就见周家新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家新哥哥!你怎么来了?”也难怪周晓语会惊奇,在学校的时候,周家新很少一个人找她的,现在又没到中午放学时间,他怎么会来?“听你姐说你头上长虱子了,我特地向叔叔要了药,中午到我家去洗头,包你头上的虱子全不见。”张家新伸手就要摸她的头发。周晓语低头一闪就躲开了,笑着问:“我现在头上可是有虱子的,你就不怕吗?”“怕什么?”张家新不知为什么心里有点不高兴她的躲避,脸上却装得毫不在意地说:“虱子又不咬人,何况它们也不敢见光,总不至于爬到我手上来吧!”正当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上课铃声响了,张家新又匆匆嘱咐了一句,就往自己教室跑。这堂是自然课,反正赵一明一向不怎么听课,不一会儿就塞给周晓语一张纸条:张家新是你哥哥吗?怎么没听你说起过?你不是只有一个姐姐的吗?周晓语看着歪歪扭扭的字,心里不禁一阵好笑,看了一眼正专心讲课的老师,挥笔在字条后面写:他是我一个认识的小弟弟的哥哥,跟我姐姐是同班同学。中午带我去理发,我想把头发弄短一点,最好也像你一样弄个光头,那样洗头方便,也不用担心虱子不虱子的问题了。
把纸条推回给赵一明后,装模作样地听老师讲课,其实这些内容她早就懂了,之所以现在还忍着没有跳级,一个是因为学校以前没有这个先例,再一个她也不想跟姐姐周晓言一个班,也许是前世给她的阴影没有消除吧!反正她暂时不想跳级。“啥!你也要剃光头!”赵一明一个没忍住,惊叫出声,惹得老师同学的眼光“刷”地一声都往他们一桌看过来。教自然的老师姓陆,是个小老太太,此时陆老师正眯缝着一对小眼睛,不悦地看着赵一明“赵一明同学,你自己不听课,请不要影响到你身边的周晓语同学好不好,她可不像你是学校的老油条了。”赵一明瘪了瘪嘴,第一次没跟老师反驳。陆老师见他消停了,也就摇摇头不说话了,在她看来,赵一明就是一块顽石,不过旁边的周晓语可是全班老师的宝贝,幸好她没有被那块顽石影响,要不可要心疼死他们这帮老师。中午放学,周晓语和周一明约好吃完饭后早点到学校,就仍然去一年级领了张明辉去找张家新“家新哥哥,回家代我跟张叔叔说一声,一会儿我就不去洗头了,谢谢他的好意。”说完又看了看旁边的周晓言“要不你带姐姐去好了。”“我可没长虱子,去洗什么头!”周晓言的声音一下尖锐了起来,发觉旁边有人在看她,忙又低下声,对周晓语说“我是为你好,不然在学校里就没人理你了。”“哦,那就谢谢姐姐了!”周晓语从善如流地说“不过我昨天头上才发现虱子,今天就弄得学校里人尽皆知了,他们的消息可真灵通。”说完也不看周晓言,径自往家里走去。吃完午饭,周晓语说老师找自己有事,早早地走了,留下周晓言在那里干瞪眼。“晓语,你不会真的想理个光头吧!”赵一明边走边问,对于这个问题,他仍然没有消化。“想是想,可是又没那么大的勇气。”周晓语坦白地说:“可是想到头上的虱子,就真恨不得把头发全都剃光。”“那就理个平头吧!”赵一明熟练地把她带进一家理发店,也不管理发师傅惊讶的目光,直接对他说:“给这个小姑娘理个平头。”“理平头?”女理发师的手抖了一下,研究似地看了周晓语一眼,确认“小姑娘也想理平头?那很难看的,要不我给你把头发剪短一点,剪成妹妹头好了?”女理发师以为又是哪个淘气的哥哥在欺负妹妹了。“不用了,就平头吧!这样洗起来也方便,还节约水呢!”周晓语想了一下,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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