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传播回去的消息只会在富人和权贵之中传开,普通的百姓根本没有得知和接触的机会,这也是卫霜要用医术去传播名声的原因。
强大的武器固然重要,但是民心所向更加重要。
而且,这楚旋对于这群外出出诊的大夫们,还给了一个更为隐晦的任务。
吴国地界,宁关县内。
“那新国的大夫当着愿意来?”一穿着白衣的女子面色担忧地说。
“愿意的愿意的,是她亲口同我说的。”
白衣女子还是不太放心,忧愁道:“新国的大夫个个都是妙手回春的神医,怎么会愿意来给我们这种青楼女子来看病呢。”
说起青楼女子四个字,白衣女子又想起她听到的传闻, “都说新国没有青楼,做这等营生是违法, 也不知是真的假的。”
一旁的蓝衣女子摇摇头,“虽然听起来很匪夷所思,但好像是真的。”
此话一出,一众人又沉默了起来。
毕竟再往下谈,便是一些不能言说的东西。
万秀手里提着医药箱,旁边是她的师傅田青,田青是医馆里的老人了,当初建防疫所的时候她便在,她也是和宣桂芝一起考进医馆的。
来到别国出诊,自然不可能这般没有人保护就来,同时跟着她们的还有三个女兵。
医馆里的大夫是大新重要的人才,楚旋可不放心他国百姓的素质和教养。
万秀是才通过医馆单独招生考试进去没多久的医学生,但这也是最后一届单独考试,在明年大学建成后,便会有专门的医科专业,想要做大夫,就必须是大学毕业的人才可以的了。
田青五人悄悄进了这青楼的后门,负责给她们开门的是个小娘子,瞧着也不过五六岁大。
万秀家中有个妹妹,是实打实的大新二代居民,因此瞧着这个小娘子,心中不免有些怜惜。
这样小的年纪,若是在大新,应该在准备买书包上小学堂了。
来之前,田青就叮嘱过万秀,切记不要瞧不起和厌恶这些青楼女子,这些都不是她们能够选择的,大家同为女人,应该要学会理解女人在如今的不容易。
之前担忧着大新的大夫不会来的白衣女子很是惊讶,居然真的来了。
万秀直接亮出她们的资格证。
是一块木头雕刻的牌子,但是和普通的木牌又不一样,上面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大新的大夫们会来他国出诊一事早就传开了,而后便有好些人冒充,从而收取高价。
卫霜这才不得已搞了这个防伪标识。
白衣娘子名为史言,她瞧见那木牌和传说中的一样,便立刻知道这是真的,她恭敬地说:“多谢两位大夫愿意踏足这脏污之地。”
史言话还未说完,田青就打断她:“这位娘子不必如此想,我们事大夫,救人才是要紧事,何况在我看来,诸位娘子们不是什么脏污的人,是可怜人。”
田青这一番,倒是让史言等人红了眼眶。
患病的娘子自然也不是史言,而是一位已经不能够起身的娘子,她的身上已经起了疹子,整个人高烧不退。
史言带几人回房间之时,忍不住频频转过头去偷看那几位女兵。
她想,原来传闻都是真的,大新的娘子真的以短发居多。
史言推开房门,“还请大夫们瞧瞧,阿兰她是不是真的没救了。”
在古代,青楼女子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她们通常寿命极短,活不过二十是常态,若是死了,便也是草席裹着尸体扔出去罢了。
田青只一眼就瞧出了这躺在床上的阿兰是花柳病,很典型的症状。
她让万秀戴上口罩,一边查看阿兰的症状,一边将阿兰当作病例讲给万秀听。
毕竟万秀一直待在江南,可接触不到这样的病。
万秀听的认真,一边听一边做笔记。
二人这架势,倒真的让史言相信了方才田青所说的话,这位大夫是真的把自己当作可怜人的。
万秀从自己的医药箱里拿出各种史言从未见过的瓶瓶罐罐,全部递给田青开始配药。
田青将抗生素装好,转头说道,“在她服药期间,万万不能接客,否则这药就白吃了。”
史言点头,“这点自是明白。”
但是史言没有说出口的是,等阿兰好透了以后,她也许又会染上病,而下次就不一定就这样的好运气有人来救她了。
这是一个可悲且无法打破的循环,至少凭借史言等人是无法打破的。
史言认为,这两位大夫是十分负责的大夫,她们每隔几日便会来瞧阿兰的症状。
一来连续小半个月,史言等人也许她们相熟了起来。
史言也并没有发现田青在观察她,在试探她。
就在阿兰即将痊愈之际,史言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她既庆幸阿兰捡回了一条命,又惋惜她接下来仍然可能会得病。
田青瞧出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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