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醒来时他正在罗生姐姐怀里,只觉得肢体有些疲沓,其余倒是安然无恙,就连身上也是干爽的。经历过人事,有些东西似乎无师自通了,罗生姐姐抚摸他的动作有了极缓的停顿,情潮在她呼吸间细微地涌动着。
“罗生姐姐。”花奉低声说着,在北堂岑的唇角啄了一口,眼中暗含征询神色。北堂岑一怔,随后将手从他的腰上挪开,花奉于是支起上身,将长发松垮地挽在一侧,熨贴地俯身下去,钻进被子里。听那些喜公说,健康的女人总是热乎乎,水润润的,闻起来有点肉肉的味道,应该就是像罗生姐姐这样。细草蒙茸的两隆丰丘微微分开,褶皱的阴唇像花瓣似的。昨晚就是这样的花器在奖励他,像是恩赏乖乖搭上替子的马,使他浑身乱颤,发丝如长河奔涌。
花奉先是吻上阴唇,循着湿意轻舔,按着喜公教的循序渐进。他感到罗生姐姐逐渐变得热起来,阴蒂因充血而变得更圆润,一粒赤珠般顶在他的舌尖。花忠忽然想到这是不是就叫上嚼环?让小马含在嘴里,规范它的行为,它会和主人更亲近。
长在卫所,身边都是军娘,他姐姐花忠又是排得上号儿的粗俗,他怎能不懂娘们间的行话隐语?北方总用马来比男子,娘们有时说套马,实际上是收外房,光鞍的马通常无主,指的是没有妇姎。娘们说畜物识得人道,因动了情而勃起,那叫立马桩。桩子一旦立起来,马就算是拴住了,不听话的摁住了抽,打到他不敢尥蹶子。听话的适时解开,奖励他出精,管那叫跑马,就像昨天晚上,罗生姐姐对他做的事一样。花奉感到自己的东西硬了,在床铺上磨蹭着,他不大愿意承认自己是匹等着挨训的小马,可事实就是如此。他吸吮着罗生姐姐的阴蒂,鼻尖几乎触上小腹,听见头顶传来舒服的喟叹声,不由随之一抖。他悄悄挑起眼帘,看见罗生姐姐收紧腰腹时凸出的两块胯骨,如两座峭拔的山岭,看上去坚韧无比,能承托无穷的压力。她蜜色的皮肤上有些深浅不一的疤痕,曾经的伤口略微下陷,经由时间的愈合,变得平滑如镜面。
隔着薄薄一层锦衾,北堂岑摁住花奉的头,筋线与肌肉在她的手臂上凸起,呈现流畅的曲线。花奉努力地取悦自己的姎妇,不惜令自己的呼吸受到阻滞,被子下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他仍然疑心自己被用坏了,茎露淅淅沥沥,淌个不停。
屋子里逐渐暖起来,估摸着是花忠在隔壁烧火。屋子里没动静,她不好贸然进来,按照她的性格,会把火炕烧得死烫,以至于不能睡人。北堂岑松开手,花奉像是领悟了她的意思,逐渐停止了动作,只柔软的舌尖还小猫喝奶似的舔舐着。她的情欲难得如此平坦,尚未全然显露,便被认真地安抚下去。花奉似也觉得热了,偎着她,从被子里钻出来,通红着一张脸,鬓发也有些蓬乱。北堂岑自然感觉到硌在她们之间的那根东西,在花奉的屁股上捏了捏,说“回去还得见人呢,你哥哥原本就憋了一肚子酸话,见你这么插旗立地、耀武扬威的,便是不敢治你,背过人去也敢治我。”
“怎么治呢?”花奉被她说得脸红。什么叫插旗?他又不是故意要招摇的,只是挨着罗生姐姐,就变成这样了。
“还怎么治?看起来好端端的,人家洗漱过了要睡觉了,衣服裤子拿走薰香去了,他这会儿就有话要说。跑也跑不掉,只好听着。”北堂岑对齐寅的御妇术早已了若指掌,不过真到了两军阵前,难免还是被杀个措手不及。有时暗暗做好打算,锡林若是吃味儿,她就装生气,结果一进屋子,看见他吧哒吧哒掉眼泪,颧骨和鼻尖都胭脂了。
“我拿你哥哥是一点辙没有,也不懂他什么心思,费解得很。”北堂岑坐起身,叼着簪子盘头发,说“一会儿回去,往东边儿绕两圈,去火镰巷张厨,瞧瞧有无你几个爱吃的,给他带两个菜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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