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在这边!!”
陆小凤的声音带着笑:“机关落下的速度的确让我们来不及反应,但是有一个人,他的反应不需要眼睛看到,只需要机关启动时候的那一点细微的声音。”
宋问草放低声音,阴狠道:“那又如何呢?如果是在场任何一个人在这里,我都会忌惮,但唯独你——花满楼,你敢出剑吗?你会用剑吗?你敢听到利刃刺入血肉的声音,感受鲜血一瞬间喷涌而出的温热……哦,对了,就像是当年你的眼睛被刺瞎的时候一样,一样的触感,你和我——我们,都将成为同样的人!”
铁鞋大盗从来都是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兄弟,也正因为如此,铁鞋大盗才能死而复生,因为十几年前死在花如令剑下的只是其中之一罢了。
花满楼的脸上没有任何笑意,唇角紧抿,众人这才发现,当那张平日里温和俊秀的脸庞带着冰冷怒意的时候,也可以显得决绝冷然。
“我不会成为你。”花满楼冷冷道,他的声音里带着笃定,执剑的手没有一丝一毫的颤抖,“我的确不赞同随意夺取他人的性命,但这并不代表,我不会杀人。”
“是吗?”宋问草笑了,带着有恃无恐的猖狂,“那就来啊,出剑,杀了我啊!杀了我,你的心病就荡然无存;杀了我,你就报了眼瞎之仇……忘了说,十几年前提议刺瞎你的眼睛放你一条生路的,就是我!花满楼,你的敌人就在你的面前,你敢出剑吗?!”
花家众人与陆小凤齐齐皱了下眉,眼中带着对花满楼的担忧,但却都默契地没有在这个时候发表什么意见。
这是花满楼的心魔,只能他自己跨过去。
花满楼握剑的手指收紧,心脏与脉搏因为情绪而剧烈跳动着,用力之大甚至手背处的青筋都隐隐鼓动起来。
“唉,怎么用剑都这么温柔?”
一声轻飘飘的叹息自身后传来。
花满楼只觉得身后一凉,一只手搭上了他执剑的右手,包着他的手慢慢握住了剑柄。
冰凉的温度让花满楼的心神顿时一片清明,而左手手腕处的种子也突然开始萌发出灼热的温度。
突然,他的身体中好似拥有了一股力量,一种勇气,一份决绝。
“挥剑远比你想象的容易,毕竟不论是什么样的利器,握在你的手里,它就只能随着你的心意所动。”
“驾驭它。你想要他死,他便绝不会活;你想要他生不如死,那就偏一寸,斩了他作恶的手臂……我保证,这把剑会如臂所指,绝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偏差。”
傅回鹤的手握在花满楼的手上,花满楼却并没有感觉到傅回鹤的力道。
就像是傅回鹤所言,这把剑,完完全全握在他的手中。
——只是与方才不同的是,他的背后站着一个支持他,并且绝对控制事态局势的人。
宋问草见到花满楼身周的气势变化,眼神慌了一瞬,大声呵道:“不过就算是我死了,也永远不会改变,你是一个瞎子,你一辈子都是个瞎子的事实!”
花满楼眼帘微微一颤,手中的剑再也没有半分犹豫。
“啊——!!”
一剑被划破气海,倒地不起的宋问草蜷缩在地上惨叫出声,但他仍旧活着。
血腥气在密室中蔓延开来,花满楼的情绪却比之方才更加平和冷静。
“你说的不错,我的确是个瞎子。”他轻轻淡淡道,“那又如何呢?”
花家众人面色一松,正要上前一步说什么,就听见咯吱一声,顿时面色大变后退两步。
花满楼:“!”
意识到什么的傅回鹤:“……唔。”
横亘在两方人中间的铁牢栏杆被齐齐斩断,轰然倒塌,断口处光滑平整,可想而知方才那股剑气有多么可怖!
蹲下来检查断口的陆小凤:“这是……传闻中千锤百炼,寸铁寸金的南海玄铁?”
想来也是,江南首富花家用来建造地下密室的材料,怎么也不可能是寻常物件。
“嘶——”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冷气,用一种全新的、既然不同的眼神看向执剑的花满楼。
“从前只知花公子身法卓绝,耳目聪敏,没想到剑法竟然精妙如厮!”
“是啊是啊,这一剑力道惊人却又只控制未曾伤及铁鞋大盗性命,只怕是武当木道人在场也要惊叹一二啊!”
身形有些僵硬花满楼:“……”
表情古怪的花家众人:“……”
陆小凤的视线在花满楼手中的剑上来回绕了两圈,眼底涌上了些许兴致勃勃。
众人都看不见的某人收回手,站直身子,啃了一口还拿在手里的梨,小声嘟囔:“这可不怪我,你们人类的东西怎么这么脆……”
语气带着理直气壮的无辜。
心病难消
这一番响动让一直等在外面的花夫人满面焦急地迎上来,花家的小厮侍卫和姗姗来迟的朝廷众人自然也开始清扫密室捉拿贼人。
花满楼将方才随手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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