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汀:?
容汀这回是真愣了,怎么也没想到还能是这样的展开,甚至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要挣脱,直到顾怀萦将她两只手绑了个结实,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脑子里各种可能性过了一遍,最后蹦出来的是个曾经总在话本上看见的情节。
为了保护爱人将她打晕藏起来,自己面对危险什么的
容汀当机立断:阿萦,别丢下我!不管有什么危险我都要跟你一起去。
顾怀萦正准备往容汀的腿上绑第二条绳子,闻言也是一愣,轻轻吐出一个气音:啊?
容汀一脸悲壮,看着顾怀萦的眼神几乎要闪出光来。
顾怀萦忽然觉得自己身上麻了一下。
她面无表情地掏出一团干净的帕子,堵住了容汀的嘴。
容汀:呜呜呜?唔?
顾怀萦看了看椅子和床榻之间的距离,思索一下,弯腰尝试着要把容汀横抱起来。
但没抱动。
顾怀萦有些苦恼地微微蹙了下眉,准备再次尝试。
容汀用舌头顶着那一团帕子,努力呜出声调: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自己走,我自己走。)
但显然,顾怀萦没听懂。
但是办法总能有,顾怀萦站起来,抱起床榻上的被褥,就地铺在了容汀的脚边。
窗外乌鸦不停尖啸着,听得她有些头疼。
奉天殿对于背叛者从不容情,而她的幸运则只在于,这里并非南陵。
顾怀萦:听你的,不麻倒。
声音竟然还很乖。
容汀这会儿总算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同时想起了几日前在,马车上调笑的话语。
麻倒。
捆上你。
堵上嘴。
后两项可以,能别麻倒吗?
容汀:
她脑子里哗啦一炸,终于明白当下是个什么场景了。
可是为什么?
这也太突然了!
而且她被绑着
顾怀萦间容汀不再挣扎,轻轻指了指容汀脚边的被褥,似乎是示意她躺上去。
容汀骨子里那点中洲女子十多年里潜移默化刻出来的矜持又冒了出来。
她也不是没看过什么话本春宫,但是在地上未免也太豪放了。
她可以双脚并拢跳到床上的,真的,她可以!
然后她看见顾怀萦面对着她,脱下了外裳。
容汀的耳朵红了。
顾怀萦即使在这种时候,面色也是冷淡的。
她脱下自己的衣服,就像蝴蝶破茧时褪去脏污的外壳,好像这是一件再自然不过,没有任何需要羞涩的事情。
外裳之后,是中衣。
再往下,是白色的里衣,很薄很薄的一层,几乎能透出底下些微的起伏和淡黄的吊衫。
容汀终于顶出了塞在嘴里的帕子,急急地唤了一声:阿萦!
顾怀萦的动作停了下来。
容汀一张脸涨得通红,配上泛红的眼眶和被绑起的姿态,看上去仿佛被凌、辱的良家少女。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把眼睛往哪里放,心底深处有一种热切突突地往上涌着眼前的是她所爱的人,明日她们将会在世人的见证下成婚,虽然在世人眼中,她们是姑嫂,但于她们而言,实际是双妻。
而她的爱人在成婚前夕对着她脱掉了衣衫,她若是能无动于衷,那真真是柳下惠了。
但是这场景不对劲。
顾怀萦歪着头,带着浅淡的疑惑,静静看着容汀。
她以为,自己应该已经算是按着容汀的喜好,但为什么,容汀看上去依旧不那么开心?
容汀的疑问卡在喉咙里,最后吐露出来的,却是另一个问题。
阿萦,你心悦我吗?
顾怀萦慢慢眨了眨眼睛。
我,不知道。
她这样说。
容汀说不清自己在听到这个答案时,心中浮起的是不是失望。她的声音缓下来,引导似的问道:阿萦,你知道,刚才你接下去要做什么吗?
顾怀萦点头。
破身,亦是破局。
破掉明日死局的最后一步,她不能再是侍奉神明的,不理欲憎的天圣女。因此,也就做不得这场死局中,最后刺向皇帝的毒针。
但她却忽然感觉,自己不能这样告诉容汀。
她不会对容汀说谎,但这个答案顾怀萦却不知为何,不愿意说出口来。
好像一说出来,就会有什么破碎掉去。
容汀的声音微微哑了哑:所以阿萦,你是愿意的吗?
这个问题没什么值得犹豫,顾怀萦直截了当地点头。
容汀的声音轻了下来,她红着脸问:那为什么要捆着我?为什么,不等到明日?这么着急吗?
顾怀萦缓慢地眨了下眼睛。
她仿佛忽然回到了曾经的那个雨夜,她还当容汀是艳鬼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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